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海棠真想仰头大笑三声,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这么他们就遇上了,他像被人锁着的一条可怜的小狗一般困在这里,“我们之前见过”牧璃歌似乎也看出叶海棠的咬牙切齿的模样,忍不住抽她抓着的自己的头发,这少女一副要揪掉他所有头发的架势让他不由得心生警惕抬起头望了她一眼。“不认识”叶海棠想也不想的就否认了,笑话,她就是认识他也会立刻马上否定的。
叶海棠只是有奇怪昔日那个看着就高高在上的可以随时捏死别人的牧璃歌此刻怎么就如此的落魄和狼狈不堪了。“我能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吗”叶海棠犹豫了一会还是试着问了一句,“再过一个时辰天就黑了”牧璃歌漫不经心的了一句,他被关的这十年来是第一次有人进了这石室,即便不怎么待见这个少女,他还是答了她的问题。
叶海棠无语,她问的可不是现在的时间,“我们在俱东国”他如果是牧璃歌,那么现在也一定在原来的世界里,只是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就不晓得了。“那你以为这里是哪”牧璃歌斜着眼看过来,叶海棠干咳了一声,“我也说了在俱东国”她的语句没有毛病啊,他那是什么眼神。
“我们晚上吃什么”叶海棠看着这间除了四面墙壁什么也没有的空房间,她忍不住就问了一个在这里居住了十年的本土人士。“过会你就知道了”叶海棠看着他嘴角边的笑意就觉得浑身发凉,他这是几个意思啊
不就问吃什么啊,他怎么神神秘秘的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着实让她心里加没有底气了。落在地面上的光线一一的消失之后,整个石室就显得格外的昏暗了,叶海棠缩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双膝,似乎也意识到牧璃歌之前的荒唐的行为不会是被饿的逼出来的吧
石室的那一道门从始至终就没有再移动过,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叶海棠已经饿的饥肠辘辘的,她有气无力的抬起头,正要去问问牧璃歌,他都在这里住了十年了,如果没有人送吃送喝的,那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一盏绿光幽幽的从昏暗的石室里亮了起来,叶海棠一抬头就看见原本空无一物的四周的墙壁之上突然多出了几抹飘荡的白色的身影,那渗人的幽幽的绿光就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它们围着牧璃歌转了一圈之后,然后就飘到墙壁上固定不动了。
绿光就是从他们眼睛的部分散发出来的,因为他们都是背对着叶海棠,此刻突然转过头面朝着外的时候,正好就跟叶海棠对上了。那是一个个如同幽灵一般的生物,宽大的轻飘飘的如同白色罩衣无风自动,脸上没有一丝人类的五官,那绿光就是从他们空洞的眼睛的位置散发出来,绿色的荧光让人看着就毛骨悚然。
“它们是你找来的”叶海棠颤抖着自己的声音,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却还是强做镇定,有了白天的一幕,叶海棠想也不用想这些都是人招惹的。“你看的到”牧璃歌似乎是诧异的望过来,“我又没有眼瞎,那墙壁上的跟鬼火似得东西实在是太吓人了”叶海棠冷不丁看到这样超自然的现象着实心里有发毛。
“是我让它们来的”牧璃歌轻轻的说了一句,他就等着对面已经害怕的脸色也有些难看的少女在下一刻就如同他以往经历过的那般一样,开始放声尖叫,然后远远的躲着他好似看他就是怪物一般。“好吧,就是这绿色的光在大晚上的看上去分外吓人,要是我睡着了,你能让它们撤了吗”
犹豫了一下,叶海棠还是说出自己的希望,比起一片黑暗,这亮光也算是不错了,除了看见它们空洞的眼睛有些吓人之外,叶海棠很就接受了自己跟一个与魔为伍的男人关在一起的事实。
说完,叶海棠就抱着自己的膝盖尽量把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依靠在后面冰冷的墙壁上,先睡着再说,说不定明天就有人会过来放他们出去,不对,是放自己出去。看着睡的不安稳的少女,牧璃歌第一次陷入沉思。
他的出生就被烙上了魔鬼的称呼,“这孩子不详,阴年阴日阴时出生的孩子容易引来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了。”接生的老婆子一眼就瞧出他的不对劲,可那个父母不喜欢第一个出生的孩子的,那对年轻的夫妻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孩子会是不详的人,只是随着他一一的长大就提现出来了。
他总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比如那些会飘荡的魂灵,那些丑陋可怕的魔物,他无论怎么不看也总是有一些东西一直围绕在他的身边。他总是一个人省省叨叨的,同龄的孩子也不喜欢他,直到有一天他们村里的几个孩子一起去河边玩耍的时候,其中一个孩子推了他一把,在然后他就惊恐的看着河边伸出一只湿漉漉的手把那个推了他的孩子拽了进去。
“恶魔的孩子,大家离他远一,”同龄的孩子见到他就哇哇大哭的躲开了,大人们看到他的眼神也变得古怪以及厌恶,牧璃歌看着自己的父母唉声叹气的日渐消瘦之后,却只能偷偷的躲在门后面看着。
他的弟弟妹妹相继出生了,他们一天一天的成长,父母也一一的衰老,周围的同龄人也结婚生子,唯独他的外貌就停留在了十七八岁的模样,青春永驻是多少人梦寐与求的事情,可是唯独只有他一个人什么都没有变化的时候,恶魔之子的谣言也跟着被落实了。
“杀死他,烧死这个恶魔的孩子”原本就害怕和恐惧的村民一夜间似乎就变得格外的勇敢了,他们找来了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