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过浓,不知何时还升起了一层淡淡的白雾,悬浮在半空中随着一阵阵,悠悠而来的寒风,还稍微的移动。
我欲要疾步追上前,找墨竹问个清楚,那只白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却是没预料到她跑得比兔子还要快。
如此一来,只是加深了我对她们的怀疑。
若是现在回去,即便是孟婆的一张嘴给撬开,她断然也不会承认自己和墨竹之间偷偷摸摸做了什么。
一想到这里,我只能够咬咬牙,继续往前追去,即便是追到烟雨楼,我也要弄个水落石出。
自从火灾被重修后,烟雨楼的模样已不再从前,站在门口,望着那几盏灯,恍然之间,有几分张似枫的鞋铺的感觉。
店内摆上的桌子,几乎是人挨着人,站在楼底下还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楼上的欢声笑语。
仅仅从外表看的话,烟雨楼已经恢复到以往的状态。
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小二,虽然不是以前的两位,倒是探出一个脑袋的厨师模样,没有变化。
我站在走道上,一时之间忽视了后面会进来客人,直到被一只手推开,险些倾身出了店的时候,余光瞥见了楼上的墨竹,看见我之后,正快速的转身,明显一副要躲开我的模样。
我直接伸手推开了一脸不爽向我走来的客人,几步跑上了楼,见一扇门正好合上。
我一面敲门,一面冷笑了几声,“我已经知道你和孟婆两人打的算盘,事到如今,还想要让我闯进去,拎着你的脖颈,带走吗?”
房间内没哟动静,这个时候,倒是另外一扇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正好就是玉钗。
“邹舟……大人?”
她眼里填满了吃惊,只不过是说了一句话而已,嘴巴就像是长时间说话而嘴唇起皮、干涩缺水。
我低头一笑,上前走了三步,指着墨竹的房门,“我来找墨竹有事,现在看见你了,倒也是可以问问,毕竟你们是好姐妹不是?”
还有半句话在我嗓子眼呢,她倒是慌张失措的连忙甩手否认,说她一直都呆在房内陪着客人,自己完全不知道墨竹和孟婆的事情。
她说的话里面夹杂着浓浓的颤音,再加上,我故意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追问。
房内的墨竹觉着过意不去,方才打开了门。
她向我老实坦白了,那只白鸽的确是她和孟婆放走的,至于上面写的内容,无不是有关于我的青阳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上,捕捉青阳的消息好似洪水般向我们泻来。
当晚我回去的时候,没有把事情说破,孟婆倒也是能够表现得若无其事而安然自若。还真够讽刺的。
我二话没说,告诉青阳能够跑多远就跑多远,等到了时机,再来找我。
这孩子虽然听明白了,可和我一样,一根筋儿的时候,谁也动摇不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青阳仍旧抓着我的腿不松手,谢必安和范无救在院门口放哨,只有孟婆一个人悠悠然的坐在堂屋内,喝着菊花茶,吃点点心。
“娘亲,青阳不害怕,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我都不忍心去看那张充满泪水的眼睛,“青阳,乖。我没有要赶你走,只是让你暂时一个人出去闯荡,就算你现在不同意,我也要逼着你答应。”
说完,我直接拉起了青阳前爪,几乎拖着它从后院走到了外面泥土地上。指着最近的一片树林,“穿过树林之后,你顺着哪一条路,倒着一直走一直走,去一个没有人找不到你的地方最好。”
青阳懂了,他眼里的泪,啪嗒落在地上后,,面上出现了不解,伤心。他咬紧了下唇,不对我说一句话,坚定的点头。
我看了一眼又一眼,心里的不舍,在嘴上不能够说话来,我背过身,“现在就马上走,你若是不这样做的话,我以后再也不是你的娘亲了。”
他含着泪,从我的视线你一寸一寸的挪出去,心紧紧纠在一团,呼吸开始阻塞,胸脯上下起伏的厉害。
本以为这样我的青阳就安全没事了,可阎魔底下的侍卫,他们有着狗的嗅觉和忠诚。
硬生生把青阳就是从我的眼皮子底下拉走。
“你们快放开我的青阳,青阳!”
“娘亲!我不要跟他们走,娘亲!”
“青阳。”
我正要继续跑,脑子想着如何从一群侍卫手里抢回我的青阳。谢必安从身后用力的才扯过我,“你要振作起来。”
说得简单,我的孩子现在被人带走了,结果是好是坏,我脑子里面就好像是煮粥。
除了在后面使劲儿的喊,拼命的追我,我还能够做什么?
范无救:“我和白都打算赶上去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孪殿之前,你可不要倒下。”
我无声点头,抓住了谢必安的手臂,一点点的站起来。
两人带着我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孪殿,在门口,阿傍和阿马悲哀的望着我摇头。
“两位爷,还有邹舟大人,阎魔有令,不能够放你们进去。”阿马说。
“拜托你们让我们进去,好不好?”
阿傍点了点我的左肩头,依旧是摇头说:“还希望大人你们谅解,我们也是按照指令做事,我们这样做心里也是十分不好受。”
“是的,是的。”阿傍跟着一起说。
“不行的,我现在非进去不可。”话音一落,我已经做了一个冲进去的预备动作。只是没等到付诸行动,身后的谢必安和范无救,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