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蝴蝶急道:“他没有碰我,你们不要打他!”那两个大汉似乎有点怕玉蝴蝶,忙住了手。“玉姑娘没你的事,李公子叫你过去。”
“你们先出去,我收拾下东西。”“好!咱们在外面等着,走!”俩大汉横了高顶宝一眼,出了门。侍儿在一边吓得直哭,就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嘛。
待他们出去,玉蝴蝶拿了一个手帕轻轻地替高顶宝拭去脸上的血迹。小声道:“不要理他们,他们都是一群无赖……”
“谢谢你!蝴蝶姐!”高顶宝感激地道。
“唉,谢我什么?一切还不都是因我所引起……”玉蝴蝶低下头,叹了口气。
捋下滑落的秀发,道:“我叫小珍。是山里出来的,看你也象是山里人,你叫什么名字?”
“啊!你是山里出来的?”高顶宝一惊。玉蝴蝶静雅清丽,衣服料子一看就是很好,气质更是高雅脱俗,还会弹琵琶,简直是惊为天人……
怎么会是农村人?
“吃惊么?富贵人家的孩子谁会来干这个?”
“我叫高顶宝。”高顶宝道。
玉蝴蝶看他一眼:“能从山里走出来很不容易,保重,顶宝!我走了!”
“……蝴蝶姐!我……”高顶宝看着玉蝴蝶,有些不舍。不是男女间的那种不舍,而是感觉玉蝴蝶此去,犹如再进火坑……
其实,她何曾从火坑里出来过?
“顶宝。”玉蝴蝶笑。笑得很温暖,很亲切,也很清雅。薄薄的嘴唇张合。
她的样子让高顶宝一下子有了那种久违的亲切,心也不由近了许多……
走到门口,她又回头看了高顶宝,冲高顶宝笑笑,然后摆摆手。
目光中有着某种隐藏的凄楚:“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真名字的人。”
高顶宝并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他的确年轻,还涉世未深!
在外面做的女孩,有几个会跟客人说出来在村子里的名字?
是防范,也是告别当初的人生!做了,就不再是过去的自己,而是另一个人的开始……
只是他突然感觉一阵心痛。心中升起了一股要保护这个女孩子的念头。
可是自己这个样子,又能做些什么呢?……
玉蝴蝶笑着点头,然后又摇头,象是看懂了他的内心。
“谢谢你!顶宝!我走了!”她又笑笑,终于消失在高顶宝的视线中……
门外此时传出了喧哗声。有些人,有些事,是注定要如烟花般易散的。
高顶宝走了出去。
自此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叫珍珍的女孩子。她就如江河里的一条美丽的鱼儿泛起一个小小的水花就再也不见了。
是死是活?最后流落何方?又有谁关心?
这样一个女孩子,在岁月的洪流中最终会是一个什么角色?……
过廊里已然热闹起来。
高顶宝看到了金轮侠。他从过廊东边大喝一声,然后倒退七八步,突然充起,一招八步赶蝉,冲向一个白胡子老者。(由于空间受限,影响了金轮侠的发挥)
那老者正在跟一个大汉谈话。金轮侠已是飞奔而来。下面紧接着就是金轮三踢!这是金轮侠的成名之作。端的威力惊人!
那老者仍在对大汉问话。看都没看金轮侠一眼,仿佛金轮侠的这一通忙乎不是冲他,跟他没任何关系似的。
等金轮侠脚踢到胸前,他也只是用手随意那么一拨拉,表情很讨厌似地。金轮侠就如一个陀螺般飞了出去。人撞在墙上,顿时晕去。
老者摇摇头,道:“这百十年没出门,怎么世上净是不知好歹之人?”
转身又对那些上来的大汉:“没什么事了,你们走吧。告诉李志少给我惹事!要不是说来了一个修真者,我才懒得管他的闲事呢。”
一顿又道:“年轻人,行事不要那么嚣张嘛,动我火云真人的弟子,你们也过过脑子了吗?”
不过他这话并不是对着金轮侠所说。倒象是说给其他人听。声音不大,却让每个屋的人都同样听到了。
然后一拂袖袍,冷哼一声,飘然而去。
金轮侠这才想起基立他们来。“坏了!基立他们怎么没出来?难道他们已遭了毒手?
金轮侠一推基立的门,门是开着。基立正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一丝不挂。嘴大张着,一动不动。
屋子里还有一种难闻的腥味。地毯上乱七八糟地扔着衣服。不过多是基立的。好象仅仅有一个女子的抹胸混在基立的衣服中。
高顶宝叫了一阵,晃晃他,基立没反应。于是捏着鼻子跑出去……
到高尔、多多木房间里一看也是一样。都象是中了魔法一般。美女们却不知去向了。(他们是住两人间,两人一起。不是没有钱,这是基立的规定。这样就能显出上下级的不同来,当官才能有滋味嘛!)
不过,好在高尔和多多木眼睛还睁着。
金轮侠又揉又掐了好一阵,也没效果。
俩人看着高顶宝,想起身,却只能做出一个无奈的眼神。
高顶宝坐在多多木床上,问道,“怎么样?没事吧?”多多木眨眨眼,也不知是有事没事。看样子倒不象痛苦的状况。
高顶宝斜靠在床上。不知不觉中竟睡着了。大半夜没合眼,又累又睏,也是受不了了。
一觉就到了天明。醒来一看,多多木、高尔已然不在了。高顶宝吃了一惊,忙爬起来向外走去。却在走廊里看到了两人。
他俩看到高顶宝,连连表示感激,“害高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