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相信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就一直坚持,咬紧牙关坚持。但我一个人顶着,实在太累,真想歇歇。又怕歇下来,好不容易筹建的纪氏医馆成为泡影。”
纪卿年说来说去还是离不开休息,也许是真累了。
“给别人医了这么多疑难杂症,自己有点小问题却找不到高明的郎中来为自己治疗。是不是大夫们的悲哀啊。”
纪卿年说的自己的医馆,突然又说到了自己的困境,说到了自己的身体。
“话不能这么说。你们本来就很注重养生,其实没什么病。只是自己思想负担过重,把一些问题想的过于复杂。自我加压太大,一直出现不适是正常的。别做这么多杞人忧天的事。”
江静对于纪卿年的问题,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合适。想了很久,觉得还是安慰最合适。
“算了吧,说再多也解决不了问题。谢谢你陪我说了这么久,我现在轻松多了。”
纪卿年当然知道跟江静说也是白说,毕竟纪氏医馆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处理的啊。人家江静初来乍到,什么都不太懂,能想到什么办法解决当时的问题。
“那你早点休息吧,没必要为这些琐事伤了身体。”
江静由于自己不太熟悉情况,对于纪卿年的处境也没有全面的认识。现在既然纪卿年说出收尾性很强的话,当然立即应和着。
“我会注意的。你先去休息吧,明早还要起早床做事呢。”
纪卿年也很体谅江静,不但在公事上体谅,私事上也很体谅。所以就催促她早点休息。
江静走后,纪卿年还是久久不愿离开那个地方。她好像在等什么,又不确定等什么。
正在闭目沉思的纪卿年,突然被一阵嘈杂的吵闹声吵醒,乱哄哄地一大团往街上走。不分男女,不论老少,全都扎上了红袖标。他们一边走,一边高喊口号。
“秦南岭,这是怎么回事?”
纪卿年习惯性地用目光搜索这个人,并立即大声呼喊。
“我听说是赖氏家族与纪氏家族圩镇中间摆擂台,想用武力来解决一个什么事情。反正都是涉及到一个赖姓人家。”
秦南岭时更夫,信息渠道多着呢,情况也比他们搞得实。
“哦,那可不得了啊。我们纪家是谁打的头啊?”
纪卿年虽然关心这个斗殴事件,但与前面相比,还是更关心纪氏家族的主事人问题。因为主事人才能决定一切,最起码也是决定事情成功的大部分。
“纪家的好像是纪家村的村长纪长德,主要是赖氏家族的人欺负纪家的人。赖氏家族以来自己大红大紫,欺负你又怎样了?上次的账都还没有算清楚呢。纪家也不甘示弱,立即邀约相关人员全部前来助战。”
秦南岭的消息基本上准确,大体情况也确实如此。
“既然是纪氏家族的事,我们也要积极参与。作为纪家的子女,维护家族利益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纪卿年也是纪家的人,听秦南岭说完之后,没有人来邀约也想去看一看。
“对于赖氏家族而言,我们纪氏医馆远离为好。我想,这次纪长德没有通知我们参加,可能就考虑到这一层的关系。”
秦南岭立刻提醒着纪卿年,怕再出什么意外,给纪氏医馆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
然而,纪卿年并不听这些规劝,毅然决然地走向那个是非场。当然,是非场并不一定会惹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