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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不老还韵味十足,那一股子泼辣精明劲儿也光彩夺目。
梅心本就起了疑,一听这话立刻说:“你怎么知道她比我爹小几岁?”
接过药碗摸了摸,感觉不烫了梅心就开始喝。
端起准备好的蜜饯落秋扭头朝外看了看,见豆蔻守着,她压低声音回答说:“上回腊梅送东西过来我们俩聊起胭脂水粉,我夸她脸白她就说用的是侯府铺子里卖的玉颜膏。说是她家老夫人自己配的方子,可好用了,她家老夫人之所以这么年轻也都是内服外养注重保养。后来我就问了她家老夫人的年纪,她悄悄告诉我的。”
其实,仔细想想梅瑾泽和宗政明臻的年纪就知道相差不了几岁。只是凉州苦寒风沙又大,梅战南又常年待在军营里风吹日晒,时不时的还要上战场上打仗,一身旧伤,人自然就显的比实际年龄大一些。不过好在他人高马大长的英武,倒也不是不能看的糟老头子,而等他养好了伤,再好好的养养身子就好了,就能恢复到从前神采奕奕的样子了。
如果先前只是怀疑的话那么这会儿梅心已经肯定了,只是她听说宗政老侯爷还在世的时候他们夫妻感情很好,这些年白玉兰也都跟梅家没有往来,无缘无故的怎么会瞧上自家老爹了呢?
心里没底眉头深皱,梅心思来想去有些糊涂了。觉得这事儿不小必须得弄清楚,她招手让落秋附耳过来说:“你现在去后院儿听听他们在说什么,腊梅不是也过来了吗,你把她拉到一边喝点热茶,顺便套套她的话。”
单纯说白玉兰这个人她倒是不反感,相反,她知情识趣进退得体知道的也多,也没有什么架子,是个相处起来让人觉得非常舒服的人,也是一个有智慧的人。但她的身份给自己做继母就不合适了,尤其是皇后膝下有儿子更是沾都不能沾。所以,她打从心底里不愿意此事是真的,情愿是自己多疑想岔了。
落秋明白立刻点头,接过空了的药碗以后她就转身出去了。
不久,梅仲恺来了,说是余夫人死了,余大郎在牢里与人生争执被打断了双腿,左边的耳朵也被咬掉了。
因为牢房里打架的事儿是她一手安排操纵的,梅心并不惊讶。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余夫人竟然死了。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间就死了?
微微凝眉擦了擦手,梅心波澜不惊的问道:“怎么死的?”
拿了一粒蜜饯丢进嘴里梅仲恺在太师椅上坐下说:“上吊,据说是余侯爷在外面养了外室,前儿夜里偷偷的进了府。余夫人气极,两口子大吵了一架还动了手,后来一气之下就上吊死了。”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她生前对妹妹百般折磨和挤兑,眼下死了最好,省得他动手了。
梅心不信,要知道余夫人可不是一般的普通妇人。平常她无理都要搅三分,连余侯爷都敢打,她会为了一个外室上吊,这怎么听怎么都像是个笑话。
外室进门等于是过了明路,是妾。从前在外面鞭长莫及,到了府里她身为正室夫人还不是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吵一架就上吊,以余夫人的脾气性子要死也是把外室吊死吧。
“确定吗,真是是她自己上吊死的?”想到余侯的为人梅心愈的不相信,只是夫妻多年二人又育有儿女,他真的会杀妻灭子吗?
收到余夫人的死讯只觉大快人心并没有多想,梅仲恺瞬间就被梅心给问住了。心中一震大吃一惊,他满脸疑惑的问:“什么意思,大姐姐该不会说她是被人害死的吧?”
眼睛微眯梅心未语,想起太子突然间出现在皇觉寺一事她猛然间坐直了身体。上回在宫中云罗被人故意引到假山后看到了后妃与皇子偷情,这回太子又被人引去了皇觉寺。表面上似乎都与她无关,但仔细一想其实全是冲着她来的。
十有八九有这个可能,梅仲恺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外面有流言说余夫人是被逼死的,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大姐姐,这可如何是好?”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一旦流言四起不是梅心逼死了余夫人也成了她逼死了余夫人。到时余侯再借此煽风点火,那真是百口莫辩跳进河里也洗不清了。
梅心不惧流言但也不能任凭别人泼脏水而不吭声,她静下心来仔细的想了想说:“余侯虽是朝中新贵但到底不是世家大族里出来的,小门小户的家中规矩不严。你找个余家的下人散布谣言,就说余夫人不是自杀而是被余侯爷掐死以后吊上去的。”
余侯心狠手辣,此事即便不是他亲手而为也一定和他脱不了关系。所以,也不算是冤枉他。
梅仲恺饱读诗书以君子自居,一听这话立时就懵了。不过,他并非良善之辈,也知道此事棘手,马上就道:“大姐姐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趁流言尚未四起他要打余家一个措手不及,正好,余家正乱,余大郎还在牢里,一时半会儿的还反应不过来。
梅心有心历练他,也想看看他的能力,当即道:“此事必须做的隐秘,要不然定会引火烧身。先前暗卫有跟那个外室接触,你可以从她身边的丫鬟或者是小厮下手。”
那女人父母兄弟的性命全部都握在她的手里,她倒不怕她会不听话。
梅仲恺明白了,起身道:“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打听打听,早办完了早了事儿。大姐姐,你安心去皇庄上,我会尽心竭力好好照顾大伯的。”
自小就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