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风来到林子的边缘,藏在一颗大树后面,小心地观察场中的形势。
场中两人各自立于两侧,均手掐剑诀,两人中间有两柄飞剑,纠缠在一起,时不时撞在一起发出“叮、叮”的声响。
其中立于左侧的黄袍男子开口说:“华兄,你我相交一场,如今你深中剧毒,应该抓紧解毒疗伤,现在寻一隐秘之地,凭你感气境巅峰的修为,还是有希望排除毒素的,何必要搭上性命呢。大明宗之行,还是让我替你完成吧。”
右侧男子答道:“王子辉,你我都是散修出身,为了修炼资源,也曾一起出生入死,枉我把你当知己好友,大明宗拜师令的秘密我都与你分享,还承诺你,我若进入大明宗内门,便举荐你进入外门,你竟为了令牌,下毒害我。”
王子辉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说道:“华兄啊,你我都知道散修是如何艰难,为了一点上了年份的灵药,往往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现如今大明宗拜师令就能让我有机会直入内门,我为什么要在外门苦苦煎熬等你提携呢。当我得知你要赶赴大明宗拜师之时,我便决定要与你同行,此行正好要经过这深山茂林,四下无人,正是我杀你夺令之地。”
“但是你若是能乖乖交出拜师令,我可以看在往日情分上放你一条生路。”王子辉又补充道。
右侧男子听此话明显有些意动,说道:“杀人夺令的事你都干得出来,我凭什么相信你拿到令牌会放我一条生路?”
王子辉说:“华兄,本身你是感气境大圆满,我才感气境后期,境界上差了一个层次,虽然你深中剧毒,但若放弃令牌一心逃跑,我在这荒山野岭追你过远的话,也可能会遇到危险,我得了令牌去大明宗拜师才是正途,何必冒此风险。”
右侧男子明显听了进去,在思考利弊之时,精神难免有所分散。
王子辉发现对面男子精神有些不集中,趁此良机,右手悄悄从袖口中退出了一枚黑色小镖。大喝一声:“看剑。”
右侧男子听到大喝,忙抬头看场中拼斗的飞剑,正加强灵气控制飞剑的时候,王子辉右手里的飞镖在其灵气灌输之下,直奔右侧男子激射而来。右侧男子身为散修,全身家当都在这一柄飞剑上,身上再无额外防御宝物,当见到飞镖迎面而来之时,飞剑仍在场中被王子辉的飞剑缠着,想驱动飞剑回防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下意识的侧了下身,让开了面部,但右肩被飞镖扎了个通透。
如此疼痛,掐着剑诀的左手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场中的飞剑没了剑诀驱使,跌落在场中。
王子辉驱使着飞剑停在右侧男子的面门之前,自己也慢慢走到了过来,说道:“你这是何必呢,丢了夫人又折兵,直接把令牌给我多好,非要逼我做出这等杀友夺宝之事,你是有多么残忍。”
右侧男子瘫在地上,看到紧贴着自己额头的飞剑,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便不做多言。
王子辉见此情景,不仅没有半分为难,还发出了狂笑之声,驱使着飞剑,一点点扎入右侧男子额头内,穿颅而过。
男子应声倒地。
王子辉就盘坐在他身前,双手摊开,闭上双眼,调息起来。
藏在树后的谢凌风目睹了全过程,知道这王子辉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而且他虽然不知道大明宗是什么级别的门派,但能直入内门的令牌正是他现在急需之物。
谢凌风知道自己现在需要进入修仙门派系统学习修仙知识,而且需要修炼的资源,还要了解现在修仙界的情况,最起码要知道元宗是个什么级别的门派。这些都不是当散修能获得的。
而且现在王子辉调息之际,正是谢凌风偷袭的好时候。但作为练武者的江湖义气在阻止他做这等下作之事。
正在他犹豫之时,王子辉睁开了眼睛望向谢凌风藏身的大树,朗声道:“树后的道友,看了这么久是不是应该出来一见了啊。”
谢凌风这才知道王子辉早就发现了他在偷看,一直未曾点破,这是等调息完毕,恢复得差不多了,再找他麻烦。
这时谢凌风心里有些后悔,刚才应该直接驱使血狼剑,结果了王子辉,现在位置暴露了,他刚刚踏入感气境,对战一个感气境末期的修仙者,明显胜算不大。但对方已经点出了自己的位置,只能出来一战了。
多年的武林经验,让谢凌风知道气势的重要性,就算明知可能不敌,也要一副吃定对方的样子。
谢凌风迈着大步从树后走了出来,答道:“一出好戏算是看够了,想必咱俩也不能善了,兄台划出个道吧。”
王子辉看着谢凌风20上下的样子,皱了皱眉,暗自思量“这人从穿着和说话的语气、语言,不像是修仙者,更像是武林人士,但从气机感应,应该是感气境的修士。算了,管他是谁,杀了就完事了。”
王子辉应道:“小子,今天算你命薄,该有此劫,让我送你上路,与我那刚死去的哥哥做个伴吧。”
说完,便驱使飞剑,向谢凌风刺来,谢凌风举起血狼剑劈开了飞剑,身子向王子辉身前欺来,想要与其近身搏斗。
王子辉身为散修能修炼到感气境末期,拼斗经验丰富,明白谢凌风是想近身,右手掐诀,脚下升起一团旋风,带着王子辉向身后飘去。
谢凌风见近身不得,便专心与飞剑拼斗,但时刻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王子辉,怕王子辉从袖中再摸出一柄飞镖来。
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