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心虽在军营中长大,常年不施脂粉,也不打扮,基本上清一色的军装,但不能否认她长的很漂亮。浓眉大眼、唇红齿白,英气勃勃、神采飞扬。
京城中的女子大多温婉大方,像她这般英姿飒爽的几乎没有。而在平王眼里她就像是一杆红缨枪,看着其貌不扬却是冷兵器之王。
虎父无犬女,说的就是她和梅大将军,说的就是她这样的女子。
几步上前走到梅心面前,平王笑意吟吟漫不经心的回答说:“事么,倒是没有,只不过是有些担心妹妹罢了。白天去探望妹妹,妹妹一直睡着。刚刚恰巧本王经过这里看到妹妹进来了,特意过来探望。妹妹受了伤,不知这两天可好些了?听说妹妹自从醒来之后就一直食欲不振胃口不佳,本王十分担心。此次随行的太医姓郭,医术极好,杏林高手,不如让他给妹妹瞧瞧吧。”
语毕,不待梅心答应平王就把郭太医叫到了跟前。
天色已晚,按照以往来说郭太医在这个时候应该早就歇下了。这个时候还没有睡觉,并且早就等候在牢门口,显然是故意为之,有备而来。
估摸着平王**不离十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或者是依靠其它猜到了她有了身孕,特意过来证实。梅心张口拒绝道:“多谢王爷好意,我不是胃口不好,而是昏迷了两天肠胃有些不适。劳王爷挂心今天已经好多了,就不劳烦郭太医了。”
再次行礼,梅心收回手道:“时辰不早了,我也该回去睡觉了,王爷自便,末将告退!”
言罢转身,可谁知还没有等她迈开步平王就挡在了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骤然相拦,欺身压近,梅心下意识的往后退,与他拉开距离面色有些难看的说:“男女授受不亲,还请王爷自重!”
眉头微拧,心中厌恶,若不是现在四面楚歌虎狼环饲,她真想一脚踹飞他。一双桃花眼又挤又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眼皮子抽筋了呢,莫名其妙。
平王似他的母妃长了一双杏眼,不笑的时候长长的眼角,笑的时候有些像弯弯的月牙,给人一种牲畜无害的感觉。但那都只是皮相而已,俊美的皮囊之下包藏了一颗祸心,手段也是极其毒辣。记得上一世有人送了他一个美人,无意中误入了他的书房,他认为是奸细,直接就命人秘密的剥了皮。
察觉到她的冷漠和疏离,平王眼睛微眯笑的像一只老狐狸。温文尔雅抬手行礼,似戏文中那谦谦的君子一般道:“一时情急,还望妹妹切勿怪罪!本王听闻妹妹幼年时常病痛,为了强身健体才跟着大将军习武。妹妹是女儿身,恐怕不知这女儿家……”
话未说完,黑着一张脸的梅瑾泽就出现了,张口怒斥道:“伤还没好就到处乱跑,你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豆蔻、元英,你们一个个都是死的吗,竟由着她这般胡闹。”
将军一声吼,士兵抖三抖,元英和豆蔻马上不约而同的单膝跪地道:“属下知罪!”
“知罪还不赶紧带着她滚回去休息,杵在那儿做什么,等着本将军送你啊。”一扬手中的马鞭梅瑾泽就想打人,可梅心是他妹妹,他就是再生气,再生气,气的炸裂,那也不能动手。尤其是还当着外人的面,更是不能打她。所以,咬牙切齿的哼了一声,吓唬吓唬她,梅心就赶紧扶着梅心溜之大吉了。
好不容易堵住梅心,逮着机会,平王岂会就这样放她离开。二话不说马上就再次伸手准备拦住她,可谁知梅瑾泽比他快,身子一转就挡在了他的面前。
行礼,微微一笑,梅瑾泽道:“家妹胡闹惯了,让王爷见笑了。不知王爷深夜来此有何吩咐,末将立刻差人去办。”
一个人肉墩子挡在面前,平王也不好硬追上去,那样就显的就太刻意了。想着以后有的是机会,他淡淡一笑说:“没什么事,就是本王听说心儿妹妹胃口不佳伤口痛的厉害,想让郭太医给她看看。你也知道郭太医乃是杏林高手,尤擅刀剑之伤,让他瞧瞧兴许能好的快些。”
一句一个妹妹叫的十分顺溜,但听在梅瑾泽的耳中却是分外的恼火。叫的这么亲热,不知道的还以为梅心是他的亲妹妹呢。
自从知道妹妹有了身孕且还是太子的,梅瑾泽心里就十分窝火。确定此事平王也有参与,他愈发的生气,也愈发的看他不顺眼。因此,脸上虽然笑意不断,眼中却杀意弥漫:“劳烦王爷挂心,家妹一切都好。夜深了,明儿一早还要去练兵场,王爷早些回去休息吧。”
抬手做出请的姿势,梅瑾泽直接送客了。
察觉到梅瑾泽的敌意,平王笑了笑,一挥衣袖便道:“是不早了,本王也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扇子一挥,平王大步流星的离开了。郭太医紧随其后,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梅瑾泽。
梅瑾泽双拳紧握,气的脸上的笑容都扭曲了。
须臾,元英去而复返低声道:“小王爷,平王一定是知道了什么,要不然不会带郭太医堵在这儿。”
梅心有孕是大事,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身边的亲信就只有军医了。不过,看平王的样子似乎还不确定,要不然也不会带着人堵在这儿了。
梅瑾泽忠厚老实却并不代表他傻,相反,他一听说平王在这儿就知道他在试探梅心。心中烦躁怒火高升,一拳头打在牢房的木柱子上,他说:“不急,等他们出了城再说。王八羔子,欺人太甚,看我怎么收拾他们。青鱼,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