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出发,又过了三日回到渝城。渝城是一国之首,龙脉所在。ren liu比遗州不知热闹了多少,修双卿先送陆老先生回到宫里,再回到凤凰台,先休息了一晚,预计明日再去宫里看看柘樾。
而今已近十月濒寒,凉风飒飒,寒意彻骨,正是最怕寒修双卿最不想迎来的季节。当晚,修双卿的玉青院里,修双卿沐浴后,便见天浣一边拿来披风给她披上,一边说道:“姑娘,容公子来了,就在门外。”
修双卿奇怪容昭来找她做什么,但还是道:“叫他进来吧。”
“是。”
待天浣将容昭带来,修双卿正盘腿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里,身上裹着一袭红梅的披风,十分懒散的模样。容昭见到时怔了一下,很快就见怪不怪了,“你到现在还这么怕冷?”
修双卿哼哼道:“你知道什么,曜歌城哪有渝城那么冷。”容昭不说话,修双卿便问:“你那么晚来找我干嘛?”
容昭亦坐在一张椅子上,说道:“关于单尔锦。”
修双卿一听到这个名字,眼中瞬时闪过一道精光,语气一变,向身边的天浣南宣使了个眼神,她们二人便会意离开了,离开前并带上了门守在门口。
容昭看了她们二人离去的背影一眼,才说道:“先前你叫我去查的东西我还没有查到,不过单尔锦的过去,倒是叫我查到了一二。”
修双卿想了想,问:“说。”
容昭便说道:“你先前派给我的人在西域里查到,单尔锦如今虽然传言已经死了,但他的身份可是非同小可。九年前,西州王宫里的妙慈公主,便是他的妻子。”
妙慈公主是序颂同父异母的二姐姐,修双卿对于这个人物只是从前粗略的尚有耳闻罢了,只不过妙慈公主在十五岁的时候便因随父王出外狩猎死于狼群之下,还未听说过妙慈公主竟有个夫君,这西州王宫内倒是变得有趣多了。
容昭答道:“听回来的探子说,单尔锦是因一次在外救了妙慈公主,妙慈公主对其一见倾心,便请西州王结二人之好。只是二人成亲后不久,第二年开春之时,妙慈公主便因误闯雪山中被狼群咬死而香消玉殒,单尔锦当时为救妙慈公主,也是浑身重伤累累,西州王好不容易救活之后,单尔锦也失去了踪迹。有人认为是单尔锦当初设谋害死妙慈公主,也有人认为单尔锦忍受不了丧妻之痛从而离去,不过后者信服度要高些,因前者对单尔锦而言没有任何利益和动机。”
修双卿仔细听完,暗想若是说单尔锦故意害死妙慈公主,没有从妙慈公主手中得到任何对他而言有利之处的回他又怎会就这么走了。自然,还有一种可能,修双卿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当初单尔锦对妙慈公主见死不救,或是力不从心,导致自责非常而独自离去的。”
容昭想了想,也觉得有这个可能。
又或许是因为这个妙慈公主,单尔锦才变得如此的模样。修双卿就觉得自己这想法有些天真了,不由得暗自嘲笑了一番,若是自己心爱的人在眼前活活变成一个死人,而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法去救他,修双卿定会崩溃的。
容昭不知修双卿为何而笑,但亦不管了。
修双卿又想起当日单尔锦在竹林对她袭击的事情,又问道:“那当时你可知,柘樾是如何从锦袍医怪手里救下我的?”
容昭一时沉寂,然后摇头,漠然的说了声不知。
修双卿便不再问,待明日她去宫里看看,问问柘樾就好了,从小柘樾就不会对她凶一下,待她过去耍耍赖柘樾就一定会说了。还有箫怀瑾,箫怀瑾已被处置秋决,如今已经快到了行刑的时日,姜镜奕虽然脸上从不在她面前表现出来,其实内心也一定十分悲伤的吧,至少也是十余年的兄妹了。
修双卿在容昭离开后,便打算去姜镜奕那儿看看,也就去了。清麒院距离玉青院不近,修双卿要走一刻钟的时间才能到,清麒院内清雅,院中几簇墨竹几行石路在月影下显得十分静谧安详,就连屋子也围绕着一股书香的清韵,不如玉青院之孤僻清冷,但姜镜奕没要侍人,整间院子里只他一人,其实也比玉青院清雅不了多少。
屋里还点着灯火,姜镜奕还未睡。修双卿进,看到修双卿来了,便看向她,笑着问道:“这么晚了,你来我这儿做什么?”
修双卿洋装不悦道:“无事,就不能来找你了?”说罢,坐到一边去。
姜镜奕见修双卿这反应,以为是自己的话惹她不高兴了,怔了一下。
修双卿转了转眼眸,又将目光瞟向姜镜奕,暗暗叹了口气,说道:“方才容昭过我那儿去与我商议了一些东西,我来找你,不知你识不识得妙慈公主这一人物。”
姜镜奕从容的放下书,喃喃重复了一下妙慈二字,然后忽然想起,就道:“妙慈公主为人事迹不多,亦因早死,无人记得这么多,她……应该便是西州王的二女儿吧。”修双卿点了点头,姜镜奕便问:“你们商讨她做什么?”
“你亦是箫姑娘的兄长,那也定然知晓单尔锦这一人了。”修双卿悠悠的道,“我只想知道,单尔锦到底是谁,与沧东王族有何干系。”
姜镜奕深邃漆黑的双眼直直看着身前的修双卿,迟疑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认识,怀瑾她也从未与我说过。”
修双卿早知识得单尔锦的人极少,倒也未曾奇怪。她看了看姜镜奕,顿了顿,又道:“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