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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三倒是想一个人去打探情况,可他一个小厮且已经成年了,怎么能随意出入内院儿女眷们住的地方。况且,现在还不是白天,是大半夜,大家几乎都睡了,他要是敢偷溜进去被抓到立刻就会被发卖出去。
不,不止是发卖,惹怒了大老爷二老爷,他还有可能被乱棍打死。
觉得程思楚想害死他,丁三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上官子俊一听倒也是,最主要的是他不方便打探消息,左思右想之后他跟丁三一块儿走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正是求人的时候程思楚也不敢阻拦。因此,满心担忧的坐在房间里坐立不安。
等待原本就是焦心的,在惊恐不安中等待更是一种折磨和煎熬。因此,小半个时辰后,就在程思楚忍不住要出去找他们时,上官子俊偷偷的回来了。
满头是雪一身寒气,才走到程思楚面前她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率先张口说:“你头上怎么白白的,下雪了?”
下午的时候天气就阴沉沉的,也干冷干冷的,预示着有大雪。没想到大半夜的下了起来,且从雪花的大小程度来看这一场雪不会小。
闻声拍了拍头上的雪花,上官子俊说:“是,下雪了,下的还挺大的。对了,我已经找到了姑姑,她被绑起来了。姑姑说让我和丁三同时在府里两处地方点火,等烧起来以后趁乱你们就赶紧从狗洞哪儿爬出去。表妹,我跟姑姑说了,你们先去小客栈里躲一躲,等天亮我就弄辆马车送你们出城。”
“表妹,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不管你的。等出了城天高海阔,我们找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被狠心的父亲以及大伯父寒了心,少年气盛的上官子俊决定离家出走跟程思楚私奔。
程思楚觉得他有病,但不好宣之于口。眼下最重要的是逃出去,离开这里,至于以后如何那还要看母亲的。
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程思楚再次主动抱住他说:“表哥,谢谢你,谢谢你肯帮我。”
纵火可是大事,且一旦烧起来火势控制不住把别人家也给烧了那就更加的麻烦了。母亲这是恨极了,借他的手报复两位舅舅和外祖父呢。
也好,他们自私自利起了杀心,活该被报复。纵然今夜无风也希望一把火把上官家烧的干干净净。
上官一家原本就是靠着她们接济过日子,装门面,要是少干净了看他们以后怎么办。
美人在怀上官子俊的心又扑通通的跳了起来,脸一红耳朵也跟着热了起来。胆大的拿嘴碰了一下她的耳朵,立刻收回去结结巴巴的说:“不……不用谢,为表妹我心甘情愿,我……我什么都愿意做。表妹,为了方便一会儿混出,这样不容易被人察觉,也不容易被人认出来。”
上官家小厮的衣服都是深蓝色的,再加上今儿晚上夜色漆黑,一会儿乱起来肯定不会引人注意。
若是之前程思楚定然不肯,尤其是那衣服还是丁三穿过的。但现在迫在眉睫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忍住想打人的冲动,她深吸一口气说:“好,你先出去等,我先把衣服换了。”
长这么大还没有被那个男人碰过,程思楚看着他厚厚的嘴唇一阵阵的犯恶心。
上官子俊看她没发火,也没有不开心,高兴的东南西北都找不着了。忍不住低头又在她额头上嘬了一口,然后他羞红一张脸转身逃走了。
程思楚要炸了,尤其是感觉到额头上还有他的口水,她气的恨不能将额头上的皮给生生扯下来。
恶心,太恶心了,恶心的她要把隔夜饭都给吐出来了。
双手握拳死死攥住,无声尖叫气的原地跳脚。
这时,跑到门外的上官子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又打开了门,看她一个劲的跺脚,不免有些奇怪的问道:“表妹,你怎么了?”
闻声回头咬牙切齿的微笑,程思楚道:“没事儿,有点儿冷。我要换衣服了,你赶紧把门关上吧。不准偷看!”
媚眼一抛,上官子俊的心都酥了。点点头赶紧把门关上,然后捂住自己的心口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古人真的诚不欺我。这感觉真是太美妙了,我要赶紧写下来,日后说不定要靠写本子过活呢。”
书香世家,自小就爱看书,最近受同窗的影响爱上了戏文。这不最近正和同窗合计写出戏书生爱俏娘的戏呢。
门外欢天喜地像中了邪似的,门内程思楚不停的拿自己的帕子擦拭额头。皮都擦红了依旧不解气,依旧恶心。
时间不等人也怕错过了时机,又擦了一会儿她索性放弃了。麻利的换上丁三的衣服,她强忍着恶心出去了。
须臾,二人一前一后的朝内院而去,等到了上官新柔被绑的地方上官子俊就离开了。
不久,前院儿的书房以及后院儿的柴房都着了火,寂静的夜被打破,上官府里乱了起来。
程思楚看到火光偷偷的趁乱进了房间,先是给上官新柔松绑,再是把她带来的小厮衣裳换上。
因为火势很大上官喆也被惊动了,命人叫来两个儿子立刻开始救火。无人管,她们母女二人再一次来到了狗洞。这回她们学聪明了,先从墙上扔了块砖头出去。
确定外面没有人守着,左邻右舍也被惊动了,陆陆续续的有人赶过来,她二人一前一后的顺着墙根离开了上官府。
没有去上官子俊说的小客栈,而是直奔楚怀王府。知道楚怀王被抓上官新柔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