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两货赶到了孪殿,门口的侍卫告诉我们,阎魔殿下正在修心阁等待我们,于是乎,我们毫不停歇,立即前往。
这一次迟到不知是否会让阎魔生气,虽然我们是被沙华请来的,然而,不见他人影。
再者,我之前当着紫设还有赤心的面,教训了一通,这不,会不会新账旧账一起算?
范无救无意识一侧头,看见邹舟一脸的心思,一面大步走着,一面面无表情: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你不该没有听过。”
我将大黑的话,听进心里好好的酝酿酝酿,嘴角慢慢的噙着一抹干笑。
谢必安见过,丝毫不客气的嘲笑讥讽:“倒不如不笑的好,丑死了。”
说话间,两货忽地停在我前面,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撞到了大黑的背,待他回头,那冷峻的眼神,让我抖了抖。
阎魔此时在阁内已经等待了片刻,听到了一声吃痛的喊声,不用想,就知道是邹舟他们来了。
目光不动声色转向了站在左侧的曼珠,阎魔严肃的面容,蓦地,缓和了几分。
“你们都进来。”
语气中丝毫不带一点温柔。
谢必安盯着邹舟的头顶,忽然起了恶意,不着痕迹的伸手将邹舟往前一推,门,顿时开了。
而邹舟,由于身子往前倾的惯性,直接撞与阎魔撞个满怀。
“那个,我,不是我。”我手忙脚乱的开始解释,面上仿佛用铁块烤炽一般火辣。
阎魔生气倒是没有,不过,的确被惊了一下,见邹舟面红耳赤,低头认错,勾唇一笑:
“你这样冒冒失失,若是叫其他人看见岂不是笑话?”
在别人眼中是不是笑话我是不知道的,反正,我现在只觉着好难为情。
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以为我暗恋阎魔呢。
“是,我知错了。但是,这事你要问问小白叔,是他害得我。”
“本殿下现在没有时间和你们瞎扯,且不谈你们迟到,找你们来是有重要的事情。”阎魔带着少许的怒气,手指着曼珠:“听曼珠讲明白,你们也就知道了。”
近来,曼珠脑子里面一方面担心着邹舟,一面想着自己和沙华的事情。
特别是因为后者而连续几个夜晚都不能够合眼睡觉,即便是睡着了,到了半夜也是惊醒。
再加上白天,孟婆定时来找她逼问沙华的事情,曼珠更是觉着脑子里面一团乱,无论怎么竭尽全力想要去理清,都做不到。
唯一,让曼珠觉着想开心的是,期间,赤狐有陪自己。
可是问题的根本还是没有解决,没有办法,只能够前来找阎魔殿下。
曼珠将当初启禀阎魔的话,再一次一字一句的重复了一遍。
“当初我特别想阎魔能够重新调查清楚这件事,可现在,既然都已经过去了,期望它彻彻底底的过去,再也不要提及。我已经接受了现在的生活,也想要过好自己以后的生活。”
曼珠脸上带着愁丝,从那双眼睛里我既是看见了希望之光,同时也是看见了谷底的黑。
如果曼珠自己能够看清自己和沙华之间的感情已经没有挽留的余地,便是再好不过的事。
然而,我心里却是觉着事情好似有了变化。
曼珠已经表明了自己的希望,我就不好多言。
阎魔随意瞟了瞟邹舟,见她格外冷静,生出了几丝欣慰。
“本来在你们休假期间,我准备命令你们将当初沙华和曼珠私自见面一世事的暴露重新调查以及把背后打小报告的人揪出来。现如今,曼珠再三恳求我将此事忘记,我虽然想要同意,不过,事情的真相终究还是要调查清楚。”
阎魔说完,侧身看向了谢必安和范无救,命令道:“这事不急,你们可以慢慢来,只要不让任何知道就行。”
“可是,这件事阎萝问起,该怎么作答?”谢必安问的很巧,抬眸盯着阎魔的脸。
“不必告知。”
“是,我们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情,你们身上的厄运既然已经解除,趁着这几日天气算是比较晴朗,外出走走。”
若不是邹舟诉苦,阎魔还真的不知道原来他们是这般的辛苦。
放几天假也是理所应该,不然,到时候忙起来谁生个病或是忽然出事,受损失的还是自己。
出了孪殿,既是黑漆漆也是冷飕飕。
我牵着曼珠略冰凉的手,与两货并在一起走。
到了岔口,曼珠说晚儿回来接她,和我们说了一声再见,随后便是一人走远。
我重新回到两货身边,猛然间,觉着清净了不少。
之前会有赤心在耳边叽叽喳喳,现在她和紫设回到了沼泽,竟然还有些不习惯。
再想,这段日子连着发生了好多事情,当时虽然胆战心惊的,可现在倒是感触颇深。
所谓世间无常,谁都没有办法预料到以后会发生什么,会遇见谁?
安静的邹舟,毕竟还是很少见的,不然,连范无救都不会倏忽间看向她。
谢必安搂着自己的两只胳膊,吹着口哨:“事情一结束,一身轻啊。”
“嗯,不错。倒是不知道胡大义现在怎么样了?”范无救居然也有感叹的时候。
胡大义生来就是一只蜗牛,不过后天变成了一只人人可笑没有蜗牛壳的蜗牛。
事实上,他潜心制做不同的毒药,最主要的目的在于,相克住自己身上的毒,以此来生出蜗牛壳来。
后来倒是成功了,毕竟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