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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御史弹劾连降两级还不够,被皇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斥责都不长记性。果然,好了伤疤忘了疼,狗改不了吃屎。
心中恼怒,可当着梅心的面儿却不好说,更不好直接问,梅仲恺压下心中所有的愤怒说:“娘,我是您的长子,是妹妹的大哥,此事我决定了就按照大姐姐所说的做。余家欺人太甚,绝不能就这么算了。一会儿我就去找他们,不但要把妹妹的嫁妆悉数要回来还必须让他们赔偿。两个孩子以后就跟着我姓梅,做我的孩子,从此以后跟余家再无瓜葛。”
妹妹成婚不到一年还很年轻,肯定是要再嫁的。与其到时让想迎娶她过门的人为难,倒不如现在就直接放到他名下,如此一来也免得日后为此事伤感情了。
想的是好,但他忘了自己尚未成婚。因此,林氏一口就拒绝道:“不行,你尚未成婚怎么能记到你名下。年后你就要下场,下场不管中不中都肯定是要相看人家然后成婚的。若是知道你名下有两个孩子,满京城还有谁会把女儿嫁给你?再说,你妹妹生的是一对儿龙凤胎,不是一对双胞胎女儿。以后你有了孩子,怎么算,又让你媳妇儿怎么想,两个孩子在府里又该如何自处?”
梅家男儿虽不纳妾但也有长幼之分,长子继承家业,次子是要分出去另过的。到时他顶着长子的身份却不能继承家业,这岂不是要兄弟阋墙家宅不宁。
事发突然梅仲恺没有想那么多,也没有想那么远,一下子就被问住了。
仔细想想梅心觉得林氏的顾虑并不是全无道理,单手扶额轻启朱唇淡淡的说:“姓梅,入梅家的族谱并不一定非要记在二弟的名下,完全可以记在二妹妹自己的名下。两个孩子才刚刚出生,现在说这事儿太早了。更何况眼下合离书都还没有拿到,孩子回到梅家以后再说吧。”
“二婶儿,时辰不早了,仲恺也到了,不如你先回去给二妹妹收拾住处吧。今天我和仲恺都留下,等明天事了了我们就带二妹妹回家。”
这时,一脸疲惫的韩大夫从内室走了出来,直接道:“明天恐怕不行,至少三天,三天之内绝对不能移动她,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闻声回头三个人六只眼睛不约而同的全部看向他。不知道除了周太医以外竟然还有男大夫在里面,最主要的他还是个年轻男子,林氏满心惊悚一脸惊愕的说:“你……你在里面,你从里面出来的?”
快步上前,不善的语气吓了韩大夫一跳,他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然后看了看梅心说:“我给她接的生,我不从里面出来我从那儿出来?”
目如铜铃咻地睁大,林氏像是被人踩到了脚趾头一样尖声问道:“你接的生?”
声音尖锐刺耳,韩大夫一听就感不妙。拔腿躲到梅心身后,他支支吾吾的说道:“不管我的事,是她逼我的,是她逼着我给里面的夫人接生的。我不肯的,我不是自愿的,都是她逼着我干的。”
知道此事严重,韩大夫语无伦次的说完以后就赶紧蹲下躲到了椅子后面。估计是被病人亲属打过,他举起挎在肩膀上的药箱就顶在了脑袋上。
时间紧,尚未来得及解说此事,梅心从椅子上站起来说:“二妹妹腰骨窄,两个孩子又养得不错,根本生不下来。是我让韩大夫想法子把孩子从肚子里拿出来的。”
“拿,拿出来……”眼前一黑林氏晕过去了,也不知是惊的还是气的还是吓的,她身子一软就倒下了。
眼疾手快离的又近,梅仲恺一伸双手便接住了她。牢牢的抱住,惊慌失措的说:“娘,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梅心上前摸了摸脉,察觉她只是晕倒了,便道:“今夜二婶儿受的刺激太多了,也太大了,一时受不了就晕过去了。二妹妹无事,你不必担心,若是实在不放心你就先送二婶儿回家吧。明天一早我有事儿要办,你赶在天亮前过来就行。”
今夜之事闹的大,明天一早必定会传遍京城。为防余侯爷耍花招,也为防有人刻意扭曲事实,她必须得先发制人。
梅仲恺的确是担心林氏,但在没有亲眼看到妹妹无恙前他也不放心离开。而要是就这么走了,他回去也没有办法跟父亲以及祖母交代。
清楚的知道当时一定是情况特别凶险梅心才会让韩大夫接生,梅仲恺将晕了的林氏扶到椅子上坐着以后,绕到椅子后面对韩大夫行礼说:“家母一时情急还请韩大夫见谅!韩大夫救我妹妹性命,我们全家都感激不尽,还请受我一拜。”
弯腰行礼,韩大夫躲开,他避如蛇蝎的连连摆手说:“别,别,别,你们别打我就行。我是大夫,救死扶伤是我的本分,不过我现在好饿,能不能先给我点吃的?”
大雪天儿又受了一番惊吓,忙了近一个时辰,他这会儿真是饿的前胸贴后背头都昏了。
突如其来的转变令人始料不及,不知道他是个二愣子的梅仲恺行礼行到一半儿愣住了。
梅心领教过了,习以为常的吩咐说:“我让人准备了沐浴的热水和衣服,你一身的血还是先去洗洗吧。落秋,将我们带来的包子先拿两个给他垫垫,然后派人回府把李嫂子接来。要在这儿住五天,没有人做饭可不行,让李嫂子把厨房的米菜全都带上,我也饿了。”
有了身孕饿得快,梅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来说:“留五十亲卫把守这个院子,其他人全部回去。明天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