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意的事落,幽曼便回了镇上,然后便再次窝在府里学起了书画了。
待到又一年三月,因着冬雪消融后便连下了许久的雨,在太阳终于出来时二丫便嚷着要出门去转悠。
幽曼放下手中的画笔一叹道:“当时是你说要多学习些东西的,现下又是你不专心学的,你怎得总爱为难我啊!”
二丫嚷道:“我不管!我不管!我都窝在屋里四五个月了,再不出去,都要发霉了。”
说完二丫接嚷道:“再说我是要学读书识字,不是要学画画,你老是在屋里画这些花花草草的,对我又一点用途也没有……”
眼见二丫又要长篇大论了,幽曼忙打断道:“停、停、停,我又没说不出去。”说完便走出了门。
因着是集会月,镇上正热闹的很,幽曼慢悠悠的在路上晃着,身后两丫鬟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边。
在路过一处洒楼时突然从里边冲出一人来,还未待她反应便已被人撞倒在了地上。
身后两丫鬟见着尖叫一声,快步上前把压在她身上的重物弄开便要扶她。
幽曼捂着额头痛苦的站起身。
见着幽曼被撞得脸朝地的趴下了,二丫原是大叫了声的,但等见着她红着额头站起身时,她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幽曼狠狠瞪了二丫一眼,才转身去看撞着她的罪魁祸首。
撞着她的是名男子,看着二十来岁左右,身着件石青色长衫,因着被幽曼的丫鬟从她身上踹到了边上去,所以口中连连呼痛着。
在两人撞着时酒店里追出几个人来,领头的那位八子胡中年男子便正是酒店的刘展柜。
如今李二狗已是这有财镇的首富了,所以刘展柜自是识得幽曼的,见她被撞倒了,忙快跑几步。
在把还躺在地上的人拧起来后,刘展柜便直道:“哎哟,李小姐呀!真是对不住啊!我家这小子没长眼睛,把你给撞了,回去我定扒了他给皮去给你请罪!”
幽曼柔了柔额头道:“扒皮就不用了,只是如今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他这样横冲直撞,要是撞着了哪家小孩就不好了。”
刘展柜直道:“是、是、是。”说完猛一拍手中之人的脑袋道:“听到了没!”
那人口中直道:“哎哟!我的亲爹诶,你轻点拍,拍傻了你后半辈子可就完了啊!”
刘展柜恨恨的哼了声道:“你总同我乱拿酒菜给别人,拍不傻你我都要同你姓了!”
那人听此忙道:“哎哟!我的亲爹诶!你哪能跟我姓啊,我跟你姓才是啊!”
幽曼等人听此均被他那话语逗得噗嗤笑了下。
听着幽曼的笑声那人转脸看了看她,随后笑眯眯的道:“你看,这位小姐都笑了,这是原谅了我的节奏啊!亲爹啊!你就放过我耳朵吧!”
刘展柜见此不由有些恨恨的道:“你说我这么老实的人,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油嘴滑舌的儿子!”
那人回道:“哎哟!我这不是从娘肚子里爬出来的嘛!同你总有些不同的,你要接受啊!”
幽曼等人听此又是一阵忍俊不禁。
刘展柜听此把手中的耳朵又扭了扭。
那人口中连道:“哎哟!轻点!哎哟!轻点!要断了啦!”
刘展柜轻哼一声:“断了才好。”说完倒是把手一放把他推给了他身后的随从。
刘展柜处理好他儿子后朝幽曼躬身道:“小姐额头受伤了,还望能同我进店去拿药来擦拭下,毕竟小姐是女子,若是留了疤便是我儿的罪过了。”
说实在的刚才那下确实挺重的,现在她额头都还痛得紧,所以幽曼并未反对的同刘展柜一起进了酒店。
这事过后不过几日幽曼额上的伤便好了,此事也没在她心里留下多重的痕迹。
一日,幽曼正在屋里看着书,一丫鬟慌张的跑进来道:“小姐!小姐!大门口……大门口……”。
幽曼见她慌张便放下书道:“莫急,慢慢说,大门口怎么了?”
那丫鬟一跺脚赶忙拉过她的胳膊往外走道:“哎哟!奴婢也不知怎么说才好!小姐还是跟我出去看看吧!”
幽曼被拉着去到大门口时,只见大门外正站着一大群人,那些人里手中均拿着东西,而在那些人前头正站着位着蓝白长衫的男子。
幽曼打量了他一下,随后便认出了他来。
那男子见着幽曼出来,立马转身对他身后的人道了声:“起。”
瞬间琴声、笛声、锣鼓声、喇叭声一一响了起来。
见音乐响了起来,那男子又让人高举起一幅横联,口中亦大喊道:“李家小姐,在下刘易兴,年初已及冠,因着日前在家中店前见着小姐,对小姐倾心不已,特来献此乐曲,望小姐喜欢!”
幽曼被他这突然的一出弄得诧异不已,而边上的二丫则是被弄得瞒脸羞红。
在音乐奏了大半后幽曼才回过神来,赶忙回身进了府里并让人把门外的人赶走。
虽说还未奏完一曲便被人赶走了,刘易兴却并未因此而气妥。
在被人边赶着他便边高声喊道:“即然小姐不喜这曲,那明日在下更另换一曲来奏与小姐听便是了!小姐你可得好生等着哈!”。
第二日,果然刘易兴又来了李府门前。
幽曼听着外边的吵闹有些好笑,只让人继续把人赶了,自己倒没再出去看。
虽没再见着幽曼出来,但刘易兴却并没因此而死心,仍是每日里变着花样的换着乐曲在李府门前演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