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地玩了一局游戏,楚芙总算看明白了。她身边这个小哥,原来不是啥有点怂的滥好人,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神经病!
什么一进游戏就看你不顺眼,我早打算弄死你,品品,正常人能说这种话吗?
而且,这小哥皮肤惨白,和鬼有的一拼了,之前她还没注意,现在看来,这人比鬼还可怕!
楚芙瑟缩成一团,竟然有种鬼来了也比跟这人独处一室好多了的错觉。
现在,她更害怕另一件事。
‘王泽’已经把中年男子坑死了,那么她呢?她怎么能保证‘王泽’告诉她的东西都是真的?
说不定吃掉这些食物才是正确的通关方法,下一个被害死的人就会是她!
时间只剩十秒,没有用来思考的时间了。
楚芙欲哭无泪,只能哆嗦着把手里捏着的拼图按了上去,心里祈祷她不要这么倒霉,被拼图里的饿死鬼吃了,或者是被旁边的神经病小哥给顺手弄死。
实际上,楚芙真想多了。
因为在她放拼图的时候,白言也把最后一片拼图归位,忙着跟拼图里的女鬼相亲相爱,哪有时间理她。
在最后五秒,白言把拼图放上去后,不出意外的看见了一个只穿了一层薄衣的女人。
就像死去的前两个倒霉鬼,他拼图里的鬼,也走出来了。
女人是一家四口中的妈妈,有大概率是溺死的。
女鬼出现在白言身后,把冰冷的手搭在白言的肩上,白言回过头,发现女鬼的嘴唇在蠕动。
他按照女鬼的口形,一字一句的复述出女鬼想要说的话。
女鬼不停的重复两个字,它在说:好冷。
女鬼出现了不到半分钟,它的手已经从白言的肩头抚上了他的脖子。女鬼的指甲被水泡软了,但仍然很尖,白言感到它在用手划他的脖子,似乎是想把他的皮剥下来,好穿在它自己身上,用来御寒。
见状,白言一手握住手机,另一只手赶紧递过一件女装,示意大佬穿上。
触碰到熟悉的衣服,女鬼扣在白言脖子上的手顿了下,终是拿了下来。
它接过白言递来的衣服,慢吞吞地穿在自己身上。
她套了一层又一层,但嘴唇的蠕动并没停过。
另外,白言发现了一件不妙的事,随着身上衣服的增多,女鬼穿衣服的动作越来越快。他瞥了眼时间,按照这个速度,不用五分钟,女鬼就能把绽ㄒ鹿窭锏囊路全部穿完,当这些衣服没了,时间又没有到,他该怎么办呢?
这位母亲是挺有母爱的,但他可不想从此以后和这一家四口住一块啊。
要不,到时候他把自己的衣服也给脱了?
白言暗自寻思着。
为了提防来不及递衣服,引起女鬼的攻击,白言这时候已经抱着剩余的衣服,领着女鬼站到了衣柜旁边。
完成拼图后就可以离开方桌,所以现在他离开桌子也没有大碍。
递衣服的动作很机械,不需要脑子,所以在给女鬼递衣服的时候,白言一边用余光关注楚芙。
和他一样,楚芙那边的情况也很不妙。
她拿的那些包装完好的零食早被饿死鬼吃完,好在,饿死鬼的食量虽大,对食物的质量却不挑,所以楚芙把食品桌上变质的食物也喂给了它。
可是,和他这边的情况一样,饿死鬼吃东西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很快,食品桌上的食物也会被它吃完。
等所有食物吃完,饿死鬼投胎的爸爸又会吃什么东西呢?
这个问题,不用思考,白言也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