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顶宝展开神识探测,意识游走于方圆百里之地。还别说,真发现了一只小队呢。
啧啧,真是有缘,看中间之人器宇轩昂不是武真派的大师兄余震子又能谁?
六人都骑着高头大马。马的毛色都特别理顺,属于价格很贵的那种。武真派真是有钱!
余震子正在指手画脚地吩咐着什么,一众人乖乖地听,个别人看起来还有些垂头丧气。
是盼望大师兄神经错乱,成为大傻瓜的希望破灭了?
高顶宝细细一听,却是余震子正在训斥几位师弟想吃死野兔一事……
“我们武真派,名震海内外,难道这点见识都没有吗?动物尸体怎可食用!何况是不明不白大量的死亡?!我看,极有可能是瘟疫致死!师父让我把大家带出来,寻宝虽然是关键,但是大家的安全也同样重要!否则还怎么历练?”
“师兄……那个,我们不是有辨毒针吗?就是瘟疫,只要烤熟了似乎也没事。你看那些贱民吃了不是也好好地吗?……”一位师弟终于鼓起了勇气道。
几天下来,老吃干粮嘴里早淡出鸟来了。
“张师弟,你说得我岂能不知?可是这里一切都透着古怪,我们还是安全第第一。”余震子凛然道。不过语气却是缓和了一些。
高顶宝冷哼一声,将一丝神识烙印嵌入余震子的后背脊梁骨处,然后神识离开他。
嗯,这样就行了,随时能够掌握他们的行踪……
武真派人马一路向北,向大宝山深处继续行去。雪越来越厚,通向远方,似乎没有边际。映地人眼睛都有些发晕。马的速度也不由慢下来。
武真派众人在马背上苦逼地啃着干粮,有一口没一口。其中那个妙龄女道士只啃了两口就吃不下去了。面色还有些苍白。
“一群大傻!放着那么好的野兔肉都不知道享受!还寻宝,寻个鸡毛啊!”高顶宝笑骂道。
渐渐地,天黑下来。武真派一众人找了一片废墟躺靠那里休息。
余震子叫值日的小迪去附近找水,其他人休息。大家人困马乏,将包袱里的棉衣铺盖身上,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就再也起不来了。
“奶奶地,你们倒会找地方,都靠着墙。害得我和小伟却只能在野地里过夜。”高顶宝骂道。
唉,谁叫自己跟着他们呢?有好处总是要他们占先。不一会儿,那个叫小迪的也取水回来了。
那名女弟子已经放好锅准备熬稀饭了。其他人从包袱里掏出咸菜,窝窝头等吃食来。
“大师兄,你说这水会不会有毒?”那名女弟子突然道。
“啊,这个……”余震子一愣,没有回答。
“毒倒不一定有,就怕有瘟疫啊。一路上那么多动物死亡了。动物又会喝河里的水,就怕……就怕吃了会拉肚子。”那张师弟道。
众人眼里露出惊愕之色,看着余震子。拉肚子还恐怕事小,就怕是……会死人啊。不过,要是就此不喝水了……那谁受得了?
还有,饭怎么做?众人一时愣在了那里。
高顶宝没想到自己的一缕善念竟然给他们带来那么大的困扰,真是令人啼笑皆非了。
只见余震子思索片刻,道:“不喝水肯定是不行。这样吧。先用银针试试水有没有毒。如无毒就大烧一会。瘟疫就怕高温。多烧一会应该没事了。”
众人听了大师兄的见解,悬着的心都慢慢放下来。毕竟是大师兄有啊。
第一个人喝了一碗长沸水后,第二个人就火急火燎地喝起来。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
奶奶地,解渴的感觉就是好啊。
众人喝过水,然后又吃饭,最后靠在残破的墙壁上,喘了口气。这才一个个面色凝重地等待着那将要发生的什么……
时间一点点过去。咦,没事啊!
“大师兄,这水没毒!”“估计也不会有瘟疫!”
“嗯……”余震子缓缓点头。心中却是不由地苦笑:没瘟疫?但愿吧……
“大师兄,你说大宝山寻宝的人怎么都没听说有人回来?不会是……”小迪声音发颤地道。
“不会。师父的吩咐不会有错。”余震子道。“也许是……”那张师弟欲言又止。“也许是什么?”女道士问。
“呵呵,自己去想。如果是你寻到了重宝,那你会怎么做?”张师弟笑道。
“你是说,私逃?”女道士道。“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张师弟笑起来。“谁说了?人家不过是回答你的问题。张师兄净是糊弄人!”那女道士气恼起来,嘴一撅,不理他了。
生气的样子颇有两分风情。
那张师弟(余震子叫他师弟)却笑嘻嘻地凑过去:“哎,我说孙师妹。如果到时候你要是跑的话,我是说如果啊,不知道你愿意和谁一起跑?”
“我……哎呀!不跟你说了!张师兄净说风话!”那女道士叱责道,不过眼角却不禁流露出一丝笑意来……
嗯,就是啊!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自己会跟谁呢?大师兄才华过人,武功高强,可就是人太难以接近了……三师兄(张师兄)倒是幽默风趣,招人喜欢。就是武功差了点。跟他……
孙姓女道士陷入沉思。
“张师弟,出门在外要维护我武真派尊严!岂可如此乱语,失我道家的体统?”只听余震子向那张师弟斥喝道。
虽然是坐在半截断墙上,却也是道貌岸然,不失名派青年领袖风范。那张师弟伸伸舌头,把继续要胡侃的话收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