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草结结巴巴战战兢兢道:“回,回公主殿下……奴婢,奴婢吃坏了肚子,在拉肚子……”
说话的功夫她肚子又咕噜噜叫起来,一股异味瞬间弥漫!
嘀嗒连忙摆手道:“快去。”
立刻进来两名宫女把萱草压下去。
紫苑立时吓哭了:“呜……公主!奴婢没用!奴婢,奴婢打翻了太子殿下的点心……所以带着人去重新做一份儿……”
紫苑才十岁,做得点心却很合叶卓寒的胃口,因而走哪儿都带着她。
叶栀寒摆摆手让人把她带下去,丁香,石榴,海芋三人一同被叫上来,三人默不作声地跪下,她盯着三人一言不发。
时间流逝,三人的汗水一点一滴在地上泅成一团水洼。
海芋先撑不住了,哇一声哭起来:“陛下,公主殿下!跟奴婢无关啊!跟奴婢无关!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叶栀寒笑笑,抬眸看眼嘀嗒。
嘀嗒愣住,低声道:“公主,海芋有问题?”
叶栀寒轻笑眸光不经意扫过几人,道:“如果太子殿下出事,跟着伺候的人都要没命。你们以为没跟着太子,就可以逃脱一死吗?大周朝祖制,一宫之主如果殇殁,全宫上下所有人陪葬!若是意外身故……”
叶栀寒拖长尾音,看着海芋等人打战的身子慢悠悠道:“若是意外身故,近身伺候之人,倾九族陪葬!”
“栀寒……”叶斐都不知道大周朝还有这样的祖制,不禁出声阻止。
叶栀寒转眸看向叶斐,轻轻摇头。
叶斐一肚子疑问被压回去,默默看着叶栀寒审问。
丁香慌了,猛往前爬几步揪住叶栀寒的衣摆颤声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公主殿下!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求公主殿下饶了奴婢吧!”
叶栀寒轻轻把她踢开,看向石榴:“石榴,你知道什么?”
石榴努力镇定,俯身道:“回公主殿下,奴婢只知梧桐经常半夜出去。最近胃口不佳。今日她本不用贴身伺候,所以一早太子殿下出去以后奴婢也没有注意她的动向。”
叶栀寒摆摆手,让人把三人分别关押。
之后在沧澜宫伺候小宫女小太监都一一被叫进来问话,却什么都问不出来。
叶斐看着最后一个小太监被押下去,看向叶栀寒:“栀寒,可问出什么结果来?”
叶栀寒垂眸吃吃地笑,她摆摆手对嘀嗒道:“到门口好生看着,别让任何人靠近。”
“是。”嘀嗒躬身一礼,出去关上门好好地守在门口。
叶栀寒转头看向叶斐,笑问:“父皇的两位大宫女素来不离左右,今天怎么不见人影了?”
叶斐不解这时候她问这个又是何意,索性一并问了:“你这案子审的我有些看不懂。我大周朝的律法没这么森严吧?现在又问我的贴身宫女,难道不该把梧桐也拉过来审问?偏偏分两处地方,一处慎行司一处你来审。”
叶栀寒掩口笑道:“父皇的脑子转过来了?”
叶斐有些不好意思,又瞪叶栀寒一眼,嗔怪道:“你这孩子,连你父皇也打趣。”
叶栀寒叹息道:“也是我们宫中太平太久,父皇有些事情都看不到了呢。”
叶栀寒本想将申逸尘所作所为和盘托出,然而,一则重生之事太过惊世骇俗;二则,申家势大,若是一举将申家搬倒,恐内忧外患。
事情还需慢慢筹谋。
在此之前,先将宫中之事理清吧。
叶斐迎着女儿目光,看着她眼底戏谑的眸光,莫名想起先帝来。
先帝勤勉,于女/色/之上亦不上心,宫中妃子加上皇后也才四人。
宫中勾心斗角之事算不得严重,却也出现过宫女爬床的事情。
此刻她问起这个……
叶斐迟疑道:“你是说静雨,湘君二人,谋害太子?”
谋害不谋害的不好说,不过叶栀寒想起上一世,太子过世后,母后病重,这两个确实没那么安分。
叶栀寒摩挲着手腕上的手链,如果记得不错,这是她十岁时,申逸尘送自己的手链,说是他自己开出来的珍珠,亲手串的。
自己当宝贝一样,临死前都带着。
叶栀寒微微用力,光泽润滑的珍珠“啪啪”落了一地。
叶斐变色道:“这是你最喜欢的手链。”
“哦,想事情,一时没注意,坏了就坏了吧。”叶栀寒扬声叫嘀嗒进来把珍珠捡起来扔掉,待她出去,才道:“我也不知是否是她二人所为,不过梧桐向来跟他们二人来往密切,我问一问也不过分吧?”
叶斐狐疑地看着女儿,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略想了想,便点头道:“一切都依你。”
叶栀寒拿起茶碗,对叶斐笑道:“父皇,后宫之中,无论何事都少不了尔虞我诈,您且看着吧。”
吹去茶碗中浮沫,叶栀寒扬声道:“传,堇兰!”
堇兰跟忍冬之前一同被问话,之后分开被看管,如今却又单独被传召,她心里七上八下没个底,不过一想自己什么也没做过,又放宽了心,进门行礼之后便垂着头。
叶栀寒笑看着她,抬手道:“赐座。”
堇兰惊愕抬头,直到绣墩放到自己身后,嘀嗒扶着她起来,她才仓皇谢恩:“奴,奴婢谢公主殿下。”
叶栀寒瞧她不敢坐,也不勉强,温柔笑道:“太子殿下不是要去找母后一起放纸鸢吗?为何没去?”
十三岁的姑娘眉眼刚刚长开,虽然笑着,坐姿也有几分懒洋洋的,可堇兰却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