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等人休息片刻后,相继醒来,一同看见青阳已经变成了原形,正从被子里探着脑袋张望,一猜便是知道寻找邹舟。
范无救打开了门,外面的暖阳顿时照进来,一扇门上镂空的各种形状,同时也印在地板上。
“原来出太阳了。”谢必安伸懒腰走到门槛后面,扭头盯着青阳发自内心暖心的一笑:“青阳果然是一只神奇的狸猫。”
夜叉困意尚未完全消散,手肘低在桌面上,撑着下巴,单手轻轻个揉了揉眼窝,清醒了几分。
走到谢必安身旁,被耀眼的阳光闪到了眼睛,顺即捂住眼睛,心里默默酝酿那句话,目光不由自己看向了床上的小家伙儿。
青阳打着喷嚏,前爪完全伸出来,欲要跳下床,奈何感觉到自己下半身一阵阵刺痛。
再加上面前陡然一黑,忽地,抬起头,见谢必安笑嘻嘻的望着自己,瘪瘪嘴吧:
“小白,我娘亲了呢?”谢必安伸手抱起,轻抚着脑袋瓜笑道:
“你娘亲出去玩不管你咯。”
青阳一爪子挥出去,在谢必安阳光、帅气的脸上留下了三条由白渐变成西瓜红的抓痕。
猛地跳起来,谢必安露出一副无辜样儿,委屈巴巴的捂住自己的脸颊,转过头指给范无救看看。
小眼神无不是在说“快看看有没有毁容,若是毁容了我这一辈子就毁了啊”,范无救没有搭理,夜叉走近了,故意揪住那坨脸颊头,摇摇头唏嘘道:“啧啧,完了,你下下辈子都完了。”
谢必安拨开那只手,嘴里发出呵呵呵的假笑,反身真想拎着小家伙儿教训一顿,转念一想,它还有伤在身,下不了手就作罢了。
正在这时,范无救看见远处邹舟正拽着一个姑娘,气势冲冲的往这里走,回头咳嗽了声。
“把门给关上!”
范无救还没有转身呢,就听到邹舟不同以往盛气凌人的对自己发号施令,心头自然是不适,不过,看向那张气得发紫的小脸。
也就没有计较,顺手关上了门。此后,房间内,黯淡了许多。
为了让房间变得通亮,范无救点好了灯,尔后,便是双手交叉,退到了一处角落里,静观。
“正好,你们都醒了,我要和你说件事。”
谢必安看向范无救和夜叉,耸耸肩膀,心道:摆明出事了,还需要说吗?回头看见青阳眨巴眼睛,暗暗戳了戳邹舟的示意。
“呃……你们先等等。”
我的确是给气糊涂了,竟然把眼线带进了曼珠的房间。
我火速连被子裹着青阳一起抱到了曼珠哪儿,见她还在熟睡,不由得放心了许多。
和青阳说了几句,我便是合上门。
“你要自己交代还是让我问?”
谢必安坐在邹舟身边,少有的看见如此动气的丫头。
“我,我自己说。”
我扫过一眼,只是问了一句:“把你名字说出来。”
“是,我叫霜下。”
“好,你可以自己说了。”
与此同时,曼珠阖上的眼睛已经睁开,起身抱着青阳隔着一面墙,一扇门在聆听。
“我是最近才来这里的,孟婆威胁我,随时随地看住曼珠,让我如实告诉她,就是这样了。”
“你说你是被逼的,陷害春春和萧潇,你也是被逼的不成?”我恨不得一掌拍着她脸上。自以为长了一副姣好的面貌,听说平时说话低声底气的,连大气都不敢出,殊不知,其实心里早已做好了算计,只等着一步步实施罢了。
这样的女人,放在女人堆里面,就是一颗老鼠屎。
见她埋头也不再说话,我适量用力拍着桌:“你最近都告诉孟婆那些事情了?”
“最近曼珠时常出去,我就说了这一些。”
当着我们的面竟然也打马虎眼。
“你不说清楚我们怎么知道你说了那些?多一件少一件不要以为无关紧要,到时候是根据这个给你打板子的。”我将狠话咬字很重,就不信霜下她不怕痛。
“是是,我就说了曼珠常常和张大人一同出去,很晚才回来。”
范无救等人现在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 你现在之所以露了马脚,无非是找到了爆炸新闻。莫非孟婆是又给你什么好处,让你能够不惜往其他人身上波脏水,护自己周全去报消息?”
“大人,我,求求你不要告诉曼珠,我下次不敢了。”
“不敢?”我拉起霜下,抬起她下巴:“你看着我眼睛,再说一遍?”
“大人,我……我不敢了。”
啪一声,这一记耳光是为曼珠打的。
啪又一声,这一记耳光是为了萧潇和春春打的。
“在我让你们集合的时候,你放走的拿着白鸽,是干什么用的?”
霜下嘤嘤嘤哭起来,捧着自己的脸,吧嗒吧嗒掉眼泪,说:“是孟婆给我的信鸽,我,我,”担心再被打,不敢继续说。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猜不到了,你那是给孟婆的信,里面写着关于那件事对不对?”
我真真想要撕烂眼前这个女人的嘴巴,曼珠那一点对不起她了,竟然如此恩将仇报?
“是,是大人。我错了。”霜下跪在地上,扬起沾满泪水的脸,双手牢牢抓住邹舟的衣服:“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千万不要告诉曼珠,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本想一脚踢开,终究是不忍心,轻推开她,我侧过身:“你现在伤害的不仅仅只是曼珠,这一点你自己最清楚不过了。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