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却微微皱了眉头,前世此时她刚经历毁容,无暇和二房的人接触,但是后来回京之后有听到过消息,说是二房的女儿成亲不久,就被丈夫酒醉时失手打死。

二房没有妾室,更没有庶子庶女,二房的女儿是韩清音无疑。

“姐姐。”韩清茹也喊了一声,却带着淡淡的矜持,她进府之前就打听清楚了,二房不但是庶出房,而且韩怀平只是个七品县令而已。

眼睛一扫韩清音被韩清澜牵着的手,韩清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一个乡下丫头也这么捧着。

“表妹,阿宣!”一个爽朗的男子声音响起,几个姑娘寻声望去,原来是陈若非回来了。

那一处花架上的紫藤正开得热闹,垂挂下来一串挨着一串,满眼是如丝如缕的粉紫,而陈若非头戴方巾,身穿月白色澜衫,满眼温温的笑意,站在那里如同画中人,实在是说不出的清俊儒雅。

韩清茹原先只道他家世不凡,前几日夜宴时未曾看清,此时细看,竟也不觉为之目眩,尤其是旁边站着的那个人长着一张未老先衰的脸,越发将陈若非衬得容颜如玉。

于是,韩清澜还未应声,韩清茹就柔柔地喊了一声:“表哥。”尔后抿唇一笑,似乎不大好意思地低了头。

坦言说,以韩清茹的姿色,作这般情状是十分惹人怜爱,叫人心动的,韩清澜甚至有点担心陈若非会把持不住,不过看陈若非只是淡淡应了一声,连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也就放下心。

韩清澜也是无话可说,韩清茹不是喜欢秦湛不惜害死她吗,现在对她表哥抛媚眼是什么意思?

再一看蔫眉搭眼、不动声色的秦湛,韩清澜真想跳上去撕下他的伪装,揪一把花架上的紫藤花,揉碎了狠狠地扔到他的脸上,再骂一声,“呸,祸水!”

……

秦湛腿长,几步就到了韩清澜面前,手上拿着个鼓囊囊的袋子,递给她:“这是路上买的糖果。”

“啊!”

韩清澜正自出神,陡然又见这一场景,吓得往后倒退了一步。只是这会儿人多,到底不好失礼,便寻了个借口:“那个,清音姐姐刚来蜀地,还没吃过这里的糖果吧,你先尝尝,还有清茹妹妹和阿宣也尝尝。”

秦湛眉头一挑,小姑娘嘴里说着谦让的话,却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他有意将袋子往前递了些,果见韩清澜整个人又往后缩了一点。虽心中疑惑,但也并不勉强,便按着她的话分给其他几人。

韩清音自从见到陈若非第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目光,这会儿陡然听到韩清澜喊她,不由清醒过来,脸颊一直红到耳后根,既羞且臊,好在其他人各自有所关注,并未察觉她的失态。迅即恢复如常,大大方方地拿了一颗糖果,“多谢。”

韩清茹则神色淡淡,口中道谢,但并没有接,秦湛神色不变,又转头看韩清澜。

“你还没问我呢!”韩文宣人小腿短,整个人还不到秦湛腰间,两只手抱树似的抱着秦湛,“给我,我都要!”

秦湛低头看他,见他眉眼和韩清澜小时候极像,不由笑了一下,如韩文宣的愿,将整包都递给了他。

秦湛惯来心肠冷硬,陈若非还担心表弟会惹怒他,看到他这一点宠溺的笑意,只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好像哪里不对?

韩清澜见弟弟把袋子都拿走了,松了一口气。

“表妹,我这里还有。”陈若非沿途见秦湛买糖,也跟着买了些,此时见表妹手里没有,便拿出来给她。

“谢谢表哥。”韩清澜总归是喜欢吃糖的,这一袋既然是表哥给的,当即就开开心心地收下了。

刚打开袋子掏出一颗糖,就觉得面上一寒,抬头一看,总觉得秦湛涂黄了的面皮,似乎隐隐泛着青?


状态提示:21.分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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