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暖暖的金光随意印在屋顶上、树梢上、地面上。
吹过的冷风,夹杂着太阳赠与的余温,肆虐吹在可以触及到的东西上,留下专属于自己的声响而离去。
几只黑白相间,而黑色明显多于白色的喜鹊,站在无常殿围墙上,有不停啄着什么的,有金鸡独立,往自己身上啄的,也有扇着翅膀的。
夜叉仰头观看了几秒,随着一冷声,跟上了范无救一同走进去,顺便关上了门。
夜叉自告奋勇帮忙范无救做饭,不过,对方一句话都未说,仅凭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自己是被拒绝了。
无奈之余,只能够陪着青阳坐在堂屋内,心想着,谢必安和邹舟两人难不成真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样。
而他倒是希望自己多想了,因为,他实在是不想看见闷闷不乐的范无救。
没有坐上一会儿,夜叉走到了院门口,背靠着门,看着远空一行候鸟正在调整队伍。
扑闪翅膀的声音,几乎都可以听到,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发现那候鸟竟然是自己不认识的品种。
惊叹一声后,便是垂下头,目光瞟向了左边的小径。
一阵风忽起,青烟袅袅,香气沁人。夜叉微微侧头,想象着厨房内的身影,在如何的忙碌,蓦地,嘴角扯出一抹笑。
小牛山已经将太阳挡住,所剩下的霞光也渐渐融于了无限扩大的黑暗中。
夜叉依旧背靠门,眼睛斜视,双手按照自己最喜欢的方式,插在口袋里面。
呵呵。
夜叉看见一个渐渐靠近自己的身影,冷冷淡淡的笑了一声。
见身影靠得自己近了,抽出手,随意摆弄了自己的衣角,大步上前:
“就你一个人?”
谢必安一点都不想要和站在眼前的人说话,只是点点头,侧身走进去。
夜叉顺即板着脸,迅速移步上前,拉住了谢必安:“你不觉着你特别混蛋吗?”
不得不回头,谢必安整个人呆住,本想着理直气壮的反驳回去,忽而,脑子里面闪现出自己亲吻邹舟的画面。
极力所表现的来的镇定,刹那间就崩塌了。手,用力甩开了另外一只手:
“对,我混蛋。你说的没错。”
夜叉心里已经想好了无数句痛骂谢必安的话,进入耳边的话,让他想说,也没有了理由。
仅是看着他离开,而自己好似又说了多余的话一样。
过了十分钟,夜叉看见邹舟回来了。
也没有多加思考,拉住邹舟便是移步到了远处的小树林内。
此时天色已黑,尤其在树林内,周身漆黑而阴森,且非常寒冷。
心中的暗火以及不解,夜叉都已经准备统统撒在邹舟身上。
转而感受身边人无不是因为自己不知道的事情,还未缓和过来,再被这样折磨一番而已经麻木,想通了也是心软。
“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夜叉在前面后,担心魂不守舍的邹舟走丢,伸出左手示意她可以牵住。
只是,没有得到回答,自己的手也始终都是空空的,夜叉停步回过头:
“你不说话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间会发生什么事情。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好。”
“我们没有偷偷摸摸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字一句都是我从牙齿缝里面硬生生挤出去的。自然不是心虚或是觉着羞耻。
无非是在我逃跑后一个人坐在河边,捂着脑袋想了许久。
突然想到之前忽视的事情,我的确对于女孩更能够产生好感,好像与生俱来就是这般,那个时候我还以为这一辈子我都是如此。
再看现在,事情无形之中已经发生了变化,性取向回到了正常轨道上了。
若是说女生喜欢上男生要觉着羞耻的话,是不是就是大错特错?
其中,我想得更透彻的是,我的喜欢不能够见光。
也算是终于能想象,在其他人认为中,尤其是范无救,我和小白关系暧昧。
归根结底,还是说明我太笨了,若是早一点意识到就好了。
“你想什么呢?”见邹舟对自己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夜叉凶狠的吼出来。
“没,没想什么,我们回去吧。”
一进门,欲要躲开的视线自己偏偏还要撞上去。
围着桌子坐下,我拿起了碗筷,一声不吭的扒拉着米饭,甚至连头也不抬。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窘迫极了,恨不得立马放下碗筷,跑开的好。
像是小偷似的,耳朵贴着门,听外面的动静,一点大的动静,瞬间让我的小心脏加快速度的蹦跶。
不行,我不能够坐以待毙。到最后若是被大黑知道,我很有可能被他嫌弃丢出去,说不定还恨我。
见青阳睡熟了,我轻手轻脚走出小木屋,穿过黑黢黢的走道来到了堂屋。
灯,虽然开着,却是没有人。而我又不敢去敲房门,害怕看见那张让我脸红心跳的人。
“喂,你干什么?”
果然还是有些心虚的,险些被吓死。我回头一看是夜叉,依旧还是白天的一身衣服,手里拿着一**酒,正朝着我走来。
“我找大黑。”
夜叉余光盯着,几步走到桌旁,揭开**盖,咕噜咕噜喝了一口,回头幽幽道:
“没事找他干什么?”
“不需要你管,我自己去找。”说着,我欲要扭身。
夜叉伸出手,酒**口正对着邹舟:“他们两人出去了,就你是找不到的。”
“什么时候出去了?”
见邹舟面露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