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宫宴的事让珍品斋在上京出了名来,而在宫宴上献舞的事,让珍品斋的两位东家也在上京的名流圈里出了名来。
如今这世道,只要是同宫里粘上了点关系的人或事,都很是让人觉得荣幸的,所以听闻那两位东家都是姑娘家,便是知道她们只是商户人家的人,上京里的一些名门贵族也不由打起了她们的主意来。
虽说不能让她们嫁给府中的嫡子嫡孙们,但那些庶子庶孙,还是能让他们娶下她们的。
只是在上京的人刚打起她们的主意不久,众人便听说那两人竟都名花有主了。
一个将要嫁给太常寺卿大人的独孙,而另一人竟是由长公主去说的亲,是将要嫁到忠英候府里去的。
众人听此后均不由唏嘘遗憾了下。
贺四夫人原先虽接受了她将来也许会有个商户人家的儿媳,但那是无奈之下才接受的,毕竟她儿子喜欢她喜欢得很,她又不是恶母,自然不能去硬拦了他去。
只是虽接受了,但她却十分羞涩向外人言道,毕竟高门大户的人娶个商户人家的姑娘回家,或多或少都有些丢人的。
但如今好了,她不但不再不敢向外人言道,甚至还十分的愿意别人来说道她那儿媳,毕竟她可是给太后做过宴的,她还是由长公主亲自说的亲的。
甚至便是太后那寿宴已过了,她还不时的会被请进宫里去给太后做点心。
便是商户人家出来的又怎样,别的官宦人家的姑娘,可是都没她那份荣幸能时常见着太后的。
贺四夫人先头有多憋区,现在便有多春风得意。
在贺四夫人春风得意的时候,贺子琪自然也是满面春风的。
他终于能娶了心爱的姑娘回家了,他哪能不高兴的。
只是惟一让他遗憾的是,因着两人定了亲,所以候老夫人让他搬回了候府里来,毕竟再住在人家姑娘家那,外人知道了,还不得以为他要入赘她家啊。
为此贺子琪难免失落了下。
不过他倒也还能日日去看她,所以在失落过后,他便又立马高兴了起来。
而在贺子琪为着他终于能成婚而高兴时,柳如昕同柏南凯的婚期终于到了。
幽曼为柳如昕梳妆好后将几包东西交给她道:“这东西你好生拿好,若是不想同他做些什么,便把它们涂在巾帕上给他闻闻,到时包管他睡得跟死猪似的。”
说完她接笑道:“当然,若是你想在柏府里长住,而对他也下得去手,那便当它们不存在吧。”
柳如昕笑着接过了那几包东西道:“放心,我知道的。”
说实在的,柏南凯为她做的那些事确实或多或少都让她小小的心动了下,但却也只是小小的心动了下罢了。
她以前的恩客中也有许多让她感动的人,但却绝不会让她沉迷进去,毕竟她历来知道她的身份是什么。
以前她是讨人欢心的妓子,而现在,她是讨人欢心的棋子。
虽说赎了她的这人并没强硬的对她下过什么命令,但她却不能忘了,她当时之所以花着那大价钱去赎了她,只是为了让她去帮她报复那柏家的公子罢了。
即是报复人的棋子,那便不该有情才成,柳如昕做了那么多年看人脸色的妓子,对于不该做的事,她历来拎得清。
花轿随着喇叭声来到了孟府门前。
幽曼听人来报花轿来了便轻扶着柳如昕走了出去。
在送她上了花轿后,她小声的同随着柳如昕进到柏府里的秋云吩咐道:“记得好生保护好她。若有意外,可直接带着她回来。”
秋云轻点了下头表示明白。
秋云是幽曼在临安时便找了回来的,在临安时她不但训练了她一些高门大户里丫鬟的礼仪,还好生让她习了武,所以她虽看着文文弱弱的,但身手还是不错的。
不止她,幽曼让随着一同去柏府的人全都是如此。
毕竟他们可全都是专门为着后来的柳如昕找的。
孟府里一行几十人随着花轿满脸笑容的走到了柏府去。
看着新娘家竟随了那么多仆役过来,宾客们都不由意外了下,但他们中有人早便知孟府里仆役众多,这随了这么多人过来,虽意外了下,但倒也没觉有什么诧异的。
与柏南凯拜完了礼后柳如昕便被人扶回了新房里去。
而随着她过来的人,在见她进了新房后满脸笑意的把院里本是柏府的奴仆都请了出去。
不过一会后,安置新房的院里,便全换上了柳如昕所带来的仆役了。
柏南凯终于娶回了美娇妻,心情自是兴奋之极的,所以在喜宴上便难免喝多了些。
在晕晕乎乎的被人扶回了新房里后,柏南凯看着安静的坐在床边的柳如昕不由嘿嘿傻笑了许久。
在跌跌撞撞的也坐到了床边后,柏南凯挥退了服侍的人,随后摇摇晃晃的拿着床边的喜称挑起了柳如昕头上的喜帕来。
喜帕被挑起后柳如昕缓缓抬眸望着他微笑了下。
看着比以往还要美丽许多的人儿,柏南凯的呼吸停了许久才再次回复回来。
他有些呆呆的轻抚着柳如昕的脸道:“昕儿,你好美。”
柳如昕听此笑了下,随后道:“确实呢,我也觉得我极美。”
说完她笑问道:“南凯,你醉了吗?”
柏南凯呆呆的回着她道:“醉了,因你而沉醉了。”
柳如昕听此轻笑了下,随后道:“是吗?可你若醉了,那还怎么洞房呀,所以,不如我让你清醒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