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恐怖悬疑>窈窈撩夫手札>三十一 佩玉(中)

太阳已经升的很高,路上的行人越发的多了起来,容与等的有些不耐烦,虽然已经得了林琅的保证,可是还是有些急躁,忍不住问道:“世伯,为何我们不在王泽出城关的时候就把他抓起来,而是在这里堵他”

林琅看了一眼容与,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只有在一个人看到希望的时候给与他绝望,才能彻底摧毁一个人的心,抓不抓王泽并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的目的是透过他找到幕后的人”

容与决心以后少跟这个世伯接触一些,杀人诛心啊,容与不觉得王泽这样的人能扛过典察司的审问,林琅说的绝对不是主要的原因,甚至于容与怀疑林琅之所以到这里堵截王泽,也不过是出自于自己的恶趣味,一种智商上的优胜压制和一种在人最得意的时候打击别人的快感。

正想着,便看到一个典察使匆忙走上来行了一礼道:“大人,猎物离此不过半柱香时间,只是身边还有一个小型车队”

林琅起身道:“命一司的人合围吧,潜卫继续严密监视”

典察使应诺,向树林的方向打了一串旗语,容与便看到周边树林的飞鸟有些轻微的被惊起。

林琅舒展了一下身体,笑着对容与道:“如何?世侄我就说不用忧心吧,这王泽还不是自入瓮中”

容与看了一眼林琅,恭敬的道:“世伯神机妙算,这王泽果然如世伯料想一般,是小子多虑了”

林琅摆摆手,摸摸胡子,只是脸上的自得之情显示他现在心情很是不错。

左右不过是恭维几句,起码现在明面上和林琅的关系很是亲密,说几句恭维话满足一下人家也不打紧,只是林琅真的如这般喜怒皆显于面还是故意表现给自己看的,这还得好好思量一番。

容与现在对这一切都抱有强烈的戒心,尤其是父亲都极为忌惮的林琅。没道理典察司的最高长官会是这样一个喜形于色的人,在宦海沉浮了几十年的人也不该是这番模样,自己这个世伯终究还是演的太过用力了。

容与这样想着的时候,林琅也在观察容与,这些天的接触看下来这个有名的纨绔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不堪,容琦那头恶虎也不可能真的生出一只家犬,自己回去得好好翻阅下卷宗了,如果猜测被验证,那容家的老二恐怕也不输于老大。

果然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容与便看到几辆马车在朝自己这边缓缓的过来,看样子是车马行的人,不过不是说王泽孤身一人出的上都嘛,为何身边会有车马行的人,疑惑的看了一眼林琅。

林琅也看了一眼身边侯着的典察使,典察使解释道:“那是路上偶遇的车行,与王泽并无关系,只是出于好心载王泽一程”

容与担忧的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林琅问道:“一会抓捕王泽的时候,他会不会挟持这些无关的人”

林琅不以为意的道:“王泽书香世家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无力挟持车队的人,再者看那车队并不是显宦人家,他应当也明白挟持这些人根本无法要挟到我们”说完示意典察使,到了收网的时候,典察使点点头拿出旗向旁边的人发了个信号,周边树林的鸟一瞬间被惊起,发出巨大的啼叫声。

容与却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只是却不好再说什么,明显林琅已经智珠在握,二来恐怕那车队的人是死是活恐怕也不会在意,自己再说些什么也没用了。

王泽从豪迈的车夫口中得知了不少消息,例如典察司跟疯了一样清理上都的黑帮,本来上次火并上都的黑帮就少了许多,如今典察司又扫清一部分,自己这样走江湖的人,今后的日子更好过了再也不用向黑帮缴纳保护费用。又如今天起床的时候又看到大队的典察司旗使奔马出城却不知道是为何。又如平日查的很严格的城关今日突然放松了一些,如后面车上还有几个功夫高强的护卫,一般匪徒也不会不长眼来犯忌讳………

王泽开始只当闲话听,只是后来越听脸色越沉重,心中不祥的预感也越来越浓,直到看到大片大片的鸟儿被惊起,心中的不祥之感达到了顶峰。不再跟车夫闲聊,看着路的前方,前面似乎有个小小的茶馆,这样的茶馆沿途有很多,只是茶馆前站着的身影却让人很是熟悉啊。

王泽叹了口气跳下车,在车夫疑惑的眼神中,拦住了前面主人家的车,拱拱手道:“承蒙小姐载过一程,只是有一事还请小姐帮忙”

车里的人似乎有些惊讶并没有答话,倒是另一个女声响起:“你这书生好是无礼,我家小姐看你走的可怜已经载了你一程,如今你又要让我家小姐帮你,你真以为我们就该帮你不成”

那个清越的女声道:“寒雨不得无礼,不过公子你我素未谋面,载你一程已是极限,实在没有再能帮助到公子的东西了”

这是不想惹麻烦啊,王泽又上前一步,恭敬的道:“在下知此事甚是无礼,只是小姐何不问下何事”

穆清清在马车里听得外面的书生仍在呱噪,实在有些不耐。心中也有些后悔一时的心软,弄得如今这个样子。只得顺着书生的话问道:“那你所说的又是何………”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那书生撩开帘子,一把就要自己往外拉,寒雨大怒冲上来想要阻拦,却被那书生一巴掌扇到一边。

穆清清想要回头看寒雨怎么样了,却发现书生的力气奇大,一把就把自己拉下了马车,而给自己赶车的汉子已经躺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王泽看到后面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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