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久久?这也是代价换来的,若真能长久,付出任何代价都在所不惜。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是这么神奇的花,青公子还是头一次听说:“这花只长在仙梦岛吗?”
童阑点头:“它可真是娇贵,挑天气,呵呵。仙梦岛没有严寒,也没有酷暑,可有一年很奇怪,接连下了快一个月的大雨,比往年要寒冷很多,等天晴之后,我发现青霜紫夜全被冻死了。”
青公子有些失望:“也就是说,中原没有。”
童阑没有发现他的异样:“是啊,别说中原,其他地方也没有。大伯一直留着花种,怕种不活浪费了,我求了好些天,才讨来了一些,每天照料它,不断给它施肥浇水,连陪说话这种事都做了,没想到还真让我给种活了。现在想起来,虽然那段时间挺累的,从未如此照料一样东西,我自己都觉得特别厉害,还有还有,青霜紫夜这个花名还是我取的,是不是很符合它的特征。”
青公子只是默默听着,不说话,偏偏是为了救他,又偏偏中原没有,越想越不好受。
童阑毫无察觉,陶醉在自我欣赏中:“怎么样,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厉害?是不是也特别想看看青霜紫夜?嘻嘻嘻,没问题,过段时间,等阿勇来中原准备补给时,带你一起去仙梦岛,啊,对了,还有小段离,我保证你们看到青霜紫夜一定会感叹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美妙的花。”
青公子仍旧不说话,童阑却越说越起劲,说着仙梦岛的奇特,说着他小时候的一些经历,全然陷入了回忆之中,一点也没注意到青公子黯然的神色。
仙梦岛?童阑的声音在青公子耳边越来越模糊,渐渐地听不清楚。他清醒过来,是啊,阑儿是迟早要回到仙梦岛的,在他的记忆里,仙梦岛才是他的家。而他自己,纵然心里再想随童阑去仙梦岛,那也是不可能的,大仇未报,何以顾己心。
原本是想着取回钥匙的当天晚上就进入尚源鹤书房的,可好巧不巧的偏偏遇上凶神恶煞的左长老,耽误了时辰,若是这会儿去书房,指不定就与尚源鹤撞个正面,只能作罢,等到明日再去。
“青然,会不会尚老爷今日不来啊?”细数着时辰,快到四更天,童阑一个劲地打着哈欠,眼皮不争气的使劲往下掉,可仍没见尚源鹤的身影。
青公子将密室查了一遍又一遍,确实未发现任何异常,转过身看童阑坐在床边打着盹儿,心疼地说:“阑儿,你先睡吧,若是尚老爷来了,我再叫你。”
童阑半睁着眼睛看着他,本来要说的话渐渐忘了,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终于身子不受控制的倒在青公子肩上,竟是睡着了。青公子将他轻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又接着检查密室,他坚信一定有什么地方是他疏漏了,这间密室不可能是肉眼见到的那么简单。
“嘤”童阑躺在床上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转过头一看,青公子竟坐在桌边,再看看屋里的摆设,这是哪里?他来回打量着房间,在大脑里快速地搜索记忆,终于想起原来他是在密室。再看看青公子,他还挺精神的,依稀记得昨晚他睡着的时候好像他还没睡,该不会是一整晚没合眼吧。
他蹭的一下从床上爬起来,坐在青公子身旁,左右打量:“青然,你不会就这样坐到天亮吧?”
青公子柔情地看着他:“快到用早饭的时间了,走吧。”
童阑跟在他身后,问道:“你真的就这样睁着眼睛到天亮啊,你不困吗?”
从书房出来后,青公子和童阑各自回房梳洗,青公子还未梳洗完,童阑就推开他的门,径直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脸就是一通细看,看的他浑身不自在。难道没洗干净?他又洗了一遍,心想这下应该不会有东西了吧。
童阑一副不理解的样子,摸着下巴,喃喃自语:“真的看不出来。”
青公子:“”
“看不出你一夜没睡啊,真的一丁点都看不出来。”
还以为是他脸上有脏东西呢,没想到童阑只是在说这个问题,青公子淡然一句:“习惯了,一晚不睡自然不会有什么变化。”
青公子往房里的哪个方位走,童阑就像他的尾巴一样跟在后面,回想着他刚才说的话,一头雾水:“习惯了?什么意思?你经常一整晚不睡的吗?”
青公子眉眼低垂:“没有,要是常常整夜不寐,岂不早已病入膏肓。”
童阑想想也是,要真是这种人,肯定是面黄肌瘦,眼神凹陷,脑袋混沌,无精打采,命不长久,说不定成了一个傻子,断然不会是他这英俊模样。
从房间到大堂这一段路虽说走习惯了也不觉得远,可认真计算起来,还是要一会儿的,童阑紧跟着他,小声说:“你觉得尚老爷今晚会不会去密室?”
青公子也小声回答:“我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晚上就知道了。”
童阑心想:昨晚已经扑了空,要是今晚还这样,那青然不会又一夜不睡吧,看来今天一定要监督他睡上一整天,免得晚上支撑不住。
“青然,都快三更了,这尚老爷怎么还不来啊?”没拿到钥匙的时候,尚源鹤总往密室跑,可拿到钥匙了吧,他总不来,童阑一个劲的来回踱步,真是烦人。
青公子心想:做大夫的不是应该很沉稳才对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性急?其实童阑并非急躁,只是他不想让青公子又睁着双眼到天亮,到时候他睡着了,青公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