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识踉跄了几步,稳住脚,我正要继续上前几步,却是已经看见了来者二分之一的面貌。
风,将地上的枫叶扬起来,遮挡住了我的眼睛,来者的声音倒是已经传进了耳内。
还当是那一个不速之客赶上这个时候来此呢?原来是熟人。
那一声嘲笑意味十足的话语还在我耳边回荡着,就像是一根刺,不偏不齐插在了心口上。
不,不,我是没心没肺想要活得不累的邹舟,打击?对我来说还少了不成?
我叉腰冷笑了几声,拿开了贴着我眼睛的枫树叶,笑道:“能够让您来人家亲自来一趟,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呐。”
边说我边是暗暗的掐了掐麻木的腿,走到了他的面前,瞧着他可以与范无救相媲美的冷眼。
“果然,果然!邹舟放在那里都是一朵独有的奇葩。”
夜叉心里想着,嘴上慢慢的漾出了笑容。
随后,走到邹舟的身后,瞥了一样被风吹动的秋千,捏住了绳子居然坐了上去。
“这秋千是谢必安为你做的吧?”
“没错,你下来,心疼我的秋千。”我盳了他一眼,不过,夜叉他完全不以为意。
夜叉很听话,下了秋千,倒是逼近我,用一种挑逗的眼神注视我。
“之前你和范无救的话我都不小心听到了,你的小心思我也不是猜不到,听我一句劝,趁着自己的芳心还没有完全被偷去,趁早断了念想。”
“先不说你卑鄙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而我只想说,既然你们都已经误会,就怎么着,我不在意。”
夜叉似笑非笑,似生气非生气,忽然抓起了邹舟的一只手,眼神忽变的幽深。
“这样和你说,范无救的东西他是不准任何抢走,不管你还听不听得懂,我能够对你说的就是这些。”
语毕,夜叉很嫌弃的甩开了我的手,从他的眼神里我读出了他很了解范无救,比小白知道的还要多。
“不是的,你和范无救想的太多了。如果你说完了,不想被他们撞见就可以走了。”
夜叉的眼神很复杂,我看不出什么,他用很快的速度离开了。
我知道绝非是因为我的话,他根本就不属于任何一片地方,那里他都能够停留,那里他也都能够说走说走。
之后我在堂屋坐了一会儿,闻见门被打开的声音。
他们回来了,还带着曼珠一起回来了。
我倒上了几杯茶放在桌上,问:“关于毒妃草的事情你们都解决了?”
谢必安欲要张嘴,看见范无救瞟着自己,而同时赤狐已经端着茶水杯走到了邹舟的身边。
“好在有曼珠姑娘在,我们很快就找到了控制毒妃草的法子。就是。”赤狐停顿,顺势找邹舟挨的很近的板凳坐下。“就是,那一片凹凸地离得我这里远,看管蓍草不够方便,我在想找一个可靠的雇工,帮我看守。”
其他没有听到赤狐回来的路上说起这点,一时倒是没有什么好人选。
“我看二狗子可以的。”我把二狗子从储藏室里拉出来。
“長青你看看怎么样?”
赤狐见过二狗子,虽然不熟悉,不过是邹舟推荐的,想都没有想,就笑着点头说好。
看在眼里的曼珠,拿着手绢扭过头去,心里莫然的觉着发苦。
谢必安笑得不走心,翘起二郎腿,指着二狗子的怂样儿说:“邹舟你脑子没事吧,二狗子被吓得现在都还没有缓过神,你就让他去深山老林?”
范无救只当做谢必安是关心二狗子,少有的当着其他的人面,站在谢必安一边。
现在看着小白的脸,心窝窝都莫名的觉着火在烧。
偏过脸,我拍着二狗子的肩膀。
“你自己说说,想干不想干?”
二狗子听得明明白白,眼巴巴的盯着邹舟弱弱的点头,尔后又摇头。
“一句话,想不想?想的话,就冲着他说好。”
被邹舟一问,二狗子看向了一边的赤狐,小心的问:“危险不?”
“照看的蓍草有毒,但若是不吃的话,就没事,其他的就更谈不上危险。”
二狗子恍然大悟,傻呵呵的埋着头笑。
“谢谢赤狐大人给我机会,我二狗子一定会好好的看守蓍草,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样一来我也不担心二狗子不但没有工作又无家可归。
中午我们一齐人准备去外面吃大餐,可惜,街上还是冷冷清清,不见其他的鬼。
鬼街只走了一半,曼珠想起自己还要查阅毒妃草的具体资料,急着回家,邹舟要送她委婉的拒绝。
大餐也没有吃成,回到了一无所有的无常殿,还是靠我一双巧手,做了几道菜,我们解决了温饱的问题。
趁着两货准备午休了,我准备去一趟孪殿,走出门,就被一只手给拦住。
抬头一看,正是满脸不正经的小白。
“好狗不挡路的。”
谢必安龇牙,瞪了瞪眼睛很快又笑嘻嘻。
“怎么和你叔叔说话呢?这几天的事都要把我给折磨死了,你快给我揉揉肩膀,不然我……”
对于小白来说就是要简单、粗暴。
谢必安弯着身子,吃痛的加紧腿,侧头望着被邹舟的背影,捏起的拳头,因为难受迫不得已的松开。
“你一个人要上哪儿去啊?”
虽然痛,谢必安还是追了上来。
“别跟着我,走开!”
谢必安都觉着眼前的邹舟不是自己认识的丫头了。
正研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