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肖强很清楚,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接触到势力大的三个团伙光头帮铁笛帮和大刀帮,很可能这村个团伙听到了风声,预先有所准备,选择了龟缩战略如果满足于目前所取得的成果,很可能导致等肖强他们撤之后,几个帮派卷土重来并且愈演愈烈,要想彻底根治艾城的治安问题,关键在于对三个帮派的打击。
一天,肖强他们接到线报说发现了大刀帮的形迹,有人看见马王爷进了厂区附近的一栋民宅。肖强立即带人赶赴现场。原来,这是大刀帮的一个秘密窝,这天,大刀帮的主要头目在马王爷的召集下,聚会商议现下的对策,正议着,肖强他们出其不意地杀到了
就像是杂牌部队遇见了正规军,一番混战之后,肖强他们大获全胜,尽数擒住了大刀帮的骨干分子,缴获了大刀无数。让肖强和常闯倍感意外的是,当肖强擒住那马王爷揪着他的头发扭过他的脸细看时,认出那竟然是马卫东当年在集市街闹事的小贩。
马卫东何时摇身一变成了大名鼎鼎的马王爷肖强常闯决定从他嘴里敲出答案来。但这也绝非易事,为此,常闯和肖强商量了一个小“绝着”,审马卫东的时候,常闯特意让马卫东坐在办公桌前的破沙发上,还把他的一条胳膊铐在他身后的窗栅栏上。肖强和常闯一句紧似一句地问“你就是马王爷”
“马卫东,你不是在集市街做买卖吗什么时候跑这里来了”
“除了聚众斗殴,你还干过哪些违法的事”
“马卫东,几天不见你出息大了,还弄个什么大刀帮跟谁学的”
“说吧,还干过什么”
没想到马卫东这家伙嘴还挺硬,他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推了个一干二净。
马卫东故作诚恳地对肖强说“除了打架,真没干过别的,你怎么就不信呢”
这时候,刘闯拿着一盒烟,又拎着个瓶子进来,他问肖强“招了吗”肖强答道“还扛着呢。”常闯把烟扔给肖强“你抽烟去吧。”肖强会意地接了烟出去。
刘闯是队里的一名刑警,做事直接粗暴。
以前毕竟打过交道,马卫东对警察办案风格也略有所闻,马卫东因此也就一厢情愿地认为比较容易对付。这会儿,见肖强出去了,马卫东趁机讨好地问刘闯“哥,能不能给我来一支”
“美得你认识字儿吗”刘闯没好气地说着,把手里的瓶子举给马卫东看,瓶口没塞儿,瓶子上写着硫酸,是刷厕所用的那种。马卫东不由“啊”地一声惊叫。
刘闯把瓶子在马卫东身后的破书架上放好说“说说吧,都干过什么”
“哥,我真没干别的”马卫东的声音明显地急切而慌乱起来。
“是吗”刘闯把一只手不经意地放在书架上,书架开始摇晃起来。马卫东翻着眼睛向头上看,身子不由自主地想往一边躲。
刘闯喝道“别乱动说,你还干过哪些坏事”
马卫东翻着眼睛看着破书架上的瓶子,恐惧地说“真真没干过”
“真的”刘闯的手越抖越厉害,书架上的硫酸瓶也跟着抖起来,眼看瓶子掉下来,直往马卫东头上落下去。马卫东本能地往边上一躲,瓶子掉下来,里面的液体洒到马卫东身上一些。瓶子落在沙发上,洒出的液体直冒泡儿。马卫东一手捂着脸,猛地站起来。可手铐把他拴住。常闯一把揪住他“坐下”马卫东坐到沙发上,又猛地站起来拍打屁股上的水渍,急切地连哀求带招供地说“让我去洗洗爷,我说还不行吗我还偷过东西”
刘闯问“盗来的东西怎么出手”
马卫东觉得脸上发烧,慌忙招了“交给收公司的陈树明。”
刘闯诧异地问“是不是以前跟你一起做买卖那个陈树明”
马卫东痛地答道“是”
门外的肖强听着屋里的对话开心地窃笑着。
直到马卫东在笔录上签了字,刘闯才讥讽地说“你也有怕的时候”
马卫东兀自哀嚎着“哎呀,疼死我了毁了容我还怎么泡妞儿啊。”
刘闯突然拿起那硫酸瓶,把里面的液体喝了下去,马卫东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喝完,常闯骂道“疼个屁是汽水”马卫东不由又是“啊”地一声惊叫。
肖强这时候走了进来,拿起笔录翻看着问“铁笛帮的那个女头领是谁”
经过了刘闯的一番折腾,马卫东早就吓破了胆,一儿初时的气势也没了,蔫头蔫脑地终于老实了,听肖强一问,乖乖地答道“好像叫刘情,不过我也是听人说的。”他抬头看看肖强,目光一接触常闯,不待肖强继续发问就慌忙说道“陈树明是陈树明说的,他见过真人。”
看着马卫东那副熊样,肖强和刘闯忍了半天才没笑出来。
顺着马卫东提供的线索,肖强他们在废品收站抓住了当年在集市街卖电子表的那个陈树明。陈树明得知马卫东已招供后,明白再抵赖也是无用,因此没让肖强费太多的事,就承认了替马卫东刘倩销赃的事实,不仅如此,陈树明还供出刘倩是铁笛帮帮主的假名,她真名叫肖丽萍,公开身份是仓库的保管员。陈树明还说“肖丽萍这人很有心计,做事不拖泥带水,也不留把柄,她跟我说过,就算公安局抓住她,也休想查出她什么证据。”
其实在见到肖丽萍以前,肖强一直都有些怀疑,一个年轻女人真就那么难对付大刀帮被外界传得神乎其神,可实际上不过是一群马卫东之流的草包,这个肖丽萍是不是也被传得太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