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电视剧里常看到类似这样的台词:活到今天已经是赚到了。
是啊,谁的一生还没遇个惊涛骇浪、激流险滩什么的呢。
我经历的第二次险与死神打交道的危险,也是在我比较年幼的时候,那是我爸第一次带我们兄妹下河学游泳,当然也许更多是为的在盛夏酷暑里享受下河洗澡的凉爽快意。
因为我们兄妹都还小,也都还不会游泳,我爸便带着我们在比较浅滩的河流段戏水。
在那个年代,这条唯一穿过城市的河流,还没有被禁止市民下河游泳,现在可不行了,因为这是城市人的饮水河,从八十年代起就不再允许任何人私自下河洗澡游泳,违者罚款。
当年我们洗澡游泳的这块浅水河滩,它的上游不远处是城市自来水厂拦坝取水的地方,因而才造成了这段浅滩。
这里是带弯道的河段,弯道内侧,也就是我们下河玩水的这边是浅水滩,水流比较湍急,对面靠公路边的河流水很深,远远看去,河水像是静止的。
当时,我爸在专心教我哥怎么游泳,他们在离岸边稍远处靠近河中央的区域,那儿水稍微深一点,有浮力好练习游泳,而我在离岸边较近的浅水滩独个自娱自乐,这儿的河水浅的只到我大腿上,所以我爸以为把我独自安置在这块儿是安全的。
然而不会游泳的我总得找花样玩水啊,我发现有两个挨着的大石头间有翻滚的小浪花,看上去好可爱好好玩的样子,我就坐到浪花中间,任由水花拍打着流经我身。
我是逆水流而坐,时不时将双腿抬起,甚至双脚丫子朝天,让湍急的浪花拍打得我坐着的上半身往后一摇一摇的,我像是在摇篮里,又像是在荡秋千一样好玩。
可我背靠的两大石头间是有间距的,河水才会在它们中间形成激流浪花,所以在我一次次摇晃着我高举的双脚和上半身时,最后一次往后摇过了头,我被激流冲得向后仰翻了过去。
一刹那我大叫一声“爸——”,但似乎只有小半声发出来,我就呛到了水,上半身迅速被河水淹没,并同时整个身体被激流带着向前,我无法自救爬起,只能四肢朝上慌乱拍打。
但所幸当时这儿没有多余的其他人,所以我的半声叫喊还是让我爸听到了,我爸及时赶过来一把拎起了我,没让我被湍流冲走。
我被呛了很多水,喝了很多水,十分难受,虽然年纪小小,但那种劫后余生的体验,还是让我这辈子都难以忘记。
成年以后我有思考过,如果当时,我爸就在我身边,而不是离我有一定距离,不是把主游泳上,我应该不至于用那种危险的方式在那么危险的激流中玩了一阵子,还不被我爸注意到我那样玩水是有安全隐患的。
如果我爸有关心到我,有早点发现我当时的玩水方式有危险的话,就会不让我那个样子逆水而坐“冲浪”了,也就不会发生那次我溺水的险情。
成年后我总算弄懂了,为何我父母重男轻女的思想行为比较严重。除了有中国传统的习俗左右了他们的信仰,还有就是,我爸原本有两个同父母的弟弟,但都在小时候得天花病夭折了,后来我祖母改嫁,我爸又有了一个异姓弟弟,但实际上按传统观念我爸还是单传。
到了我哥这辈,在我出生之后,又因我妈趁着我爸出差,没和我爸商量,她自己做决定做了结扎手术,所以我哥又成了单传。
长大后我还听到过我爸依然不高兴的说,当年我妈就是趁着他出差背着他悄悄做了结扎手术,等他回来后知道了,还跟我妈大吵了一架。这大概就是我父母比较看重我哥,而不怎么重视我的原因吧。
所以成年后的我才逐渐理会了,为何从小到大,我向父母提的诸多要求一般都会被否定,而我哥在父母那儿提的大小要求,多半都会被父母认同并被认为是正确的。
后来我也就弄懂了,为何我不像我哥那样,凡事愿意和父母商量,听取父母的意见,而是一意孤行,性格倔强。
我父母在对待我们兄妹的事情上,没有一碗水端平的时候,不胜枚举。
譬如,小学和中学时期,我哥带他的男同学三三两两来家里玩,人再多我妈都很耐烦的笑盈盈的对待和招待。而有次我带了一个女同学来家里玩,我妈却是冷冰冰的不搭理我们,所以后来我就再也不带同学来我家了。
再譬如,我家住在武陵大饭店时期,因我爸自己会拉二胡,有段时间,他要求我们兄妹一起跟他学二胡。没过多久我就不想学了,或许也是我爸没耐心教我了吧,他也不再强制我学,随我的便。
但我爸却逼着我哥必须学好拉二胡,后来当然是我哥学会了拉二胡,并且水平还超过了我爸,以至于我爸妈后来只好到外面请人教我哥继续提高二胡水平。
而我嘛,二胡水平便停留在跟我妈一个档次,只会拉《东方红》。
学二胡这事从表象上看,好像是我爸宠我惯我,任由我性子,不学就不学吧,但其实呢才是重要的部分,才是他重点想要培养的。
更大的一件我们兄妹类似的事情上,我父母的差别对待,更能说明男孩在我父母心中的重要性。
我哥是先考上就读了两年中专,分配到下面县里工作一年后,又退职参加高考,第一年虽然考上了本科分数线,但不能上他理想的大学,于是他又继续复读一年,最后终于考到北京他比较满意的大学。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