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见状赶紧起身,扶住他的肩膀说道,“在我们这里,没有奴仆主人这一说,否则还跟圣教有什么区别,我们大家都是自由的个体,合则留不合则去,主动权都在你的手里。”
“好,自由的味道真好,不过我还是决定了,这辈子就追随您,请您收下我。”说着他又要鞠躬。
张正忙把他拦阻了,“先不要急着表态,给我一个时间,也给你一个时间,让我们彼此观察观察再说。”
栾飞杰见状只好说道,“我期待您的首肯。”
“好了,这件事咱们不说了,你准备一下,今晚我们就行动,这里有几件衣服,记着多穿点,山上的夜风是很凉的。”说完张正把盛衣服的兜子往栾飞杰面前推了推,自己却起身出了房间,他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呢。
把张正送出屋门之后,栾飞杰开始选衣服,他显得很兴奋,尽管明知前面有危险,但是一想到自己能恢复自由身,就又释然了,不自由,毋宁死,为了自由冒点险又算得了什么。
结果一等就等到了夜里十一点多钟。
这几天因为要养伤,栾飞杰睡的都很早,九点多就上床了,今天尽管已经晚了,但栾飞杰却毫无困意。
自打张正走后,他就陷入了一股莫名的兴奋之中,书看不进去了,电视也看不进去了,他总觉的心里窝着一团火,烧的他坐立不安,那是一种向往,对自由的向往。
整个晚上,他不停地在出汗,以至于弄得身上粘乎乎的,后来实在觉得的难受,而且见张正总也不来,他决定先去洗个澡。
打开浴室的喷头,一股温热的水流从天而降,栾飞杰顿时感到了无比的舒爽,满心喜乐的他一边搓洗着皮肤,一边哼唱起家乡的小曲来。
可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头痛骤然发作,栾飞杰就觉得像是被斧头劈开了一样,疼得他在一下子就摔倒在地,抱着头颅痛苦地打起滚来。剧痛中的栾飞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顿时被吓得煞白,他想大喊求助,可却干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别墅的隔音效果很好,栾飞杰在浴室中的垂死挣扎,并没有在引起外面的一点动静。
隔壁的房间里,张正以五龙蛰法盘踞在床上,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在识海之中正在紧张的忙碌。
只见他托起一大团乳白色的气体,然后双手用力,缓慢地向中间挤压,再挤压,再挤压,原本大如房间的一团气体,就在他这样不停地挤压下,开始一点一点地收缩变小,如笸箩、如西瓜、如苹果……最后变成了颜色洁白如玉,只有米粒大小的存在。
到了这个时候,气体已经压缩到了极限,张正开始念念有词,于是一道道五颜六色的细丝,出现在“米粒”的周围,这些丝极细却极为坚韧,它们就这样一圈又一圈,一层又一层地,把米粒密密匝匝地缠绕了起来。
在缠绕了成百上千层之后,“米粒”变的稳固了下来,此时它又变回了白色,真的跟米粒没什么差别了,张正小心拿起它,将之放在身前的一个大盆子里,那里面的“米粒”已经有满满的一盆了。
这也是张正几天来辛勤劳动的结果。
“呼。”张正长出了一口气,看着碗里的一颗颗晶莹的“米粒”自言自语道,“这份儿礼物够大了吧。”
其实这些“米粒”也不是什么特殊物质,那一团大如房屋的乳白色气体其实是高浓度灵气,由此也不难想见,被压缩成“米粒”其灵气的浓度将会达到一个何等恐怖的程度。
这些“米粒”,就是他为神灯准备的礼物。
神灯对方远在千里之外,且是成名多年的老魔头,法力高强、性格残忍,自己要想把他除掉,难度还是不小的,可难度固然有,张正却下定了决心,一定把他干掉,这家伙危害人间太久了。
可要想除掉他,唯有偷袭一途,而且还必须一击成功。
因此,不提前做点准备是不行的。
准备完礼物,张正又呼吸吐纳了一番,让自己恢复到一个最佳的状态后,这才睁开了眼睛,抬头一看表,还差十分钟就十二点了,嗯,差不多了,该开始行动了。
远在千里的一处山洞里,神灯老祖正闭目盘坐在蒲团之上,原本狰狞的面孔变得柔和了很多,看上去给人一种似笑非笑的感觉,然而站在一旁的阿呜,却觉着这张脸无比的诡异。
因为每当主人脸上出现这种表情,那就意味着又有一个人,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主人这是要把他身上最精华,也是最后一缕灵气压榨出来。
而神灯此时的心情并不像他脸上表现的那样柔美,相反他还有些烦躁,三天前夜叉的魂灯就灭掉了,这也就意味着他已经遭遇了不测,本来嘛,死了一个夜叉也没什么,可是一连三天,栾飞杰这家伙却一点信息都没有,这可就不同寻常了。
依旧燃烧的魂灯却告诉他,栾飞杰的确还活着。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神灯一时思绪万千。
今天已经第三天了,不能再等了,他还清晰的接着,那个曾经闯入他识海的对手,太危险了,当时要是自己晚发现一会儿,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如果栾飞杰遇到的是这个人,麻烦就大了。
这个栾飞杰看来是不能留下去了,想到这里,神灯果断的发动了秘法。远在千里之外的栾飞杰根本无从抵抗,应声便摔倒在了浴室里。
神灯贪婪的吮吸着来自识海深处的那股灵气,可快乐的时光总是稍纵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