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向天笑笑,伸出双手揽过孙锦湘,轻柔的搂了一下,说道:“锦湘,你一直都是我亲妹妹,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孙锦湘靠在齐向天的怀里,嗅着自己眷恋的味道,久久不愿放开,可是心中却知道,这一个怀抱只是此刻属于自己,过后自己只能将它深藏在心底,掩盖住,不能也不敢再翻出来。
“嗯,哥……”闷声应道,孙锦湘深吸一口气,从齐向天怀中松脱出来,说道:“哥,你快回去吧,心云姐姐要着急了。”
“锦湘?”散落的脚步声从屋内传来,孙锦湘怕是娘亲见没有回应,担心自己,便出来找寻,便催促着齐向天往回走。
齐向天见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也是迈步离开。
等齐向天一走,孙锦湘回头便看到自己娘亲站在内里看着自己,眼睛里满是疼惜。
“娘。”
孙锦湘看着自己的娘亲,之前装的辛苦,现下隐藏下的情绪却是一股脑儿随着这一声“娘”涌了出来,几步过去,整个人埋在娘亲胸前就抽泣起来。
孙夫人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紧紧的搂着女儿,轻轻的抚着她的后背,替她顺着气。其实孙锦湘对齐向天的心思,孙夫人从来都是知道的,只是孙夫人想自己只是个伙计人家,门不当户不对,自己想着等女儿一年年大了以后,总归是会明白的。可是却不想她把这感情看的这么重,只是今日怕是把话说明白了,才落的如此伤心。
“可是知道结果了?”孙夫人在孙锦湘耳边喃喃的问道。
孙锦湘却只在孙夫人怀中轻声哭泣,半个字都未曾开口,可是这一声声的哭泣,却更加抽痛着作为一个娘的心。
“都过去了,会好起来的。”简单的一句话,将孙夫人心中想说的话都包含在里面。
屋内,孙掌柜和刘掌柜只是站在屋檐下看着大门内母女二人抱在一起,虽然听不到孙锦湘的哭泣,可是却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刘掌柜不曾说话,孙掌柜更是沉默不语,两个快到甲子的老人只是无声的站在那里,父爱如山,怕是也只能如此。
杭城街道上,夜色渐渐变得深沉,三月的风吹过,却是夹杂着一丝春天的味道,周遭种着的树木此刻已然发芽,从孙掌柜家往齐家别院行去,却要经过一座小桥,一条穿城而过的小河蜿蜒辗转在整个杭城中,带着丝丝水气扑鼻而来,更有着一缕不知名的花香,像是桃花,却也不像。
等到了齐家别院门口,周伯给开了门,齐向天便径直往住的屋子里走,这个时辰回来,不知道墨心云是否睡下。
透过那半透明的窗户纸,屋子里若隐若现的烛光跳动着,偶尔还闪过一道人影子,映在那窗户纸上。
齐向天一笑,推开门,笑着问道:“夜深了,为何不早些睡?”
墨心云从那桌上抬起头来,说道:“却是想练完这些字,就睡了。”
齐向天凑着身子看去,却不是墨心云常用的小楷模样,便问道:“这是哪种字体?却不曾见你写过。”
墨心云笑笑,用那小狼毫笔在砚滴上蘸满墨汁,一边下笔一边说道:“这是这些日子我在书坊新学的,叫‘瘦金体’。不过我写的还不是很像,所以看起来有点不太好,对不对?”
看着墨心云专注的在那宣纸上练着,齐向天只是笑笑,想着刘掌柜今日说的茶山的事,虽说墨心云去是最合适的,可是自己心中却始终不太愿意她走着一遭,总觉得怕她累着,会把身子折腾坏。
“怎么在发呆?”墨心云写完,轻轻搁下那小狼毫,抬起一双眸子看向齐向天,却见他一直出神的望着自己,甚至连眼睛都未曾转动过方向。
“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齐向天听得声音反应过来,便说道。
绕过桌子,墨心云在房门口喊了玉琪去端热水,便站定在齐向天的跟前,抬起手来替他解开外面的衣衫,闻着那衣衫上的酒味,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说道:“却是什么事?让你和我说话,还小心翼翼的。”
齐向天笑笑,将今日刘掌柜说的话一一转述给墨心云听,也不说谁去,可是心思玲珑的墨心云,又怎会猜不到这其中的意思。
“可是年前到现在已经是近四个多月了,这些日子齐家的生意,我半点都未曾沾手,那写数字,我怕是不清楚的。”墨心云细细的想着茶山茶农这事情上,自己所欠缺的东西,毕竟这合同关系着后面三年齐家的发展,总不能让自己一个人去,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吧。
墨心云接过玉琪送进来的热水,又打发玉琪回去睡觉,自己便拧了帕子递给齐向天。
齐向天一边洗漱,一边说道:“若不是真的你合适,我和刘掌柜也不会想到你,若是你真的觉得不行,我再想想其他办法吧,只是向秋太年轻了,不经事。我怕他去了也不顶事。”
墨心云弄好帕子和盆子,扭头却见齐向天已经靠在了床上,不由得佯装埋怨道:“你却也是个没良心的,外面让我帮你做事,连进了屋子,却也是不等我只顾自己的。”
可是齐向天确实半点都不愿说话,只是笑看着眼前的人儿一脸的不悦。
“闻闻……”等墨心云将屋子里的东西全部收好,又熄去两盏灯,便坐在那床边上,说道:“这一身的酒气,早知道该让你在水里泡泡,或许可以去去这酒气。”
不等墨心云说完,齐向天便借着酒劲,将墨心云一把抱过,翻个身便压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