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俊安话一说出口,就又要对暗一动手,暗一谨慎的又后退了一小步。
只差那么一点点,暗一只要再后退一点,这小船就会重心不稳,也许暗一可能会没事,但不会什么武功的林依依还要抱着小面条,可就冒不起这个险。
牧俊安也想到了这一点,才始终没敢往前挪动一步,就在这个时候,河边被暗二控制住的媚儿,被迫押到一人的面前跪下,媚儿这才意识到事情变得复杂多了。
“这就是你不顾自己的身体,也要见上一面的朋友,他们可是自私到了想要抛下这里的一切,包括你,也要逃离这里,你不恨吗?”
甄拾搂着言笑的腰,冷冷的直视已经慌了神到不知如何解释的媚儿,言笑也看了一眼媚儿,但随即她的眼神与隔着十几米的距离的林依依的眼神碰上了,就没法再压抑住自己的情绪,流出崩溃的泪水来。
“牧俊安,我们回去吧。”
林依依用左手搂住了牧俊安的腰,她的泪水,又一次浸湿了他后背上的衣服。
“可……?”牧俊安想要试图劝说林依依,但他自己懂得林依依做出这决定的原因了,一时竟没法说出反对的话语来。
见河面上的小船,一点点的往河边靠过来,已经明白过来的媚儿绝望的跌坐在地,不再试图反抗了。
捂着心口掉眼泪的言笑,想要看清身边人的表情,却又因泪水模糊了视线,她已经看不懂甄拾在想着什么事情了?
“来人,护送着云依公主回到公主府去,朕不希望再看到有谁胆敢再擅做主张的离开京城了?”
这还是甄拾头一次明明白白的说了,不准林依依离开京城的话,残忍得不留一丝情面。
“牧俊安,对不起,小心。”
林依依在牧俊安就要随着甄拾离开公主府的时候,忍不住的说道。
牧俊安抱住了林依依和林依依怀里的小面条,深情的说道“:只要是娘子做出的决定,为夫都不会有意见的。没事,我能应付得过来。”
牧俊安又摸了摸林依依的柔软的头发,亲吻了林依依的脸颊,他就是再受罪,那也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只要他们一家人还能在一起,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林依依不舍的又跟着牧俊安走了几步,直至牧俊安挥手要她安心的回到屋子里去。
“若你也能待我如此情深,那该有多幸福啊?”
甄拾是看着言笑说的话,只是言笑没有看甄拾一眼,她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林依依的身上了。
“这次的事情,是你搞出来的吧?朕就想不明白了,你为何要做这种蠢事?”
甄拾带着牧俊安回到了专门处理朝政的衡殿里,在他还没开口说话之前,牧俊安就已经跪了足足一个时辰了。
甄拾走了过来,冷不丁的动手扯下了牧俊安身上披着的蓑衣,为了不被暗卫发觉他的身份才特意做这伪装的?
“你这是做足了准备,没有真打算抛下朕不管吧?”
甄拾凑近牧俊安的脸,与他近距离的对视着,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看透对方的心思。
牧俊安避开了与甄拾的对视,他心中就是再不满甄拾的种种做法,也绝不会放任朝廷大事不管的。
“皇上,请您放我娘子离开京城吧。”
牧俊安还是说出了令甄拾觉得失望透顶又意料之中的请求,以他们对彼此的了解,显然牧俊安已经猜想到甄拾是绝不可能放林依依离开京城的,只要甄拾活着一日,就不可能允许林依依回到林家村去。
“朕或许不需要依丫头的帮忙,但这天下万民是需要她的帮忙的,若有一天,她能离开朕的身边,那会意味着什么可能,你不是不明白的?”
甄拾心里有自己身为帝王的无奈,他要为天下万民负责,却绝不会是只对一位云依公主负责的。
生在帝王之家,就该懂得取舍的重要性。
“你莫要怪朕,你比朕都要明白这位置的沉重……?”
甄拾走回到了自己的龙椅上,他抚摸着龙椅的一角,曾经的他就为了得到这位置,付出过了沉重的代价。
“……。”
牧俊安已经不想跟甄拾多说废话了,不管他决心要留在朝中为甄拾效命也好,还是只顾儿女私情的带着林依依和小面条逃离京城也罢,都不可能会改变甄拾的打算了?
“听说和家人又要作死了,你有何对策啊?”
甄拾也不再说那些空话,比起他在这儿看板着脸的牧俊安,那他还不如抽出点时间来,多陪陪言笑呢。
牧俊安沉稳的说道“:回皇上,那个地方前门挂着的是和民乐药材铺的招牌,后门挂着的却是快活钱庄的招牌。里边种植的都是极为厉害的毒花,听沈老伯的说法是,泥土里边还有蛊虫,一旦上边没了那些毒花,泥土里的蛊虫就会不受控制。沈老伯已经在闭关研制解药了,臣相信假以时日定能有所收获的。”
“那小面条再在公主府里住着,可就不安全了,要不要朕把他接到宫里来住一段时间啊?”
甄拾的这番话一说出来,牧俊安平静的表情,显露出了一丝肃杀之意。
“不必了,有我娘子在照顾着小面条,相信是不会有事的。”
牧俊安忙低下头来,掩饰住自己的情感,他可不能对甄拾流露出一丝以下犯上的神色。
只是牧俊安遮掩的动作还是慢了一点,甄拾已经感觉到了牧俊安对他那番话的不满了,他就知道不光是牧俊安不会同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