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见到父亲,雷凤仙喜出望外,可当得知马越已死的消息后,雷凤仙顿时如遭雷击愣在当场,拔出腰里的佩剑就让外走,她这是要去杀军阀报仇。雷烈赶紧解劝,好说歹说算是把闺女劝住了。之后雷凤仙把父亲救出了军营。
可让雷烈没想到的是,雷凤仙把自己安置之好后,竟然再次潜入军营,而且还真就把那个军阀给杀了。不过不幸的是,在她逃走时被护卫发现,最终横尸乱枪之下。至此,一身伤病的老雷烈便成了孤家寡人。
“这个时候,徐奎也得到了雷烈出逃的消息,便纠集人马,一路找来,想制雷烈于死地。好在雷烈在帮里威望很高,一个帮众得到了消息,提前通知了雷烈,雷烈本想与徐奎死拼,可考虑到女儿和马越的仇还没报,自己又一身的伤病,只隐忍下来远逃他乡。
“可即便如此,徐奎还是不放过雷烈,雷烈的一些亲友故交他都一清二楚,早派人在这些地方埋伏好了,只要雷烈一出现,就疯狂的尽兴攻击。最终,雷烈无处可去逃,只能在一些荒远之地流浪。可就这样,徐奎还是死追不舍,经常会派一些手下,到处探访雷烈的下落,一副不置雷烈于死地,决不罢休的架势。”
“这个徐奎欺师灭祖,简直就是qín_shòu。”听到这里,张正气坏了,噌一下站了起来,右拳咚一下子砸在了桌子上,结果用力太大,就听嘎巴一声,左面被砸出个大坑。
张正一看闯祸了,吓得把脖子一缩,吐了吐舌头。然而李长庚却没有责备徒弟,相反见他这么有正义感,心里还挺赞许。
“后来雷烈怎么样了呢?”
“死了。”
“啊,那他的仇呢?”
“至今未报。”
“这也太气人了,坏人没事,好人倒死了。”张正听到这里觉得十分气闷。
“唉,谁说不是呢,当初雷烈让我入长河门,做长河门的掌门,就是想让我替他报仇,可我是有师门的呢,怎么能随意加入别的门派呢。所以,最后雷烈郁郁而终。临终前,他告诉我一个叫马家铺的村子里有座破庙,在庙里的一根柱子里,他放了些东西,让我务必取了。”
“后来你去了吗?”
“去了,安葬好雷烈,我第一时间就赶到了马家铺,果然在村口找到了那座破庙,在最里面的一根柱子上面,我发现了一个胳膊粗细的洞,把手伸进去之后,拽出来一个长布包,打开布包一看,里面是一根黑不溜秋的棍子和一本书。”
“哦,我知道了。”听到这里张正恍然大悟,“那根棍子肯定就是水痕。”
李长庚微微点点头,“不错。”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水痕跟瓷枕一样,都是师门传下来的呢。”
“不是,这也是后来我不用水痕的原因之一。”
“那书里面写的是什么?”
“确切的说它不是一本书,而是一套剑谱,正是长河门的落日剑法。”
“哦,是这样啊,看来雷烈倒是挺信任您呀。”
“是啊。”说道这里,李长庚的神色有些黯然,“他是把我当成了他的徒弟呀。后来我才知道,这把水痕剑,也是长河门的掌门信物。徐奎那么疯狂的找雷烈,有一部分的原因也在于此,没有水痕剑,他的掌门之位就没有说服力。”
“那这么说,您最后还是成了长河门的掌门了。”张正一脸的惊讶。
“当然没有,我说过了绝不会背叛师门的,又怎么会去当别人的掌门。不过雷烈这么信任我,还把长河门的信物交给了我,不为他做点事儿,太说不过去了。于是我就偷摸来到了长河门总舵的所在地——流沙镇。”
“您是想替雷烈报仇吧?”
“是的,我的确是这么想的,可到了流沙镇才发现,这个徐奎果然狡猾,他把个总舵经营的像个铁桶似得,我费了老半天劲才潜入了进去,结果却失手了,自己还受了伤,最终还是动用了水痕,这才杀出一条血路,冲了出来。
“这样一来,我的行踪就被徐奎察觉到了,他有了防备,我的计划就更难成功了。另外,他还派人四处搜捕,发誓要把我挖出来,我是个外乡人,在流沙镇人生地不熟的,很难长期潜伏下去,于是只能先离开流沙镇,打算避一避风头再说。”
“那后来呢,你又回去过没有?”
“回去过,我又回去过两次,可总是不巧,不是徐奎不在,就是刺杀不成功。再后来,徐奎在长河门掌门的位子上坐稳了,有两次我还没到流沙镇就被发现了,只好打道回府。”
“你们就是这样结的仇?”
“也不全是,后来我在行走江湖的时候,碰到过一帮匪徒,他们号称铁刀帮,仗着身上有些功夫,**掳掠无恶不作,我一气之下,把他们全给杀了,后来还觉得不解气,干脆直接杀上门去,把个铁刀帮给灭了,在打斗的过程中,水痕剑给了我很大的助力。此战之后,我在江湖上有了名气,人送绰号‘斩恶道人’。”
张正一听来精神了,“没想到师傅您老人当年也很拉风啊。”
“拉风?什么意思?”老道显然没听懂。
张正嘿嘿直乐,“这是个新词,就是很风光的意思。”
老道听了微微一笑说道,“也许吧,可是从此之后,徐奎也弄清我的底细,但是这家伙十分狡猾,他并没有直接来杀我。半年之后,一天我正在道观修行,一个叫王庭杰的道士来找我,说他师父病了,想让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