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蓝紫的天空下,远处正有有位族人在招手,对着谢必安他们乐呵呵的喊了几句。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便是提溜着大大小小编织的竹筐反身离去。
没有那喊声,顿是就静下来。
范无救前所未有的更加认真的盯着眼前谢必安,他现在就要知道答案。
“大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谢必安的眸子很清澈,让人一眼就可以看穿。
“哼,什么意思?”范无救侧头随意的将视线投向远处,单手答在背后捏着自己的衣角,郑重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夜叉有些看不过去,靠近了一步。
“谢必安你应该不会不知道范无救什么意思,你现在就给个答案。”
“大黑,我发誓,我们三个永远都会在一起,邹舟永远是我的侄女儿。”对于夜叉的话,谢必安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他心里忽然觉着有些痛,简简单单的快乐不曾想过会变得如此复杂,竟然要用发誓来证明。
然而证明什么?
自己喜欢大黑是一直以来的事实,多此一举的事情说明了什么?
大黑在怀疑自己?
谢必安苦涩的笑笑,再也没有说话,牵起了范无救的手,朝着小茅屋走去。
四周围的山或是树林或是隐藏其中的小屋子,都已经开始盖上了一层青黑纱。
晚风吹啊吹,树枝刷拉拉的响。
这会儿整个一片竹桃县都已经进入了夜里。
三人回到小茅屋,前后进门,发现杂乱的屋内没有一处不是干干净净的。
床上靠着墙那一面,靠着三个大小不一的包裹。
上面贴着不同的树叶,叶片上字迹工整清秀。
还有一张梧桐叶上,留下了一长段话:
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所以我就加速的帮你们收拾好了东西,我自己提前离开了。
身边有青阳,你们切勿担心。
无常殿内见。
邹舟留。
谢必安不愿意相信,从夜叉手里夺过树叶,重新看了一遍,尔后,看向了范无救。
“她一定是回家或是回他爷爷奶奶家了。”
听谢必安都说的这么肯定了,范无救想说不是都不行,倒也不着急,轻轻的说:“嬷嬷的昭令不过是明天去孪殿拜见,给她一些时间也不是不可。”
此话让谢必安无言以对。
“嗯,知道了。”
夜叉拎起了包裹,“我们现在就回去。”说完,有意无意的看向谢必安。
回去的一路,谢必安不仅仅憋屈,而且浑身的不自在。
进了十字鬼街后,在一个路口处,夜叉与谢必安他们分开。
说实话,他心里多少有些担心邹舟。
剩下的谢必安和范无救,虽然肩并肩的走在一起,可两人之间忽然间少了一些什么。
谢必安深知这一点。
而范无救假装毫不在意,自顾自的继续走着,根本就不理会两边的过往的鬼、妖或是新开张的店铺。
不过是走完了整条街,插进小道。
两人忽闻身后一阵阵的叫喊。
范无救回头的快,一看是曼珠和晚儿。
曼珠扶着晚儿,带笑较快脚步跑起来,停在谢、范二位跟前,不见邹舟。
“邹舟没有同你们一起回来?”曼珠嘴上问,心里想,待会儿赤狐来此知道是不是会失望?
“嗯。”范无救单一个字回答,看着曼珠的眼神稍稍的暖了一些。
曼珠尴尬的笑了笑,发现晚儿暗暗的捏自己,也就没有继续问,笑道:“想来邹舟是牵挂父母了,这样也是好事,你们二位也不要担心。”曼珠发现两人的表情微变,不得不又笑了笑,正无话可说之时,赤狐出现了。
谢必安一见到赤狐,心里顿时有种说不出来的不痛快。
也没有在站原地不动,反身就大步流星而去。
范无救对此没有作出解释,只是冷冷一笑。
随后,便是一起跟上去一起回无常殿。
与此同时,烟雨楼内。
“来人啊,你这是给我摘得什么花瓣,你自己闻?”
话音未落,孟婆就将装着五颜六色花瓣的木樨盒往两边站着的丫鬟身边砸去。
其后,依旧很不爽快,赤条裸露的从五个人才能够围住的澡盆里面站起来。
“一群没有用的东西,饭都是白吃了吗?让你们摘玫瑰花瓣,你们倒是给自己省事,摘来一盆子的野花,当我孟婆是什么?”
丫鬟们各个都低垂脑袋,不要说出声了,就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的。
噗通一声,孟婆坐下去,只露出了一个脑袋。
“都给我滚出去,若是再偷懒,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玫瑰花瓣送来了,孟婆嫌弃丫鬟们笨手笨脚,让她们放下花瓣盒子就麻利的滚出去。
之后,美美的开始泡花瓣浴。
在孟婆想来,只有这样才能够除掉那一群死东西在身体上留下的气味。
换做其他正经儿女人身上,被一群不知性别的鬼狠狠蹂躏之后,说不定一时之间想不开就投井自杀。
可孟婆付之一笑,才不会干傻事呢。
担心的不过是,和沙华亲热的时候会被发现而已。
孟婆已经准备泡一晚上。
身子一舒服,想到邹舟的时候也就没有那么生气。
但也是没有打消敌对邹舟的想法。
“这一次算我倒霉,好在塞公失马,我得到了一个劲爆消息,邹舟你给我等着,若是惹怒了老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