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向天转身将从墨心云手上取下的银镯子随手用方才的帕子包好,放进了墨心云的首饰盒子。这才转身和墨心云一起看向玉琪,不明的问道:“怎么了?却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如此慌乱?”
玉琪摆着手,喘了两口气,语速飞快的道:“刚才我出门,便见的那衙门里来人,是那苏城知府熊大人带着捕头还有衙役来了,我看那脸色,绝对不像是好事。李伯现在应着他们去那正堂去了,我这才找了个空子,往这儿来。”
“熊大人?”齐向天和墨心云诧异的对视一眼,心中满是惊讶,听玉琪说的这模样,这确实不是好事,只是最近不管是齐家上下,还是齐家茶庄,该交的赋税交了,该征兵的也征了,遵纪守法毫无过错,怎么会莫名其妙惹来衙门的人。
“小姐,姑爷,现在估计齐家门口已经围了人看热闹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玉琪心里慌了,两只手慌乱的绞着帕子,问道。
“莫慌,待得我们去了正堂再说。”齐向天神色一敛,瞬间冷静下来,更是开口安慰着玉琪,让她不要乱了。
墨心云亦是同样安慰玉琪,只是心里却开始有些打鼓,眼皮也跟着跳了起来,看着齐向天先迈出房门,墨心云不放心的跟在他的身后。
几人疾步到正堂,却看到齐夫人早已经站在那正堂前,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正堂内外的院子里乌压压一片衙役,看的人心里格外的慌乱,而苏城知府熊伯厚以及衙门刘一鸣捕头则是一脸冰冷的坐在那正堂上,让这原本回暖的春日里竟直接生出几分寒意。
还不待齐向天等人开口,那熊伯厚便是抬了抬眸子,看向跟在齐向天身后一起过来的墨心云和齐向秋,点了点头,道:“好了,人齐了,刘捕头,拿下……”
一句拿下,正堂内刘捕头便带着几名衙役和院外的衙役一拥而上,将齐家所有正堂内的主子们拿下。吓得碧云和玉琪二人慌乱的窜在一起,握紧着双手紧紧的挨在一起,眼睛睁得圆滚滚的,生怕这衙役下一个扑上来要拿下的便是自己。
“你们谁敢?我们齐家又没犯法,怎的就这样子乱来?我一个妇道人家……”齐夫人撒了泼似的扭着自己被衙役反握着的手,脑子里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势,总之嘴巴咄咄逼人的说着,更是喊着一旁的齐向天和墨心云,嚷嚷着问他们二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向秋虽然被衙役抓着,也知道齐夫人是心里急了,便想着出口安抚娘亲几句,不料却被齐夫人呛了几句话回来,无奈只得紧紧的看着齐向天和墨心云二人,若说齐家到底做了什么,怕也只有二人最为清楚。
“熊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齐向天也不是第一次和熊伯厚打交道,就连熊伯厚家的茶叶,也有近半数是从齐家茶庄出去的,所以当下便是直接问道:“齐家近日来并未曾有半点僭越之事,怎的让熊大人亲自来,甚至还要拿下齐某这一家大小?”
“唉……”熊伯厚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了眼齐向天,便道:“不是熊某不帮你,这回可不比得你在杭城那么简单,怕是此刻不光是齐家,怕是尊夫人云城墨家,此刻也是糟了罪了。”
什么?
听得熊伯厚这么一说,墨心云整个人惊得呆住,脑子里懵的一下没反应过来。
齐向天望了一眼被衙役押着的墨心云,心里便是一愣,怎的墨家也会遭罪?
“跪下!”刘捕头一道冷喝,众衙役直接将齐家众人压的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城茶商齐家,火同云城瓷器皇商墨家,串通金人,利用瓷器贡品,私相授受,制假贩假,走私茶叶。特此着苏城知府熊伯厚缉拿齐家众人,待得刑部收集证据后,再行定罪。”熊伯厚从桌上那放着的一个锦盒中取出了一道明晃晃的圣旨,当众念道。
“不可能……”
“怎么可能?”
几道声音从跪着的齐家众人嘴里出来,齐向天和墨心云更是直接扛着衙役的力道站起身来。
串通金人?私相授受?制假贩假?走私茶叶?
不管这四项罪名任何一项成立,那都是要被流放或者砍头的大罪,怎能如此污蔑在齐家和墨家的身上。
砰!
熊伯厚的手猛地拍在那桌子上,让众人的耳朵一震,更是刹那间闭上了嘴,只是看着他的眼神里依旧充满着不可置信,不管怎样,在众人的心里,即便齐家再闹,即便齐家再不齐心,也绝对不会相信齐家的任何一个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齐夫人转头看向墨心云,眼里充满着询问,会不会是墨家捣腾出来。
墨心云此刻却顾不得其他,只是盯着熊伯厚,希望他能给出一个让大家信服的证据来。
“怎么不可能?”熊伯厚眉眼一怒,便是喝道:“圣旨在此,难道是我熊某胡编乱造不成?”
不等齐家众人说话,熊伯厚便是接着道:“刘捕头,将这几人压回衙门,等刑部过审。齐家查封,所有下人统统赶出门去。”
强硬的气势让齐向天不得不停下自己想说的话,此刻这事怕真的和杭城被诬陷的事不一样,难道真的有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在里面吗?墨家制假贩假是肯定不存在的,至少墨家早已经和三司报备过。私相授受,齐家更是不可能。串通金人和走私茶叶的话……
不知道为何,想到这两项,齐向天的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总觉得那零散着在齐家各个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