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缕缕的黑色体液顺着太后皮肤的毛孔溢出来,随着这些液体的冒出,一股浓郁的腥臭气息毫无征兆的飘散在了空气之,一旁的明隐闻到这种味道的第一时间变了脸色,手忙脚乱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口鼻。
“这是什么东西,味道真是刺鼻,跟咱们村子里的臭水沟一个味儿。”
明隐一只手掌作势在鼻子前扇了扇,满脸嫌弃地开口说道。
纪卿年没有理会明隐的抱怨,此刻的她神色凝重,手的动作依旧不停,继续用修长纤细的手指按压着太后身体的一些穴位。
随着她的动作不断进行,太后身体表面渗透而出的漆黑液体也越来越多,到的后来,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全身都变成了瘆人的黑色,恶臭的气息四处飘散,充斥了整个房间之。
明隐站在一旁越看越是心惊,起初他还能够克制住自己心的惊讶,后来当看到那太后娘娘的皮肤整个变成漆黑之色的时候,他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冲着纪卿年大声问道“阿年你究竟在干什么,你难道想害死这人不成,赶停下来,别再继续了。”
纪卿年过头去冷冷地瞥了明隐一眼,低声呵斥道“你给我闭嘴巴好好儿看着行了,别再出演打扰,我现在正在进行为关键的一步,稍有差池,这个太后娘娘便会一命呜呼,到时候咱俩还怎么跟陛下交差,都得把命留在这里。”
明隐完全没有想到纪卿年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自从他们两人成家之后,这似乎还是纪卿年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
短暂的沉默之后,明隐了头,随后默默的后退了两三步,在一旁安静的看着。
见到明隐不再说话,纪卿年方才重转过头去看向了躺在床的太后娘娘,她静静地等着那些黑色的液体彻底溢出来,随后再小心翼翼地将那些银针一根接一根的拔掉。
做完这些之后,纪卿年从怀掏出了一块儿手帕,将那些沾染着黑色液体的银针全都给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
“或许这一次你说的没错,我们的确不应该来这里的,这趟浑水太深了。”
纪卿年将银针一一收入匣子之,随后望着一旁沉默不语的明隐轻声叹了一句。
明隐闻言,偏过头去撇了撇嘴,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显然对于纪卿年方才的怒斥,他心还残留着不少的怨气。
纪卿年见状,顿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瞪着明隐气呼呼的开口道“男子汉大丈夫,我说你这家伙要不要这么小心眼儿,我刚才不是说了你两句吗,干嘛给我摆谱儿。”
明隐双手环抱着胸口,壮硕的身躯倚靠在金色的墙壁,听到纪卿年的话语,他却只是微微一笑,旋即懒洋洋的说道“刚才不是你让我不要讲话的吗,我现在正在按照纪神医你说的话去做,何来心眼小一说。”
纪卿年见到自己这一向逆来顺受的丈夫忽然之间变得硬气起来,她当下便前几步走到后者的身边,随后伸出手去一把拧住了明隐腰间的肉,一脸冷笑地开口道“你这家伙,还敢给我蹬鼻子脸是吧,真以为在这皇宫里我不敢收拾你了”
腰间的肉被纪卿年掐住,明隐瞬间便疼的变了脸色,他身子微微颤抖,口齿不清地说道“阿年,你松手,咱们有话好好儿说行吗,别一言不合动手,这要是被外人看到了,你让老公我这张脸往哪儿搁。”
纪卿年听到明隐这番话,顿时不怒反笑,手的力道不仅未曾减小,反而还故意加大了许多,疼的明隐呲牙咧嘴,汗流浃背,偏偏他还只能够默默的忍受着,丝毫也不敢动手反抗。
“阿年,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你撒手,我再也不敢了。”
明隐嘴里不断地说着讨饶的话,纪卿年听后脸的冷意方才略微缓和了一些,不情不愿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明隐一脸苦涩地揉搓着自己的腰部,那看向纪卿年的眼神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幽怨之意。
纪卿年翻了翻白眼,也懒得理会自家这个活宝,她的脸依旧是冷冰冰的,不过心却是暖暖的,明隐也只有在她面前才会露出这样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他们彼此都已是对方一生为重要的人。
房间里的气氛忽然间又变得沉默起来,明隐想了想,随后还是决定主动开口打破沉默,他看了看床躺着的太后一眼,轻声冲着纪卿年开口问道“阿年,你刚才看了那么久,到底有没有看出来这个太后娘娘究竟患的是什么病,为何连太医院的那些老家伙们都束手无策。”
听到明隐的问话,纪卿年的神色顿时变得凝重了许多,她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太后,沉默了一瞬后方才轻声说道“咱们这一次恐怕被卷入了一场很大的局,这皇宫的水果然是深不可测啊。”
纪卿年这番没头没脑的感叹令得明隐一怔,他挠了挠头,有些不解地问道“阿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说咱们卷入了局。”
纪卿年过头来看了明隐一眼,随后又伸出手来指了指床躺着的太后,平静地开口问道“你难道不觉得怪吗,太医院里那么多的能人异士,为何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让太后娘娘清醒过来,陛下为何要大费周章地派人将我们给请来白城,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明隐闻言愣了愣,随后下意识地说道“那还不是因为太医院的那些家伙医术不精,他们那几手三脚猫功夫又如何能够跟阿年你相提并论呢,一次陛下重病,那些人还不是同样的束手无策,后也是阿年你亲自出发方才将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