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显皇恩浩荡他直称白玉兰为岳母,众人艳羡皇后却当场就愣住了。
此事隐秘她也是昨天才收到的确切消息,不知道他是从何得知且还十分确定是裴家,宗政婉音微微一愣之后就马上若无其事的说:“母亲去兖州之事臣妾也是昨日才知道,正想跟皇上禀报,那想到皇上竟比臣妾知道的还要早。”
微微一笑将宫女递来的茶送到皇上面前,宗政婉音又接着道:“不知皇上还记不记得母亲与裴老夫人乃是忘年之交?多年前母亲下兖州还曾得到过她老人家的盛情款待,这几年也一直有书信往来。老夫人年事已高患了重病,裴家送来书信说时日无多,老夫人想在死前见母亲一面,母亲收到消息以后就赶紧过去了。事发突然又十分紧急,母亲怕臣妾阻拦便瞒着家里离开了京城。皇上,臣妾听说兖州也起了匪,不知眼下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北边前不久也起了匪患,且不像从前那般小打小闹,当地呈上来的奏折十分严重,皇上已然派兵剿匪镇压。
说起匪患皇上就一个头两个大,尤其是一线天的土匪简直成了精,派梅家军前往这都打了半个月了愣是还没有结束。非但没有结束梅瑾泽还上折子说将士们的冬衣不够,另外要过年了欠将士们的军饷也该发了。
剿匪都没有结束那来的冬衣和军饷,依他看这就是威胁,而且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没有冬衣和军饷这匪就剿不完了。
面上一沉目如寒霜,皇上喝了口热茶直接将茶盏放下说:“不过几个宵小之徒能掀起什么大浪来,你不必担心,朕已经派人前往兖州保护岳母,不会有事的。”
言至此突然间一顿,皇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软枕上又接着说:“说起来岳母也上了年纪,此番回京之后就少出去吧。雪天路滑你又担心,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后悔都来不及。”
好不容易查到她的行踪怎么都得跟紧了,而且宗政明臻这婚事月底之前必须得定下来,否则真的跟梅心有了首尾可就麻烦了。
心中一禀瞬间就提了起来,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皇后故作镇定的点了点头说:“臣妾正想跟皇上说呢,那想到皇上又想到臣妾前头去了。母亲上了年纪这两年已经很少出京了,若不是裴老夫人病重她也绝不会冒着大雪出门。皇上知道臣妾外祖母去世的早,母亲是将裴老夫人当长辈了。”
这只是个幌子,具体母亲为什么突然离开京城她其实并不清楚,而她之所以会转道儿去兖州完全是在收到自己的信后。皇上逼婚她别无他法,母亲聪慧又素来主意多,她只能向她求助了。
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皇上看向玉贵人说:“你娘家在兖州,你也是在兖州长大,在家时与裴家人可有往来?”
玉贵人不傻,一听这话就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嫣然一笑说:“不敢欺瞒皇上臣妾与裴老夫人的小女儿是手帕交,小时候经常在一块儿玩。说起来裴家在兖州也是大户人家,祖上曾有人出阁入相,子孙后代个个都有出息。臣妾听说裴老夫人膝下有一孙女生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不但精通六艺还饱读诗书,在兖州素有才女之名。若是配给侯爷倒也不辱没了她的才华,只是二人年纪相差……”
抬手打断她的话,皇上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腿然后看向皇后宗政婉音道:“年纪不是问题只要人好就行,明臻年纪也不小了,岳母年纪也大了,是该在家含饴弄孙颐养天年了。朕听着裴家姑娘不错就定了吧,皇后,你说呢?”
指甲划过掌心皇后要气死了,她说,她说什么?他都说定了,他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她还能说什么?
因为宗政明臻和梅心的关系梅琳琅与皇后最近走的很近,通过聊天她对皇后也有了简单的了解,知道她不愿意给弟弟赐婚,这会儿只怕是也忍不住了,她抢在她前头说:“皇上,臣妾觉得不妥。裴家姑娘远在千里之外侯爷又重伤卧床,二人见都没有见过就这么定了,日后要是性子不合岂不是要天天吵架。况且,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侯爷的婚事怎么的都该先问过老夫人,老夫人要是觉着好到时再定下也不迟。”
话音未落皇后就回了神,即刻道:“贵妃所言甚是,这成婚讲的是你情我愿,要是人家姑娘不愿意岂不是事与愿违。到时若说宗政家仗势欺人,传出去只怕有损名声。皇上,依臣妾之见就让母亲先在裴家见见,要是觉得人好索性带上京来臣妾也瞧瞧。父亲去的早,是臣妾与母亲将他拉扯大,臣妾也就这么一个兄弟,臣妾希望他成婚之后能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自己成婚时没得选,自打入了宫这一辈子就算是完了。所以,她不能让弟弟的一辈子以及终身幸福毁在他的手上,毁在他的疑心上面。
玉贵人知道皇上的心思,不赞同的说道:“娘娘此言差矣,这自古以来男女成婚有几个是婚前见过面的,那一个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裴姑娘声名在外,叫臣妾说娘娘大可不必担心。娶妻娶贤,纳妾纳美,实在不行侯爷以后再纳妾就了,何必如此麻烦。再者,人家祖母重病那能轻易离开兖州,要是等她入京黄花菜都凉了,侯爷岂不是又白白耽误时间。”
皇上有意拖是拖不过去的,而且你拖了初一还有十五,迟早的事儿而已。
从不知道玉贵人还有这伶牙俐齿咄咄逼人的一面皇后没有说话,这时,德妃开口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