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藏在床底下的我们,耳边传来了一阵阵痛喊而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我正蠕动着想要探出半个脑袋看个究竟,不料,身后的一只手牢牢的扯着我的裤子不放。
虽然他没有说话,我完全可以感受到警告之意,于是乎,我只好缩回身子,顺手拨开了都要快把我裤子扒掉的那只手。
大约只是过了两三分钟,一切变回了最先开始的安静,再也不要趴着一动不动,我一咕噜就钻出来。
“呼呼。”我满头是大汗淋漓,甩着双手当做小风扇,不停的扇。
“你们都快出来,他们都走掉了。”我瘫坐在一旁的座椅上,想不到躲猫猫原来是这么一件折磨人的事情。
剩下的都是大汉,体型可以说是巨大,爬出来未免多花费了一些时间。
眼见着他们站起身后一个个扶摇揉背的,顿时觉着挺好笑。
“咳咳,笑什么笑,不就是你又小又矮又瘦?”谢必安腰痛的想哭都没有眼泪,回头一瞥正在笑呵呵的邹舟,不禁怼一句。
不单单是小白看上去挺难受的,其他人也是,我只好捂住也不敢偷笑。
夜叉缓过痛来,看了看桌椅下的一只手,在瞅了瞅邹舟的模样,不禁嘲笑出声。
“你看看你脚下是不是快要踩到什么了?”
夜叉这么一说,不只是邹舟,其余的眼光都看向了桌椅下。
“吼,我,我的小心脏!”
对天发誓,我的的确确是没有看见下面竟然躺着一个老头子。
顿时,我慌乱的手舞足蹈,发现他们不但准备要袖手旁观,而且几乎都是看戏的表情。
好在有童子和青阳帮我,一起将地上的老头子扶到了床上。
说是老头子,就是头发和胡子都花白,老人的双眼正在淌着血,我们怎么叫唤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刚刚嘶叫的老头子估计就是他了,看样子,还挺懂抓妖降魔。”
说完,范无救继续看了几眼,推开了挡住自己的邹舟,坐到了床沿上,把了把脉,沉思而微微摇头,另外只手,撑开了流着血的眼睛,俯下身子观察。
范无救不紧不慢的说:“白你和夜叉去找找其他的人类去哪儿?酒吞童子你到那个村子里看看。”
片刻后,衣服内层口袋里面拿出了一散发着中草药的包裹,递向老老实实站在一边的邹舟,吩咐道:
“拿着这药,注入三瓢水,丢下一颗桃核,最好是拔下一撮青阳的毛发,一起煮,待到水呈现青色就赶紧的盛上来。”语速不是一般的快,范无救说完就有些后悔,担心邹舟那个脑子是否能够记得住。
一回头,邹舟已经拿着一口锅子慌慌忙忙的跑出去。
之前打扫得干干净净的院内,现在是一片狼藉,能够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我双手拎着锅,我傻眼了,不要说是煮药水了,就连出去一趟再回来也是难上加难。
青阳转着眼珠子,变成了雄鹰,扇着极大的一双翅膀,转头说:“娘亲,你快到我背上来,我带你去水井。”
我带着锅爬上了青阳背,转眼的功夫我们就到了井口旁。
多亏了青阳的帮忙,我们现在就是等待药水煮成青色就大功告成。
朝着茅屋向西而去的谢必安和夜叉,疾步数公里,终究是不见一个身影。
随处可见的倒是漫天的白毛在飘啊飘。
谢必安后天对毛就是过敏,其中很稀奇的不包括青阳在内,他走一步三个喷嚏。
夜叉本就是有些心烦意乱,被谢必安喷嚏轰炸,顿时就窝火。
“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夜叉怒焰燃烧,怒眼相看。
谢必安看见了当做是没有看见,他自己也是没有办法,准备敷衍几句,可是那喷嚏就是不断。
“得,你离我远点。”说着,夜叉开始退后。
谢必安捂着嘴巴点头,“好,阿嚏……我们……阿嚏各走各的……啊啊阿嚏!”
夜叉看见谢必安清鼻涕和眼泪都打出来了,连话都不想回一句,默默的转头挥挥手,表示暂时的告别。
夜叉一走,谢必安慢慢的就不打喷嚏了。
“我就说嘛,一定是他在的原因,这下好了,真是畅快。”
谢必安背着手,优哉游哉的继续朝西而去。
本以为是通天大路呢,谢必安没有想到自己把自己逼到了绝路----一处断崖上。
扔下一块巨石,半晌都听不到落地声,谢必安顿时捂住自己的小心脏,下意识里退后一步。
周围攀爬着的都是奇形怪状的石峰,不见花草,毫无生命的气息。
谢必安倒是想继续观察观察,可是头顶的太阳火辣辣的照着自己,同时也告诉自己时辰已不早。
无奈之下,谢必安只能够原路返回,还想着,说不定夜叉和自己走过的地方截然不同。
边是想谢必安边是离开,脚步匆匆。
“你和邹舟是什么关系?”
谢必安猛然间一回头,身后空无一物。
可是那声音却是一遍遍的回响。
想来是某个认识邹舟的小妖了,谢必安想着继续转身走。
“我在问你话呢?”
依旧是同一个声音。
谢必安定住,他细看周围,的确是没有发现什么。
“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你是看不见我的。”
既然如此,谢必安想了想回答:“你告诉我你是谁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谢必安等了又等,那声音好像从未有过般消失的彻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