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上阵的是小莉。
她是少先队大队辅导员,丽梅的得力助手,说话声音特别柔美。她说歌也唱了,舞也跳了,她没什么才艺,业余学习了按摩,问春水介意不介意在他身上施展施展。
没等春水回话,她就走上前来,双手轻揉他的太阳穴,然后一直往下,他的脸庞,他的肩膀,都得到一番按揉。春水正云里雾里的,经过她这么一按,更加不知所以了。
他感觉自己的头埋在云端,脚踩在棉花里,浑身不得劲。酒在发挥作用。女人的温软与酒的浓烈混合在一起,让他找不到北。
他着着丽梅,说他喝多了。确实这个阵势挺让人云里雾里的,明明能喝半斤的,三四两就感觉醉了。
她们几个连声说不多不多。喝多的人才不会说自己喝多呢。
他还得再喝一杯,小莉敬的酒。
小莉的嘴套在他耳边,轻轻地对他说,局长,你就喝了吧,不差我这一杯。说完,轻轻往他耳中吹了一口气。她的手正合时机地伸进了他的衣内。
春水实在想不到丽梅会摆出这个阵势,让他掉入温柔乡里。是官场让她变成这般模样,还是她变了,才能在官场混得风起云涌?
虽然几个女人围着他转,春水并没有享受的快意。也许是身体的原因吧,他想离开了,站了一下,头晕得厉害。
他的手摸着头。几个女人连忙过来扶着他。
丽梅见他这样,知道今天他确实病了。不然这点酒不在话下。
春水惦记着她说过的话,只要他喝了酒,让她做什么事她都得答应。他强调时,几个女人你看我,我看你,脸上都挂着暧昧的笑。
她们几个先告辞了,留下了丽梅。
两人面对时,她好像换了一个人。脸上职业性的微笑没有了,发号施令的口气不见了。她过来扶着春水,想让他坐在沙发上。春水回绝了。他没醉,头晕的原因更大程度是因为感冒了。
刚才他是故意表现成不胜酒力的样子的。不然,现在她们几个还在灌酒呢。
她做回了女人。
她带着他来到楼上的咖啡厅,点了一壶西湖龙井。茶能醒酒。
“你怎么还没结婚呀?”她的问话里带些指责。
“你呢?不是也没有结婚吗?”他反问。
“我与你不同。”
“有什么不同的?都一样。”
“你行呀你,当局长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也不赖,做校长了。”春水似乎在与她抬杠。
她恼了,“人家想与你说几句真心话,别这样。”
春水认真了,“我最喜欢真心话了。既然这样,我也不遮着藏着了。这次我来,是带目的的。”
“这我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来到县里做了快半年的局长,从来没有想过我这个老朋友,今天突然造访,肯定有事。”
“那你知道啥事不?”
“啥事?你想起我了?”她妩媚地一笑,撩了撩长发,腰肢轻轻地扭了下。说完,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不想你能过来吗?除了想看看你外,还想从你这儿了解点情况。”
“你是过来办案呀?”她大失所望。
“怎么对你说呢?说是又不是。”春水不知能不能对她说实话。经过了这么些年,她的变化是巨大的,能相信她吗?再说,当初,他与她的交情也是短短的几天,从来没有真正地掏心过。
既然来了,就得尝试尝试。他所做的,确实是正义之事,为了家乡的千千万万的百姓。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与她说清楚,相信她会站在他这一边。凭直觉,他知道她是内心善良为人公道的。
问题在于她与陈来老板到底是怎样的关系,亲密程度如何。
“首先请求让你答应我,这次的谈话纯属私人间的,不要让第三人知道,可以吗?”春水说。
“没问题。”她答应了。
“你认识陈来老板吗?”春水直接了当。
她一愣,知道春水有备有来,眼睛不敢直视春水,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茶,才慢腾腾地说:“认识,我市首富,著名企业家,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她在回避问题。
“你跟他的私交怎样?”春水穷追不放。
“见过几面,彼此印象还可以吧。”她轻描淡写。
“他人怎样?”他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很有魄力,听人说他很讲义气。”
她对他的评价不错。
“怎么了?”她问春水,“你在调查他?”
春水“嘘”了一声,让她不要大声叫嚷。
他问她听说过文物失窃案没有。
这是轰动一时的大案,她当然听说。
“听说罪犯已经抓到了,这么说来,案子已经破了,是不是?”她问
“人是抓住了,但东西没有拿回来。”
“难道被罪犯弄坏了?”
“那倒不是,是因为东西在另一个人手里。”
“那你们快去拿呀。还有你们公安拿不回来的东西?”
“真有。这次就拿不回来。”
“是谁呀?这么牛,公安都拿他毫无办法?”
“这人你认识。”
“我认识?”
“对,你认识,他就是陈来老板。”
这下丽梅张着嘴巴合不拢了。这陈来老板怎么会成为文物盗窃犯呢?他犯不着呀。
“你就是为这案子而来?”
春水点点头。
“我能做什么呢?”
“那你先要告诉我,你与他,到底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