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素来求贤若渴,科举也只是普通百姓晋升最快也是最便捷的通道。
可是也不是人人都能在科举之后当上官的。
其中种种繁复的程序也是一道道的门槛,历来又有多少进士得不到做官的机会或者对官场失望,无力,以至于最后归隐田园。
董羽尚张口结舌地看看方恒又向楼上客房,结结巴巴道:“这……这岂不是……没有期限的赌约……”
一个日后,可以是明年也可以是数十年,弹性的很。
回到房间,嘀嗒再也忍不住喷笑出声:“还是一群学子呢!我看脑子都学傻了!过个几十年再看他们的成就说赌约完成,到时候谁胜谁负还不是公子说了算?更何况以公子的身份,他们的将来也能做的主的。”
“我就是那等徇私之人?”叶栀寒笑骂一句,看眼时辰道:“好了我们休息吧,争取明日早点上路。”
“我伺候公子洗漱。”
两人都是几日没有休息,现下吃饱喝足餍足地躺下谁的人事不省。
小白蜷缩在叶栀寒枕边,半眯着眼睛似睡未睡。
天色渐暗,万籁俱静,忽然一丝细微的动静传来。
小白脑袋在叶栀寒耳边蹭蹭,眯眼看眼窗口。
“啪嗒。”
窗户被人推开,一道黑影跃入倒在地板上!
“人呢?”
“就在这附近消失了!”
“给我一间间搜!”
“格杀勿论!”
“这是大周境内,不好吧?”
“正是大周内才好动手!我们杀完人就走,神不知鬼不觉!”
外面声音随风飘来,小白伏在叶栀寒耳边“呜呜”鸣叫。
叶栀寒正自睡得香甜,听到动静抬手挥了下只抓的一手毛,她猛然睁眼笑道:“小白啊,我还以为是苍蝇呢,你做什么?”
“唔……”小白看向地上纵身一跃过去,冲着地上的人影呜呜叫两声。
叶栀寒眯眼看过去,心下一惊,连忙起身套上外衣下床,外面人声鼎沸,她也听出来不一样,先去关了门,也不便点灯,跑过去查看。
地上却是一名少年,满身血污看不出来真容,气息奄奄似是随时要死的样子。
叶栀寒叫醒嘀嗒:“嘀嗒起来。”
嘀嗒看到人险些叫出来,捂着嘴道:“这是什么人?哪儿来的?”话未落,便听到外面纷乱的声音,她骤然瞪大眼:“这莫不是官府逃犯?公子我们把人交出去吧,公子金尊玉贵,万一逃犯醒来伤了公主就不好了。”
叶栀寒果断摇头道:“这不是逃犯,他被人追杀至此,既然已经进来了,我们把人扔出去也撇不干净,索性护到底了。”
嘀嗒虽不愿,却也把人给扶起来:“送到我的榻上吧。”
叶栀寒听着外面动静道:“不行!送到我床上!不!准备浴桶!还有热水吗?”
“有,不过有些凉。”叶栀寒素来爱干净,嘀嗒就让人多送了一些水过来,这会儿还足够一人沐浴所用。
“倒上!我要沐浴!”叶栀寒把人放到浴桶里面自己跟着坐进去,抬手解开束起的发髻。
嘀嗒惊道:“公主!不可以!有损您的清誉!”
大周虽因出过女帝,对于女子颇为宽容,可这样有损清誉也是大罪过!
“还有这家客栈!”
“给我搜!”
“你们是谁!”
“啊!”
“救命啊!”
“报官!”
客栈外面的动静传进来,叶栀寒心一横,扒开衣服露出白皙润滑的肩头,低斥道:“没时间了!快!你也进来!”
嘀嗒咬牙拎起水桶倒入浴桶之内,随后自己也和衣跳进去。
浴桶之内三个人有些拥挤,不过三人俱都是瘦弱的少年少女勉强挤在一起。
叶栀寒刚把人在自己身后藏好,门砰地被人撞开!
她连忙抱住嘀嗒长长的秀发遮住了半张脸,惊恐地看向来人惊呼:“啊!!!你们做什么!”
黑衣人无视两人,环顾屋内,一床一榻一桌一柜,柜子半开根本藏不住半个人。
“呦呵,这小两口真是会玩儿。”
“住嘴!还不给我找人!”
黑衣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大开的房门让他们看到外面慌乱的一切。
叶栀寒低声唤道:“小白!关门!”
“吼!”小白柔柔叫一声白影在暗夜中纵身一闪,房门哐当关上。
叶栀寒连忙拉上衣服从浴桶中出来,跟嘀嗒两人合力把那人弄出来,都这样了也没什么忌讳了两人把这个黑衣人扒了个干净就着浴桶中的凉水给他洗干净了扔到床上。
“累死我了。公子,先把衣服换了吧。”嘀嗒拿出衣服服侍叶栀寒换上。
少年清洗干净也露出了伤痕,肩膀上一处剑伤,后背多处刀伤。好在叶栀寒带的伤药也不算少,两人合力给他上了药,包扎好。
嘀嗒看着满室凌乱,抚额叹道:“应该把他扔到榻上的,这样我们怎么睡啊。”
“让他往里点,这床够大,一起睡也可以。”叶栀寒倒是不在乎这个,费力把人推进去,枕头放到两人中间还留有一大片空余的地方。
都把人扒光了看见了,同榻而眠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更何况对方不省人事也做不了什么,再说了,此事也就他们二人知道,过了今天忘了就是了。
两人重新睡着,外面的黑衣人把客栈上上下下搜完没找到人,乱乱哄哄往别的地方去了。
没多久官兵过来查问黑衣人之事,因着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