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的意思我明白!”
听着众人的劝说,澜湛不由轻轻的叹息一声,“澜湛去争夺那亲王之位,非是在乎权势,而是因为我早就对月皇心生倾慕!在教宗宣布要借这次祭拜月神的机会为月皇选夫的时候,我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选夫?
月皇?
教宗?
徐少棠顿时满脸惊愕,澜湛等人所说的亲王之位,原来就是月皇的夫君!这么说,新任的魔君,也就是他们嘴里的月皇,其实是个女人?
关键是,这位新任的月皇,似乎连自己的人生大事都做不了主,还要听从那位教宗的命令?
月族地位最高的不应该是月皇吗?
怎么成了教宗了?
这个教宗,应该就是黎怪所说的国教的教宗吧?
看着徐少棠那满脸惊愕的模样,穆天策识趣的没有询问,很明显,徐少棠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事情,就算他问了,也是等于白问!就在两人满腹疑问的时候,澜湛身边的这些人却突然陷入了沉默。
良久,一位年纪稍长的下属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目光坚定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等便誓死追随殿下!等那号声一响,我等便从北门杀入,在我等全部倒下之前,定保殿下周全!”
“誓死追随殿下!”
其余众人纷纷跟着宣誓,这一刻,虽然不少人的脸上依然带着浓浓的忧色,但每个人的目光都异常的坚定。
“多谢诸位!”
澜湛微微躬身,感激的目光再次一一从众人身上扫过,诚恳的说道:“倘若澜湛有幸能够成为亲王,澜湛必不负诸位!”
“殿下言重了,能为殿下效劳,是我等的荣幸!”
年纪稍长那位下属赶紧上前将澜湛搀扶起来,又道:“既然殿下心意已决,那咱们接下来就好好想想应对之策吧,虽然咱们的实力比不上那几位,但也不是没有一点机会!”
“教宗大人下令所有人都出城百里,以最终夺得月皇金角者为胜,而不是让大家直接以现场比试分胜负,其实除了考验大家的实力外,也是在考验大家的智慧!所以,以智取胜,才是上策!”
听到他的话,众人迅速陷入了思索中,片刻之后,一人站起来说道:“此次参与争夺的这些人中,属金刚火王的二子滕嵬实力最强,滕嵬是从南门而入,我们则是从北门而入,可以尽量先避开滕嵬,让其他人跟滕嵬交手,慢慢消耗他们的力量。”
“我们这么想,只怕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到时候,只怕多半要便宜了滕嵬。”
一人微微摇头,显然是不赞同这个意见。
谁都不是傻子,谁又不想坐收渔翁之利呢?
他们能想到的,别人也同样能够想到,如果都去坐收渔翁之利了,只怕到头来会让滕嵬长驱而入。
“其实,我倒觉得大家不应该担心滕嵬。”
又一人缓缓的说道:“金刚火王的骄横,大家有目共睹,如果不是因为国教的存在,只怕金刚火王早就发动了叛乱!如果滕嵬再成为亲王,那金刚火王只怕会更加目中无人!我想,无论是月皇还是教宗,都不希望滕嵬获胜!”
“怎么感觉掌控月族的不是所谓的皇族,而是那个国教啊!”
澜湛等人在苦思对策的时候,穆天策终于还是忍不住以神念向徐少棠询问起来。
从目前这些人所聊的这些内容来看,那个所谓的月皇,其实更像是傀儡般的存在。
不但不能左右自己的婚姻大事,甚至都还有靠国教的支持才能稳住皇位。
一直以来,他们都以为魔君在月族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我也纳闷呢!”
徐少棠无语道:“我说当初我抓了澜落的时候,那月皇怎么会下达不惜一切代价阻止我们离开月族的命令呢,敢情连他这个月皇都是傀儡,澜落的命,自然更没有那么重要了。”
想着澜落,徐少棠心中又是一叹。
原来澜落还真没骗他们,原来她的命却是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重要。
还好他们当初没有去以身犯险,不然真可能栽在月族的手中。
听着徐少棠的话音在脑海中回响,穆天策又一脸笑意的问道:“你说,我们要是不等黎怪,跟着这些人混入澜月城,直接去抓住那位新任的月皇,能否让月族停战?”
“你傻啊,明知道月皇是傀儡,还去抓月皇?”
徐少棠无语的看着穆天策,“除非你有本事抓住那位教宗!我觉得,我们这次最大的敌人,很可能就是那个教宗!”
在此之前,他确实有过抓住新任月皇的打算。
然而,现在突然发现月族内部的情况比他们想象中要复杂得多,徐少棠突然变得有些迷茫起来,心中已经没有了明确的目标。
“就算月皇和教宗不想滕嵬获胜,但那又能怎么样呢?”
他们在以神念交流的时候,澜湛的人也没有闲着,年纪稍长的那人发出一声轻叹,苦笑道:“诸位都别忘了,教宗之前答应滕嵬的事!”
“对,其实滕嵬应该也料到这一点了。”
澜湛苦笑道:“所以,滕嵬才会向教宗提出,为了公平起见,所有人都必须以黑纱遮面!届时,大家谁都分不清谁,月皇和教宗自然也无法针对他。”
“那怎么办?
难道真要硬拼?”
“硬拼绝非良策,大家都好好的想想,现在还有时间给我们思考,一旦号声响起,可就没有时间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