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休息是一天的时间,叶海棠就打算立刻启程往瀛州的方向赶去,从金国到瀛州就是骑着马日夜不停的赶路也要花费几天的功夫,这期间叶海棠听从粉黛捷径小路而行。“你们听说了,都城那边已经在开战了,不少难民已经朝着我们这边涌了过来”这天叶海棠的坐骑实在是跑不动了,就找了一家不怎么起眼的官道上的一个落脚的地方坐下来喝一杯茶水。
她们一行两人都是女子,叶海棠出门之前就跟粉黛商量了一下,直接舍去了女子的长裙,换成了男子的长衫方便出门行走。只是她们两人皆是比普通的男人要秀气一些,看着也是细皮嫩肉的,不熟悉的人只当她们是那家富贵的公子们出门游玩的。
落脚的小茶馆里面此刻已经坐了不少前来歇脚的客人,他们大多是出门行走的客商,见识广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会在动荡的世道里找到合适的发财的机会。发一些战争财和死人财都有的情况之下,他们这些就根本算不得什么。
“你们觉得这次谁会胜出”其他一个大汉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他身边的一个儒雅的男子一句,“谁胜出,关我们这里平民百姓如何”那儒雅的男子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的答。“老兄,你可不要藏着掖着,谁不知道你的能耐,兄弟们也就问问发财的道路而已”
那大汉再次嬉皮笑脸的给儒雅的男子的杯子里倒了一杯茶水,殷勤的继续笑着问道,“我倒是好奇,他们抓了太子殿下的谋臣,说什么是怪物”儒雅的男子转了一个话题说道。“我也听说了,这年头,要杀掉一个人还整得那么神神秘秘的,一刀杀了不就得了,怪物,还当我们老百姓都是傻子不成”
那大汉也呸了一口,这些上位者的思想谁也不要猜,猜来猜去也是猜不透,那边的叶海棠却突然竖起耳朵仔细的倾听对面那桌的对话,怪物,太子殿下,那么是否就是指牧璃歌了。
等她还要继续听下去,那边的儒雅的男子却突然闭上嘴巴不说话了,粉黛此刻也着急了,她按捺不住的就站起身,似乎下一刻就要朝着他们走了过去,叶海棠却及时的一把将人拉住,冲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重坐下。
儒雅的男子眼神似乎无意识的朝着叶海棠这边的位置看了过来,他脸上的神情高深莫测,只是心里的想法微微跳了跳,这个女人还真是沉得住气,自己已经把话都说到这份上的,另一个女子就要朝着他过来了,却被叶海棠及时制止了。君羡殿下果然是遇上了对手了,做他的谋臣原本以为要诱导这样的年轻没见过世面的女子上他的道是一件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
现在看来,似乎没那么简单了。叶海棠吃过自己带着的干粮之后,朝着那边的儒雅的男子和大汉看了一眼,带着粉黛就出了小茶馆,“我们赶紧走”叶海棠牵过自己的马匹,一跃而上,她的语气有些着急,粉黛还想问些什么,眼神却瞄到后面已经跟了几人过来。
她似乎明白了叶海棠语气里急促的含义,也跟着一跃而上,两匹马瞬间从小茶馆的面前朝着大路疾驰而去。“大人”那大汉有些惊讶的看着身边儒雅的男子,“我们是怎么被她们发现的不对劲”
“不是我们露出破绽”儒雅的男子施施然的走到茶馆的门口,望着已经看不到背影的两个女子,对着身边的大汉就说道,“二皇子殿下和苏道长要找的人怎么也不会那么简单”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们会让自己在这里等着她们的到来。虽然没有做到什么,
他已经把自己要说的话说一半留一半,看着她们匆匆忙忙的背影就知道效果已经达到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苏白和二皇子的事情了。“没有跟上来吧”叶海棠眼看着就要到了瀛州的城门之外这才停了马匹继续前进的速度。
粉黛也拉住自己手里的缰绳往后面的路上望了一眼,对着叶海棠摇了摇头。瀛州的城门口已经换了一批守卫,从她们这个角度上看过去,似乎只要是女子的穿着打扮都会被拦下来盘查一番。叶海棠很庆幸自己和粉黛提前就换了衣裳,只要她们保持沉默估计问题不大。
牵着马的两人一前一后的朝着城门口走了过去,士兵也只是例行公事的上下盘查了一番,叶海棠一到他们的面前就各自往他们的手里塞了一块银子,就当做是过路费了,能有如此明白事理的过路人现在可不多了,士兵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她们进去了。
粉黛在牧府的大门前停下脚步,她眼神里露出一丝诧异的看着,直到她身后的叶海棠也顺着她的方向看了过去,原本还金碧辉煌的牧府此刻已经好像被战火洗礼过后的残破的模样。两扇厚重的大门早就不知去向,一眼就能从外面看到里面的建筑早就被烧的黑迹斑斑。
一眼望过去,没有丝毫的生命的气息,粉黛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一片,她下一刻本能就要往里面走去,叶海棠只来得及抓住她的衣袖的一角,她跺了跺脚也赶跟了上去。两人的身影才踏进破败的院子,突然间从大门外面的街道上一下子就涌现出许多手拿武器的士兵。
为首的正好就是许久不见的二皇子殿下君羡,“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我就像看看你们这次往哪里逃”他张狂的看着门内站着的两个女子冷笑着说道。“陷阱”等叶海棠过神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和粉黛被人设计了,她还觉得守门的士兵一警戒性都没有的,却不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