林茹还没有听完就打断她的话说:“你胡说些什么呀,我是那种人吗?”
胡小阳说:“不是那种人可以学学那种人嘛,苏易元能在外面潇洒,你就不能私会情人?这样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多好呀!”
林茹说:“亏你也能说得出来,就这水平?还想开什么心理咨询中心,那不是把你的咨询对象引入歧途了吗?”
胡小阳就嘿嘿笑了一下说:“姐,你别急嘛,如果你觉得做不出来,可以来个婉约一点的。比如,有一个上海女人,知道老公有了外遇,第二天她到美发店做个离子烫,下午做了个面膜,顺便到情趣商店买套性感内衣。晚上在家准备一个烛光晚餐,一共花费四百元。老公晚上回到家后,看到美丽性感的老婆,惊讶得嘴里可以放下一个鸡蛋,深悔自己有眼无珠。并发誓一辈子不会让老婆离开自己。一周后,老婆写了一篇题为我怎样留住了我的花心老公的文章,发在杂志上,还得了五百元稿费。我建议你还是学学上海女人,把自己打扮得性感一些,等苏易元一进门就来一个,电倒他,让他深悔自己有眼无珠。”
林茹忍不住笑了一下说:“你别说笑了,你姐已经人老珠黄了,哪有那个心劲?没有把人电倒,别反把自己吓倒了。”
胡小阳说:“我就不爱听你这样说自己,什么人老珠黄了,青春不再了?像你这样天生丽质的相貌,雍容华贵的姿态,正是风情万种吸引男人的时候,你怎么自己看不起自己?别看你们这些官太太、阔太太们一个个活得体面风光,你们内心的苦楚我比谁都清楚。这些苦楚如果找不到一个出口发泄出去,久而久之,积郁在心,必然会导致内心失衡,轻则失眠,头晕目眩,内分泌失调,重则神经错乱,郁郁寡欢,性格变异,这可是一个社会问题,也是我之所以打算办一个心理咨询中心的主要原因,就是想对你们这些官太太、阔太太们做做心理辅导,别把自己闷出病来了。”
林茹说:“得得得,你别给我讲大道理了,你要真想给姐帮忙,你就给我搞清楚,那个小狐狸精到底是谁?在什么地方上班?”
胡小阳一听林茹说到狐狸精,就不觉笑了起来。六年前,胡小阳大学毕业后,应聘到一家房地产公司去当售楼小姐,没想不到半年的工夫,胡小阳在卖楼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自己也卖给了房主,她就成了人们所说的二奶,也成了这套房子的主人。
房主是一位香港人,谢顶,四十多岁,个头不高,叫阿灿。别看阿灿其貌不扬,事业却做得不错,他的主公司在香港,艾城有他的分公司,老婆孩子都在香港。胡小阳当了两年二奶,发现后就与阿灿离了婚,她就由二奶正式成了。
此刻,她不由得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你让我?姐,你没有搞错吧?你前几年还骂我是小狐狸精,说勾引了别人的老公,现在你又让我去查别的狐狸精,狐狸精去查办狐狸精,这不乱了行情吗?不行不行,要不,我暗暗地找一家私家侦探,保证给你查得一清二楚。”
林茹正在气头上,哪里有心去翻过去的旧账,就说:“你没有那个本事就算了,你可别胡来,什么私家侦探?搞得沸沸扬扬,唯恐天下不乱!”
胡小阳:“姐,你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要是换了我,嗯,本姑娘非把他搞得人不人鬼不鬼,要么,让他变成穷光蛋走人,要么,给我老老实实回来过日子。”林茹说:“别耍嘴皮子了,毕竟是二十年的夫妻了,不是你以为的那么简单。”
胡小阳说:“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苏易元,想抱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态度把他挽救过来。也罢,我给你查查看,能不能查到那个狐狸精还很难说。再说了,查到她你又能拿她怎么办?你没有管好自己的丈夫,总不能埋怨人家吧?”
林茹说:“这你别管,我自有办法。”
胡小阳说:“好好好,不管不管。一说到苏易元,你就急眼了。男人似乎总是为性奔忙,女人似乎总是为爱坚守。妻子是放在男人心里的灵魂,情人是放在男人床上的。有一个女人对别人说,你放心,我的老公真要是有了情人,不用我闹,保准有人为我出气,出气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我的老公,玩了她,还得甩了她,看谁笑到最后。”
林茹听了这话,还觉得有点道理,就不由得长长地透了一口气说:“你是哪里来的闲工夫,乱七八糟地记了这么多?”
胡小阳说:“这是知识的积累,你以为我在大学里只谈着,禁不住打了个哈欠,用手拍拍了嘴巴:“好了,不说了,困了,得回去睡觉去了。姐,你也早点休息吧,别太放在心上去。”
林茹经她这么一说,心里好受了许多,就说:“这么晚了回什么?就睡在这里我们好好聊聊吧。”
胡小阳说:“不行不行,我还得回去,否则,阿灿打电话到家里来查岗,还以为我夜不归宿干啥去了,为这事与他闹别扭划不来。”
林茹一听,也不好多挽留,就说:“车开慢一点,路上小心点。”
胡小阳扮了鬼脸说:“知道!拜”胡小阳的“拜”还没有落下,突然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两个人就都屏了气,听了一阵,那叫声越来越响,却分不清是公安的警车发出的声音,还是医院的救护车的声音。
胡小阳说:“这是咋回事?”说着就跑到窗前来观看。
林茹也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