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文不易,请宝贝们多多支持正版! 那算命老头自称徐半仙,见李令面上生的白净,又是失意状,一看就是个特好宰的肥羊,三下五除二也就耐下心来周旋。
“不知这位公子想要算些什么?”徐半仙捋了一把自己的白胡须,那副看透生死的模样还真像那么回事。
李令也不戳穿,道,“便算算在下的姻缘吧。”
林立曾经说过,他与他的缘分好歹也是到其结婚生子,既然如此,在此期间他们二人也定能再相逢。
只是苦于算不准自己,李令才在城中找了个摊子,可这徐半仙怎么看都像是个骗子,而自己怎么看都像是一只肥羊。
徐半仙伸出手指,在李令面前晃了晃,道,“一两银子。”
李令转身便走,这也太黑心了点吧,这骗人也不该是这般骗的,想当初他给梁城百姓算命,普通人家也就收了几文钱罢了。
见李令要走,徐半仙略微有些急了,可面上终是一副云淡风轻,“想必公子是在寻人吧?”
先前徐半仙便是见李令一脸失魂落魄模样,真当是像丢了心上人,更何况他算的还是姻缘,这下徐半仙更加笃定李令是要寻人,这寻人心定然是急的。
更何况李令样貌不凡,定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公子,一两银子还真不算贵。
可惜,这次徐半仙算错了,李令非但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公子,还是个落魄的失意同行,这回算是踢到了块铁板。
李令也不应是,而是停下步子,从怀中掏出三文钱道,“在下是来福州赴考,若是能过了这秋闱,还得赶往京城,多少也该留点干粮钱,如今所剩无几,这三文钱可是我从干粮钱中抠出来的,不知道长算不算?”
徐半仙盯着孤零零地在桌面上的那三枚铜钱,仿佛听到了自己心在滴血的声音,后又想想,三文钱也是钱,也算是有些收入了,便也应下了。
李令心中打起了小九九,想着该如何将那三文钱继续从徐半仙手中拿回来。
对面的徐半仙神神叨叨地嘀咕了良久后睁开眸子,道,“这位公子命中有一贵人,贵人将救公子于水火之中。”还未等徐半仙说完,李令便心中一惊,难道这骗子还真有两下子?心中疑惑,可面上依旧不显。
林立怎么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若说他便是自己命中的贵人,林立是万分相信的,只是……“在下算的是姻缘。”
“公子莫急,这命中的贵人便是了。”徐半仙缓而淡然地说完,又恢复了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李令:“……”果然是个骗子。
李令起身便要走,不想却被徐半仙拦了下来,徐半仙心里那个急呀,这李令要是就这么走了,后续的银子可不就骗不来了?
不行,不能让他走,“公子莫急,贫道这话还未说完。”
“你算的不准,后边儿的本公子也不想听了。”李令怎么说也是跟着林立混过来的,这些想要留下肥羊慢慢宰的伎俩,李令玩得比徐半仙还熟。
心中倒也不急,也就从容地踏出了步子,心想徐半仙定会挽留自己。
果不其然,见李令不信,徐半仙摇头道,“公子既然不信,那便罢了,只是苦了那贵人受的劫。”
李令转身,一巴掌拍在了徐半仙的算命桌上,徐半仙清晰地听到这木桌有了开裂的声音,李令再不见原本的云淡风轻,反倒是多了些许寒意,语气不善道,“老骗子,大爷今日便教教你,什么叫做命可以乱算,但话不可乱说。”
“你且说说,这贵人是男是女,可有婚配?”李令眉一挑,又如地痞般踩上了条凳,整一个砸摊子的架势。
路过的不少百姓听了动静围了过来,还有不少揭露徐半仙骗局的。
一时间徐半仙变得哑口无言,“额……这……天机不可泄露。”
李令嗤笑,“既然连贵人如何都算不出来?还扬言此人乃是我良配?”
徐半仙面露难色,李令继续道,“若是方才本大爷留下来了,你是否该说,本大爷寻的正是此人?又与我指明方向?并且告予我世事万变,等到了地界发现并无本大爷要寻之人,本大爷也怪不到你头上。”
徐半仙心惊,这些话全是他先前准备好的说辞,不想全被李令给说了出来,“黄口小儿莫要胡说八道!天机又岂是你这般人能够参透的?!”
百姓中不少人在听闻此话后禁了声,反倒劝起李令来,“公子,算了算了,这些银子没了便没了,还是命重要。”
如此,李令便知,这徐半仙不仅骗人钱财还伤人性命,这就说不过去了,“各位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一改对百姓的和善,面露凶恶地逼近徐半仙,“老骗子,大爷我也不瞒你,你方才那些套路都是大爷我玩烂了的。再说你骗人钱财也便罢了,伤人性命可就是你不对了,来说说吧,你身后的依仗又是何人?”
闻言,徐半仙冷笑一声,见李令当真是不怕死,索性也不继续装,道,“呵,莫要一口一个老骗子,贫道方才说的句句属实,贫道曾拜入天一门!”
揪着徐半仙领口的手微松,徐半仙变本加厉地道,“怎么,怕了?”
天一门的名号一直都广为人知,世人多少有些忌惮,可李令一点也不怕,反而是嗤之以鼻。
“我为何要怕?倘若你真当是天一门弟子,好歹也得唤我一声师叔。”李令好笑地安稳坐了回去。
徐半仙是胡乱编造的身份,自然认为李令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