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少灵见城风君只挡不攻,便停下手,轻笑一声:“当我是女子便处处忍让我,看不起我吗?”话虽如此,却并无怒意。
城风君玉身长立在不远处,温声道:“风君不知如何惹恼了姑娘,姑娘为何执着不放?”
慕容少灵听他唤自己“姑娘”,心中甚是喜欢,听容昭说此人是修双卿的义子,身手得修双卿真传。这些年来没有一人有幸得过修双卿真传,她只是想看看城风君的身手究竟如何。
“你若能打败我,便答你。”话音刚落,慕容少灵便探手向城风君袭去,微风轻轻从四伏州的草地上拂过,慕容少灵探出的手刚要接近城风君,便被极快突然的一只手从中握住手腕,制止了动作。那手看似无力,释出的威压却不亚于一块巨石落于周身。
慕容少灵震惊的向身旁看去,只见一个身形瘦长的红衣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她白净的五指不轻不重的握住自己手腕,目光亦与自己对视,慕容少灵心中隐隐有一股暖流淌过,脸上对城风君的玩闹之意不再,轻声唤那红衣人:“卿卿。”
修双卿双眼微凉,莞尔一笑,“少灵姐姐若是要风君胜你,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她话中意思并不是城风君能力不敌慕容少灵,若说功法,二人可以相当,可城风君从来不会对女子动手,若是要胜慕容少灵,真是要等到何年何月去了?
城风君不解的看向修双卿。
修双卿松开握住慕容少灵手腕的手,笑道:“你先前唤她姑娘?她今年可都三十岁了,你该唤她一声大姨。”
慕容少灵亦轻声一笑,“莫不是将我叫老了,我可不高兴。”
修双卿很有道理的反问:“难道你要他叫你姐姐不成?那岂不是与我差了一个辈分。”
慕容少灵本只是玩笑,听了修双卿这番话,脸上洋装出怒色,“你还是那么会说,就知道说不过你。”
她原本以为修双卿会像从前那样调皮的吐吐舌头或者甜甜的展露笑靥,修双卿往往如此都会十分可爱,惹人喜欢,可是修双卿皆没有。她不动声色的偏过头,看向偌大地盘的草地,神色隐约可见沉稳。
慕容少灵倏地皱了皱眉,只觉得心头一紧,她不喜欢看修双卿这副样子,感觉陌生。
修双卿询问慕容少灵怎么来了此地?
慕容少灵回答,是一月前容昭传信给她修双卿还活着的消息,她忍不住,便来了此地。
修双卿做出不高兴的表情,“你来找我却不将霍岐与你女儿带来,我不高兴了。”
慕容少灵笑了笑,伸手拍了拍修双卿的头,“若是你与我去苗疆,不就能见到了?”
修双卿眼中颜色一深,嘴角微微扬起,“你与霍岐这些年过得可好?他若敢欺负你,我便代你欺负回去。”
“他哪儿敢欺了我。”慕容少灵回忆了一番这些年霍岐待自己的光景,情不自禁笑出了声,“我此次来见你,他本想也随我来,可族中事务缠身,他不得离开,不然他早便随我来了。”
修双卿忍不住问:“少灵姐姐此次来我这里准备要待多久?”
慕容少灵一时没有答话,握住修双卿的手,修双卿的掌心温热柔软,沉默片刻,才道:“卿卿,随我到苗疆,别再想报仇了。”
修双卿轻轻的拍了拍慕容少灵的手背,说:“我想请姐姐与霍岐助我最后一件事。”
慕容少灵面容紧绷,凝容不语,她显然不愿答应。
修双卿仿若未见,说道:“保护这里的人。”
“要保护由你自己来保护。”慕容少灵松开修双卿的手,断然道:“卿卿你是丞相,难道不能护住这里仅仅几十个人?还有你的父母,你就没有想过他们?”
修双卿听后,不紧不慢的轻笑:“难道霍岐没有与你说过?他曾与我立下一个誓约,我助他查他二哥之死,他便会对我许下之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慕容少灵呆怔了,慕容少灵呆怔的却不是字面意思,这事霍岐倒是告诉过自己的,她本也不介意。可她如今在意的是修双卿的说话态度,此刻修双卿的语气是在逼她,这是她不熟悉的沉沉淡漠,与慕容少灵所不知的陌生。
修双卿没有再说其他,慕容少灵方才提及提她的父母,她自然是想过自己的爹娘的,六年前她让,信中说自己一切安好,让他们无需担心。而后便再帝与赤姬夫人之力怎会不知自己处境如何,便当女儿已经死去便行。且他们这些年也未与自己见过面,修双卿也不希冀那么多。
慕容少灵没有说要留在四伏州多久,只是要求要跟修双卿一起睡。慕容少灵本是名门闺秀,但是慕容少灵当初为了寻找出杀害慕容山庄百余条性命的罪魁祸首,自十六岁购山鬼遥楼,可仍严于律己,这同榻而眠虽然不是什么奇怪要求,但委实令修双卿有些惊诧,不过修双卿很快便能适应过来。
慕容少灵听闻修双卿要助多尔吉坐上王位,她熟知修双卿的性格,也不做无望功夫去阻拦修双卿。反而给了修双卿给了一条线索,先问道:“卿卿,你还记得霍岐的长兄霍苏吗?”
“霍苏如何?”修双卿自然知道霍苏,曾经姜镜奕道安姚大公子霍苏是名断袖,莫非霍苏还有什么问题。
慕容少灵说:“那你还记得西州除了大皇子多尔吉和九皇子序颂,还有一位皇子是何人吗?”
修双卿这也知道,如今西州王室只存活三位皇子,另一位便是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