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们移开手,从手指缝里看去:只见一男一女两名年轻人正站在马车前,气愤地看着龚艳月。男的玉树临风,似儒雅书生,女的温柔秀丽,年龄稍长。
“光天化日之下,就劫财害命,你……你……简直太无礼了!”男子冲龚艳月大声怒道,脸一下涨得通红。那女的则是有些紧张地看着男子,没有不吭声。
龚艳月似雪的脸上都不由微露出笑意来。这都什么人啊!连个场面话都不会说,就来打抱不平了?
只是手段倒是不容小觑!……刚才他那一腿,只那么一下,就逼得自己向后跃开了。“你们是什么人?却在此地多管闲事?!”
“别管我们是什么人,你杀人就是不对!他们有多大罪恶?你可曾获得确实证据?”“少废话,既然你们要逞能,我可以成全你们!你们是一起上,还是轮流来?”龚艳月冷然道。
“玲儿,要不,还是我先上吧。不会有事的。”“雨,你一个人……我怕,要不还是我先……”女的道。“你们商量好了没有?”
此二人正是田雨和李玲!
“我来!”田雨上前,站立在龚艳月面前。只见山风吹拂,拂动龚艳月的丝丝秀发和红色披风,秀发如瀑在肩后飞扬,红色披风似火咧咧飘起,刹那间露出胸前那一抹肌肤似雪欺霜,冷艳如雪中红梅……
咳!……微愣一下,突然田雨出招了。双腿如旋风般,连环踢出,迅疾无匹!龚艳月身躯连闪,展开圆月弯刀,从斜刺里劈下。寒光一闪,直取田雨!二人穿梭往来,战在了一处。
田雨展开所学,“二月春风似剪刀”、“开天辟地”、“浮光掠影”、“势贯八方”等等招式一一展开。龚艳月也是使出圆月弯刀刀法,“随风而逝”、“寒光闪血”等绝招一一使出,一时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嗯,不错啊!……好久都没有这么凌厉地打过了!
“咦?不对!怎么有些面熟?好象是金轮山一系的拳法!”龚艳月惊讶道。对于金轮山的拳法,象是龙、虎、金轮拳,她还是有些知晓的。但并非国家重点的威武拳,她就不那么明了了。只不过拳法行进间于蛛丝马迹处还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是大宝山的龚艳月!”田雨突然跳出圈外叫道。“啊,你……”龚艳月也住手,吃惊地望着玉树临风的田雨。一时竟然呆在了那里……
“你是……”“我,金轮山的田雨啊。”“田雨?……”龚艳月沉吟了片刻,轻语道:“那次的武林大会,你没参加么?”“是。没有。”“也是,若你参加了,那次大会的名次恐怕就要改写了。很好,很好本来我也是不参加的。可经不起师父再三相劝,唉……”龚艳月幽幽地叹了口气。
那老官儿看着龚艳月和田雨打在了一起,欢喜得不得了。招呼众人就要赶马车逃跑!可还没等他们准备好,龚艳月和田雨就住手了。还聊了起来……
认识啊!老家伙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你还在武功院么?”“唉,早就不了。你呢?”“我也不了。退学了!”“哦……田同学魄力还真是不小啊!”“你何尝不是?在武功院,实在是太郁闷了!”“是啊!我也是受不了那种风气!”
“啊,龚师姐,冒昧问一下,你今天这是……”田雨指指被龚艳月劫下的马车。
“一个告老还乡的官,搜刮了几大车的民脂民膏,你说能放过他吗?这些都是他的恶奴。”龚艳月又看看地上横七竖八滚落的头颅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谈了起来。多多少少有那么股子惺惺相惜的感觉。
吭!吭!……吭!清脆的咳嗽声从一边传来。是李玲!她在一边实在看,不,是忍不下去了!当着自己的面,就和自己的老公这么撩,这这……哼!
“这位是……”“鄙人的内人,李玲。”“哦,原来是李师姐,失敬了。”龚艳月冷冷道,心不由一沉。李玲心下嗔怨,正想说“什么李师姐,我是他的主师!”但又一想,这种关系似乎很不妥,也就没说出口。
龚艳月目光看向山谷,突然回转身来。望着田雨笑道:
“这个家伙是告老还乡的官儿。左副都御使!大贪官!财宝多来路不正!象这种不义之财取来怕什么?”
“这样也可以啊……我是说,这么做,是不是违反道义啊?”“切!什么道义?发了案,帝国也是没收!就当是我们为国提前操心了!”
“嗯……倒也是。”田雨微微点头。
“田雨,在江湖上行走,你欠缺地太多!包括你们这衣着打扮……哼,关键时候可以让你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一味地坚守什么,那也只会苦了自己……好了!不和你说了。车上的银两你们可以周济穷人,也可以自己做盘缠,你们看着办吧!”
说罢,龚艳月打马而去。尘土飞扬,火红丝带飘飘……
“还看啊?人都走远了!要不要去追?”李玲酸酸地道。“你想什么啊!我是在想:为何这些道理人家就懂呢?看来我是太迂腐了!唉,与人接触太少了!什么第一第二?看起来似乎很厉害,可对于世道,其实一点都不了解啊!”田雨叹息道。
这个老家伙还有家眷,我们怎么办?田雨喃喃道。
突然,那官老爷马车里那个娇美的小厮叫了起来:“啊!——老爷!你怎么了?!快来人啊!老爷不行了!”
一下,其他马车里有女眷哭着奔出,向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