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对他说,对陈老板这样的贵客,要用大碗喝,而且要连喝三碗。镇长这样说,也是句玩笑话,没想到这个支书认了真,叫人拿大碗来,要连喝三碗表达对陈老板的热烈欢迎。
三大碗,都快两斤了,这可是五十二度的白酒。旁边有人起哄,人家陈老板不远万里来投资,真是一个大大的财神爷,喝酒就要这般喝,不能只说不做,应当马上就喝。
支书吹牛吹到这个份上了,再不喝就说不过去了。骑虎难下,虽然他心里有些嘀咕,犯难了,他从来没有喝这么多酒,再多也是七两八两的,这两斤下去,会是什么结果,他也不知道。
这样正式的场合,有他直接的领导,决定他的收入与晋升。他豁出去了。再说,好酒不比农家酒,喝了不上头,这是他多年公款吃喝的经验。
水仙都快看傻了,没想到这些人把酒当水喝。这酒一瓶怎么着也得三四百。
喝到第三碗的时候,支书就有些支持不住了,身子站不稳,看的人都在一旁鼓掌,镇长问了句行不行呀,他的本意是让支书不能喝别再喝了,但支书却以为是一定要他喝,就闷着头努力地喝着。
脖子上的青筋都露出来了。
喝完后,他就斜坐在椅子上话也不利索了,想站起来却就是站不起来。坚持了几分钟,就一轱辘掉下椅子,躺在地上如一只癞皮狗一样不省人事。
镇长忙叫人送去医院。
一个人倒下去,几十个人顶上来。他们还在排着队给陈老板敬酒。
但陈老板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吃喝上。他的焦是水仙。
他想和水仙多说几句话,可敬酒的是车轮战,来了一个又一个,虽然他心里不愿,可他还是来者不拒。他也知道,这些是地头蛇,不能得罪。
水仙今天穿了小西装,一副职场女性的打扮,但这并不能减低她的魅力。她的一颦一笑,在陈老板看来,都是那样的动人。
人只怕动了眼时火,对上了眼。对上了,就看什么都是美的。陈老板对水仙动了心,看上了眼,也想了些天,越是难以上手的,就越是想,越是想,她就越是美。
几次,他都想把手放在她的背上屁股上了。
她就是旁边,触手可及。可他也是有面子的人,在这样的场合,他也得注意身份与举止。
他的心里痒痒的,对他来说,是多么珍贵的感觉。女人他并不缺,不但不缺,还多得数不清,只要他愿意,一个电话,就会有女人送上门来。各色女人都向他抛媚眼,想投怀送抱。他有时只是逢场作戏发泄自己的yù_wàng而已。
他有时对自己说,自己是不是对女人麻木了怎么找不到心动的感觉呢
水仙让他有了这样的感觉。
到了他这样的年纪,有了他这样的阅历,对于死去活来的感情已经没有信仰了。能有心动,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再说,他也不相信感情。
有了心动的感觉,和女人接触才有味道,与女人上床就有满足感,不然,就是个仪式而已,空洞又滑稽。
酒桌上一杯又一杯,他喝了不少水。他能喝些酒,但他不喝,与这些人喝,他认为不值。
他今天能来,是为水仙而来。
酒过三番以后,他站了起来,端起了酒杯,说“今天很高兴,能遇到在座的各位好领导好兄弟,希望我们大家以后通力合作,把分厂办好。来,我敬大家一杯。”
大家都站了起来,纷纷端起酒杯。
书记说“今天陈老板能来,我们穷乡僻壤是蓬荜生辉呀,再不能用水代酒了,一定要喝一杯。”
陈老板笑笑说“喝可以,我提议水仙小姐也要喝酒,不能喝饮料。”
水仙之前一直没有喝酒,喝的是果汁饮料。她确实不能喝酒。
水仙连忙说“我不会喝酒,从来没有喝过。”书记劝她“我们这里人,谁都能喝,怕什么,喝就喝。”
她还有推辞,镇长朝她使眼色,她懂了,说那就喝一吧。
陈老板与水仙都换上了白酒。
陈老板与水仙碰了杯,有人提议喝交杯酒。
这话把水仙的脸涨得通红,她连自己的老公还没有喝过交杯酒,现在要她与一个谈不上什么交情说起来还有些仇怨的男人喝交杯酒,她情何以堪呀。
镇上的妇女主任是个四十左右的妇人,姿色尚可,能说会道,见水仙一脸的难色,看上去想要发作的样子,忙来到水仙身边,说“妹妹,我们都是镇上的人,都是为镇上好,今天陈老板来,我们也没什么招待的,喝杯交杯酒,权当作娱乐,一个节目而已,别往其它地方想。”
其它人也在一旁劝,个个脸色通红,称兄道弟的。
镇长也过来,轻声在她耳边说“春水的事,我已经打了电话了。”
看来不喝不行了,于是,她强作欢颜,与陈老板喝了交杯酒。
喝的时候,他用手紧紧地别着她,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
她当时被酒精辣得直呛,哪顾得上他的手,喝下去后,就弯下腰咳嗽了。他就一手放在她的臀上,一手拍着她的背。
镇长说“陈老板真是怜香惜玉呀。”
一杯酒下去,水仙的脸就红得象苹果了,越发妩媚,陈老板不禁看得呆了,忍不住就摸了摸。
水仙此时有些晕了,看人都是重影的。她不知道这酒如此厉害,才一两就晕得不行。
有人提议,再来一杯,好事成双。
陈老板笑mī_mī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