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的确说话算数,她被买到了当地的一个大族做下奴,如今被关在一个巨大的笼子里,如同所有被关进来的人一样,等待着被挑选的命运。

她没有旁人的热切,一个人盘坐在笼子的内侧,呆呆的看着自己光洁的手背。不过才过了两天,她脸上的伤已经消失不见,曾经的一切如同不真实却惨痛恶梦。

在这个地方,她见证了太多的不可思议,岁月已经把她的脾气磨灭的没有棱角,却给了她极强的耐性。

没过多久,有一个穿着粗布的老妇人,她的头发凌乱的盘在后脑勺,手腕处带着一个生锈的铁环,单手叉腰,捏着嗓子喊了一声六一。

长歌自始至终置若罔闻,直到所有人都将目光停顿在她的身上,她才回过头来,看见了铁笼门口出站着一个气的炸毛的老妇,面容证明,长着一副刻薄面相。

老妇指着长歌,目光怒瞪着看着身边的大汉,长歌被人拖了出来,那个老妇人手里拿着一根拇指大小的棍子,对着长歌一身毒打。

“下奴六一,活欠调教,老娘回去扒了你的皮!”

不明情势又敌强我弱,长歌没有还手,只是到了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处印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符号,她没看明白,自然不知道那个符号竟代表六一。

“跟我走!”老妇说完,又对着长歌的屁股打了两下,眼神恨恨的,似乎跟长歌有着深仇大恨。

长歌机不可察的轻笑,一个受尽欺压的奴仆寻到了撒野之地,也开始了狗仗人势的嘴脸。可怜一辈子奴性已经根深蒂固,积压一腔无处发泄的怒火,转手泼向他人,找那一丝可悲的满足感。

出了铁笼,她走在蜿蜒的泥路上,泥路两旁清简,野生野长,都是些不知名的小花小草。老妇一共抽打了她二十五下,骂了她三百零七次贱奴,对着她的膝盖踢了五次,惯性跪倒一次。

“跪下!”

眼前便是屋舍,只是用木头简单的搭建而成,老妇人在门前停下脚步,转身阴冷的看着长歌,拿着木棍狠狠的敲打着她的大腿。

长歌看着一地的碎石,上面隐约还能看见干涸的血迹,想必这就是她的癖好所在。

“跪下没听见?”

老妇人看着长歌无动于衷,又狠狠的敲打了两下,似乎怎么下手都不解恨。

对的,她就是看不得比自己好看的人,恨不得从源头将她们灭杀,免得日后仗着自己好看就傲娇的跟自己在主子跟前争宠。

长歌平静的看着她,不置可否,淡淡的笑了笑。

老妇人气急,扔了木棍,那架势,看起来准备搧长歌耳光。

“敢忤逆我,不搧死你个贱奴!”

长歌侧身避开了老妇的去势,伸脚将老妇绊倒跪地。她抓着老妇的肩膀用力一压,老妇顿时响起了鸭公嗓般的惨叫,屋里的人闻声纷纷跑了出来,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却无人阻止。

“你敢暗害我,忤逆犯上,我定要上报主子,让她活活打死你这个谋逆的贱奴!”

长歌本来打算让她吃点苦头长长教训,没想到她心肠如此歹毒,于是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单手扣着她的后脑勺,狠狠的将她的头砸在了地上。碎石尖锐,直接割破了老妇的皮肤,鲜血沿着她的必将蜿蜒,拐过嘴角,从下巴滴落。

“且试试,你记住,我就是死,也会把你带上!”

她站了起来,从老妇身上踩了过去,淡淡的扫了一眼堵在门口的众人。

那些人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赶紧跑过去将老妇人扶了起来。

“把这个贱奴关进笼子里,断她三天三夜的食粮!”

那些人闻声,面面相觑,犹犹豫豫,最终战战兢兢的走过来抓住了长歌的手臂,哪知道她根本无心反抗。

她们押着她,把她关在了屋舍前一个简陋的铁笼里,铁笼很小,她坐在里面,基本没有多余伸展的地方。她抬头看着头顶的大树,上面挂着一窝马蜂,嗡嗡嗡的声音不绝于耳,这对她而言是个极大的挑战。

在屋舍的不远处,是一条河流,河水哗啦哗啦,河岸两边铺了平整的石块,石块上放着十九个巨大的木桶,木桶里堆积如山的衣服,她大慨明白这里主要的工作应该是负责洗衣服。

她们工作的时候平静而忙碌,基本没有多余的语言,老妇人拿着那根韧性十足的木棍,心血来潮般的抽打着,不论对错。

见长歌平静的看向这边,老妇人拿着木棍,气势汹汹的朝这边走来。她见过很多性子倔犟的人,她们不是驯服就是被打死,她觉得眼前这个,看起来不想活。

看她举起木棍的瞬间,意料之中,长歌抓起一把泥土抹在自己的脸上,又将脸埋了起来。树上的马蜂被激怒,一半叮咬长歌,一半追着老妇。长歌忍不住呵呵直笑,浑身上下除了脸,其余的都特别疼。

夜晚很静很凉,小山坡上一树马蜂窝,一人一铁笼子,眼前蓝月当空,环绕着一层淡淡的溢彩,夜空碧澄如洗,天际还有浮云层层叠叠,像是盛开的牡丹。

她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夜空,由不得巴巴的抬头,头顶忽然一阵劲风吹过,一阵黑影飞闪而过,许久她才看清,一只巨大的飞鸟背上站了一个衣着白衣的男子,他的身姿飘逸,两臂挂着长长的白练,看起来很骚很做作。

一只雪白的幼狼隔着笼子闻着她的气息,呲牙咧嘴看起来没什么气势。它有一双橙紫交错的炫彩眼眸,睫毛很长,前胸一戳


状态提示:004章:为奴--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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