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傍和阿马挤出巷子实在是不容易,待到站直了身子,发现身上汗如雨下,纷纷抬起手遮住自己的脸,只是为了挡住那火辣辣的太阳,以至于自己不会被当做纯牛肉马肉的烤炽着。
此刻街上吃早点的都已经散去,街边临时摆上的小摊都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正在不紧不慢的朝着自己回家的方向悠悠然的走去。且就在俩儿擦汗的功夫,街上变得和清晨一般的冷静。
阿傍从木墩子上站起来,把借来的一把折扇还给了它的主人,回头望着阿马,“大伙儿都干自己的活儿去了,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乱子,我们现在去找晚儿告诉她谢大人和邹舟都回来了,你看咋样?”
阿马点着头将已经擦过汗的纸巾放进了口袋内走到了阿傍的一侧,因为吹拂着冷风,脸上的傻乎乎的笑容多了一分享受。
“天黑黑呐,夜恍恍,前方的鬼魂你在干啥?看我排山倒海将你兜过来,你莫哭啊你莫喊,再走几个弯道你就到了……”
牛头、马面自创的歌谣,远远的听着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
虽然一天是一天,可是,往往就会巧逢一个一瞬仿佛就回到了从前。
阿傍见着了“一枝红梅出墙”闪闪的几个字,心里就不自觉的噗通跳,略紧张得出汗的手,抓着阿马的肩膀,用下巴朝着理发店努了努,“要不我们换一条路走吧?”
阿马也紧张,也是不想要看见那蛇精店主妖娆的身姿在眼睛扭来扭去,总感觉不是滋味,连忙说了一声好。可是刚刚说完,两个都想起来,这片地儿就这么一条路。
“哎呀呀,你们快过来帮帮忙,里面好像出事了啊!”
不过是走了三步,牛头马面被迎来的由一位变成的一群女子拉着拽着走到了理发店的门口,她们不分你我先后,叽叽查查的说得没完没了,换做是谁都不会听清究竟是说了什么。
凭借多年工作的经验,牛头阿马扫一眼周围,感受下气氛,就感觉真的出事。就是看似一击可碎掉的玻璃门倒像是金刚石般的坚硬无比,两个人合力都没有撞开。
“就算你们块头大也是撞不开的,我们全部加在一起都丝毫不动,还是想想其他的办法打开啊。”
“就是说啊,要不是因为店主说今天可以免费做头发我才推迟到了今天,待会儿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酒会要参加,要是耽误了可不行的。”说话的是位穿着雪白礼服的女人,就是稍短的裙子下那条狐狸尾巴左一摆右一摆得挺明显。
牛头马面才不听这一些有的没的,异口同声:“你们有谁是认知店主的?”
底下没有人吭声。
“你们谁最先来这里?”
“是我,我最先来的,当时我敲了几次的门都没有动静。”
狐狸女边说边撩着自己的头发,当着大伙儿的面大方的展现自己的妩媚。
“然后呢,说得具体些,也别拖时间。”
狐狸女听着蛮不高兴,可见牛头马面严肃的样子也没有反驳一句,“我也没有立刻离开,大约等了半个钟头,敲门后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我当时也是生气,就一脚踹了那玻璃门,结果就听到里面有摔东西的声音。我吓坏了,正好她就来,你也可以问问她。”
被指的是一位大妈,卷曲的头发,看上去感觉一个鸡窝顶在头上,然而看着面善。
“嗯,我也是听到了,就听声音的话有些吓人,再后来大伙儿都到了,里面立刻就安静下来,我们都担心店主是不是遇到了歹徒,所以就拉你着你们过来看看。”
“你们现在都散开,我们要发力了。”
众鬼看见牛头的牛角突然的变长变尖,马面的四肢变得无比健壮,纷纷都退到安全线内,屏气凝神的注视。
排山倒海配上吨位没有下线强壮四肢的震动力,果然是不同凡响,坚硬的玻璃,在凝固住的空气中,秒秒钟就裂开了一道痕,随之咣当一声,玻璃门变成了玻璃渣。
众鬼看得惊呆住,牛头和马面收回马步,平心静气的一同走进了店内,所见宛如是被盗贼洗劫一空的现场。为了不引起没有必要的惊声,阿傍挡在了门前,“我们是孪殿来的衙役,剩下的事情就包在我们的身上,你们都回去吧。”
众鬼走远了,阿傍才是转身踩着地上的玻璃渣走,店内的空间有限,俩儿除了满地已经被摔得不成形的吹风机并没有发现异物。阿马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随手一按,竟然触碰到了一扇暗门。阿傍惊得嘴巴合不上,慢慢的跟上阿马的脚步。
“咳咳,九龄你是在里面吗?”
阿傍戳了戳阿马的背,“你别喊,万一被我们喊得吓跑了怎么办?”
“是吼,我不喊了。”
牛头马面脚掌大且长,腿也不短,没有走几步就发现一间亮着蓝灯的小屋子,闻着还挺香。两个大块头前后走进去,看见一个浴缸,顿时明白这是什么地方,双颊上不禁飞上来红晕。
大致的瞧来瞧去没见啥,俩儿相互丢着眼神,准备出去再看看前面还有没有路可走。阿傍走出去,阿马还是迈出一只脚,陡然的觉着有什么东西正在缠住自己的脚踝,背后不禁一凉,吞咽了口水低头往自己那脚看,“阿傍,有东西缠住我的脚啦。”说着,阿马的手已经成功的拉住了阿傍。
“我是……九龄……”
微弱的声音从底下传来,缠住阿马的正是九龄的尾巴,而脑袋正从浴缸底下一点点的探出来,当她挺起头看向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