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竿儿性子火爆,看不惯苏沐可到这个时候还护着葛嘉若,“苏沐可,人家儿子都这么大了,你值吗?臭小子,嘴皮子还挺利落,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卓子荣!”陆平津和苏沐可同时喊道。
陆平津挥起的胳膊被葛嘉若抱住,猴子和苏沐可一个推一个拉夹在陆平津和竹竿儿中间。西北狼可不是好惹的,一拳打裂颧骨也不是没有过的事。“六哥,我们走吧。”葛嘉若拽着陆平津。底下楚冬烨兴奋到不行,跳着脚喊:“陆叔叔,揍他!揍他!”还不忘冲款台边站着的老柳和两个伙计招手,“柳叔叔,过来帮忙!”
葛嘉若一掌打在小猫崽儿的后脑勺上,“楚冬烨,大人的事不用你管,唯恐天下不乱。”楚冬烨抱着脑袋大喊“***”,被跑过来的老柳夹在起来抱走了。困在他柳叔叔咯吱窝底下的楚冬烨还不停的挥着小胳膊踢腾着小腿儿,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葛嘉若跟着陆平津往外走,被苏沐可拉住。“苏沐可!”陆平津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如果不是葛嘉若拦着,他早就把竹竿儿打得满地找牙了。葛嘉若没见过这样的陆平津,抢先说:“苏沐可,你到底还想怎样?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请你不要打扰我的生活。”“我要和你重新开始。”男人的语气没有一丝犹豫,话一出口,在场几人都被震住了,连因为不忿一直挣扎的竹竿儿都停住不动了,满脸的难以置信。
葛嘉若愣住,她曾经无数次梦到过这样的场景,或哭或笑,他对她说:“我们重新开始。”她笑中带泪,“好,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可当她终于听到这句话时,她却不想那样回答。“不可能。”
街道两旁灯火繁华,葛嘉若安静的望着车窗外熙熙攘攘来来往往的人群车辆,心里却不像表面上那样平静。她一直以为当年为了帮苏家而离开苏沐可她是心甘情愿、无怨无悔的,却原来她也没有那么大度。对苏沐可,对这些年的磕磕绊绊,她是有怨也有恨的。从来伤的重的都是爱得深的那个,就像她和苏沐可。即便今天他口口声声说要重新开始,恐怕也是因为当年被她分手的不甘心吧?苏沐可究竟有没有爱过她,她不知道。也许他只是习惯了有她追着,有她缠着。即便后来他说:“葛嘉若,我们试试吧?”那也只是试试,开始和结束都不由她决定。他和她之间,有权拒绝的那个永远都是苏沐可。想到这儿,葛嘉若竟有一丝得意,时至今日,她居然也有了拒绝苏沐可的机会。
楚冬烨本来因为在串吧里架没打起来,满肚子的牢骚,刚上车时还嚷嚷个不停。后来看妈妈沉默着,根本不理他。小家伙发觉出不对,乖乖的坐在后座不说话了。陆平津静静的开着车,不时偷偷看一眼身旁沉默不语的葛嘉若。犹豫着要不要开口,直到车开到她家楼下,陆平津叫住葛嘉若,对后座的楚冬烨说:“冬冬,你先上楼,叔叔和妈妈说两句话。”楚冬烨憋了一晚上心里很不乐意,嘴里发着牢骚行动上却很听陆平津指示,“大人的事儿小孩不能掺和,大人总那么多事儿。”
葛嘉若等楚冬烨上了楼,才转头看向陆平津,静静的等他开口。陆平津说:“对不起,我把以前的事告诉苏沐可了。”葛嘉若先是一怔,紧接着自嘲道:“原来如此,看来我还是把我在他心里的地位想的太重要了,还以为他是因为爱我”“你不该把话说得那么绝,你们之间有误会。”葛嘉若朝陆平津笑笑,低头把一绺头发别在耳后,声音遥远的像从天边来,“我们之间最大的误会就是我以为只要我够努力、够真心,总有一天他会像我爱他一样爱我。却原来爱情从来都不是有几分付出就有几分回报,而我自己也不像我想象的那么无私。。。。。。”葛嘉若用手捂住脸,瘦削的肩膀轻轻抖动,突然抽泣出声,“原来我也会恨,恨他这么多年对我不闻不问,恨他不为我为什么,恨他不相信我,恨他羞辱我,恨他从来都不爱我”女孩在车厢里低声的抽泣、诉说,低沉沙哑的声音像受伤的小兽在低低嘶嚎。陆平津沉默张开手臂,把她轻轻揽在怀里,让她在他的怀里颤抖、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