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告退!”语毕一礼林海退了出去,先是悄悄的溜出府去找人盯着碧柳,再是去城门口找人喝酒去了。
尽管主仆二人三缄其口没有将梅心要回来的消息告诉任何人,两天后的夜里凉王妃上官新柔还是收到了消息。不是梅府里的人告诉她的,而是楚怀王亲口跟她说的。
骤然听闻十分惊讶也本能的不信,但是楚怀王从来没有骗过她。所以,惊讶过后她就烦躁不安了起来。
十几年了,梅战南一直在外领兵打仗,一直待在凉州。梅心刚出生那两年他还每年回来一趟,但自从梅心被送走了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十数年她领着小女儿天天开心的过,楚怀王只要得空就翻墙进来看她、陪她,夜夜偷、人说不出的逍遥快活。
不用直接面对楚怀王府中的妻妾又懒得搭理梅家的老太婆,她乐的清闲,日子别提过的有多滋润了。今天如果不是楚怀王提起,她甚至都忘了自己是凉王妃,自己膝下还有一个女儿叫梅心。
想起梅心就想到自己曾经被梅战南逼迫,上官新柔如鲠在喉。脸色阴沉十分不悦的依偎在楚怀王的怀里说:“无端端的她回来做什么,消息可靠吗?别一会儿弄错了害我白生一场气。”
恶其余胥,恨梅战南连带着也恨跟他所生的女儿。而当初若不是他派人守着梅心,她早就把她掐死了。梅心就是她人生的污点,永远抹不去的污点。
敞开里衣靠在软枕上的楚怀王轻轻抚摸她的长发,有一搭没一搭的说:“梅战南重伤,皇上召其子代父回京复命,她应该是因为这个原因回来的。不过,你那女儿还真是胆大,无……”
猛然起身坐起来,上官新柔怒了,脱口而出道:“什么我女儿,她不是我女儿。”
一想到梅心是从她的肚子里爬出来的,上官新柔就恨的咬牙切齿。当年若不是梅战南逼她,拿她娘家人的性命相要挟,她死也不会跟他睡在一起,更不可能跟他生孩子。
楚怀王最喜欢听她说这句话,起身将她搂进怀里极尽温柔的说:“是,是,是,她不是你女儿,她是梅家的杂种,怎么可能是你的孩子呢。好了,别生气了,为了一个杂种再气坏了自己的身子,本王会心疼的。”
重重的在她脸上嘬了一口,楚怀王抱着她躺下说:“柔儿,为夫知道你不喜欢她,但她现在可是梅战南的左膀右臂,我们若是趁着她在京城的时候除掉她,那就等于斩断了梅战南的一条臂膀。梅家四房加起来所有的男丁也就只有梅瑾泽能看,可他有勇无谋是个莽夫,若无人帮衬很快就死了。她回来以后你暂且忍耐一二,最好是能赢得她的信任,当然,若是能哄着她听你的就更好了。到时让他们父女相残兄妹相杀岂不快哉!”
嫉妒梅战南,更觊觎他手中的兵权,再加上他们自小在一块就不睦,他更是习惯性的去抢他的东西。他的妻子也是一样,谈不上喜欢,但只要是他的,他就要得到。
瞬间,上官新柔的眼睛亮了,她觉得这主意甚好。当年梅战南逼的她生不如死,如今她也要让他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他不是最在意鲁氏生的那个逆子吗,那就死也带着他一块儿吧。到了地底下一家三口团聚,也算是功德一件:“好,就按你说的办。你放心,这些年她为了讨我欢心不知道送了多少金银财宝,我要是给她好脸色看,她必然事事都听我的。”
对于这一点上官新柔十分有把握,因为她在梅心的眼睛里清楚的看到了渴望。渴望得到母爱,渴得到她的认可。
十分满意,楚怀王柔情似水的说:“柔儿真乖!”
提起金银财宝楚怀王笑眯眯的又道:“母妃要过寿了,皇上的意思是今年是整数可以办一办。柔儿,你也知道我养兵手头紧,我母妃素来最疼我,我……”
伸出二指压住他的嘴,上官新柔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说:“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客气什么。端午节那死丫头才让人从凉州拉了两车东西回来,都在库房里锁着呢。我记得有尊白玉观音,母妃近两年喜欢礼佛,你送尊观音给她是再好不过的了。”
“母妃寿辰我也不能落后,身为你的妻子我自是要尽一份孝心的。王爷,你说我送什么好?”喜欢他,在他还没有成婚之前就一心一意的想要嫁给他。再加上十数年的相处她早已视他为夫,更与他的王妃比肩。
听到妻子二字楚怀王不由自主的微微蹙了下眉头,但转眼即逝以致于上官新柔没有看到。顿了顿说:“母妃喜欢你,你送的什么她都喜欢。柔儿,最近我手头有些紧,你能不能借点银子给我周转周转?”
知道梅战南这些年虽然没有回来但却不曾亏待过她,楚怀王十分有把握,也知道她手上有银子。
果不其然上官新柔说:“你我夫妻一体说什么借不借的,更何况我整个人都是你的,银子什么的自然也都是你的。说吧,这回需要多少周转?”
整个凉王府都是她在掌管,再加上梅心父女每年送的银子,她从来都不差钱。
楚怀王没有吭声,只伸出了五根手指头。上官新柔不确定是多少,张口问道:“五千?”
摇摇头楚怀王重新将她搂进了怀中,然后像给小猫顺毛似的说:“五千我就不找你开口了,那儿不能挪五千。五万两……”
“什么,五万两,你上个月不是才拿了两万两,怎么又要五万两?你是不是有了新欢,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