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情况并不复杂,河岸边是个跑步道,每天很多人进进出出,这个公园是个开放式的公园,所以晚上如果有人进入,也是很有可能的,薛航看着这个地方,心里在梳理着一些东西,公园附近没有任何监控设备,走出公园的马路口倒有,可是公园门口离这个路口有点距离,晚上的话根本拍不清楚。
这条河不算很大,但水深深不可测,每年都会有人因为在这里游泳而丧命,尽管河道边竖着禁止游泳的字样,但人总有冒险精神,并乐此不疲。
沈伟豪看着尸检台上的被害人,摇了摇头,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人,转眼就成了一具冰冷地没有灵魂的尸体。穿上防护服,戴上手套,开始了他的工作,头部、脸部、都没有伤,但是因为在水里浸泡过,所以显得有些浮肿,他准备检查一下尸体的口鼻部位,刚搬开她的嘴巴,发现在死者喉部有东西,他赶紧用镊子从里面把东西夹了出来,一看,是一张揉成了团的纸条,他翻开纸条一看,顿时又吓了一身冷汗。
张爱君:
地狱之门已经为你打开,你好好去吧,一切皆有因果。
死神
他把纸条放进证物袋里,封好,接下来就是解剖,这是最能直接判断是死前溺水还是死后被抛进水里的,胃里有水,通过对水的水质检测,确定了死者在落水前还是活着的,尸体被一一缝合好以后,沈伟豪开始做尸检报告,报告其实不复杂,但沈伟豪觉得这些孩子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陌生人给骗走呢?难道都没有防范意识吗?他使劲摇了摇头,把报告和那张纸条拿在手里,走向了会议室。
他把鉴定报告往桌上一扔,然后拿出那张纸条,大家眼睛都瞪着看着那张纸条,沈伟豪开始说话了:“纸条我是在被害人喉咙口找到的,应该是昏迷的时候被塞进去的,因为这样而导致被害人喉咙口红肿,而她被扔进水里的时候,应该是昏迷的状态,喉咙呛到水,纸条碰到水就粘附在被害人喉咙口了。”
“那这应该就不是死亡预告了,就是凶手的一个标志,如果张爱君死前就收到这张纸条的话,一定会跟我们公安局联系的,”欧雅说完,薛航又接着说道:“我看有必要从她们的社会关系查起,在她们的人生中,肯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事,而这件事导致了她们被杀害,虽然这只是我的直觉,但这也未尝不是一条可以查下去的线索。”
每个人的青春都是肆意张扬的,在那段时光里,无所畏惧,什么事都敢去尝试,而吴云,张爱君又到底做了什么,让她们的青春截然而止呢?
这都快一个星期了,没有明显的进展,因为他们都已经大学毕业,各自天涯,又临近春节,根本无从下手。
过年了,外面到处都是红红火火,张灯结彩,但欧雅没有一点过年的心情,连着两起案子,没有头绪,而且薛航想让她春节回他家见见他父母,但是她还没有心理准备,自从许柏文过世后,她就一直一个人,直到薛航走进她的心理,她才慢慢从孤单中走出来,她渴望有家庭的温暖,但是又怕自己不适应。她在家看着窗外,北风呼呼地吹着,窗户被震动地轰轰作响,深夜总会让人觉得寂寞,无助。
江市有个著名的旅游景点,天鹅山,山峰不高,怪石嶙峋,其中最高的一座山峰长的酷似天鹅,天鹅山因此得名,每年过节过年,这里都是人潮涌动的,离春节还差两天,这里已经很多人了,熙熙攘攘地人群中,突然有人惨叫一声,只见一个人莫名其妙就倒在了山路中间,所有人就像事先排练好的一样,向两边散开,围成一个圆圈,而倒下的那个人身下慢慢晕染出一滩血,有人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大叫:“快报警,人死了。”
欧雅接到110转警电话后,立刻带人前往天鹅山,其中还包括江明轩,他的调职手续已经全部办妥,本来想在春节后上班,但是因为过年警力不足,所以提前到岗,算是弥补了杨驿的空缺。薛航愁眉不展地望着车窗外,欧雅注意到了他的情绪,于是问道:“你怎么了?有心事?”
“在想案子的事,之前的两个人还没理顺,又来一起,不知道跟前两次有没有联系。”
“先别想了,到了去看看就知道了,”欧雅说。
这时候江明轩开口了:“这种旅游旺季,现场人那么多,估计被破坏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辖区派出所有没有及时赶到。”
“这也正是我担心的,如果是谋杀,那这个人也太大胆了,那么多人,一旦失手,就会立刻被抓住。”薛航说道。
警车出警时一般都会开着喇叭,这种声音听着让人会感觉有种寒意油然而生,异常刺耳。天鹅山位于江市远郊,离市区较远,不过一路高速开过去,倒也没觉得多远,大概40多分钟,他们就到了现场,现场已经围起了警戒线,派出所的人都到了,把人群分拨成了两排,拦在了黄色警戒线以外,只见被害人俯卧在山道上,血迹已经开始干涸。沈伟豪走进尸体,在郭阳拍完照片后,把他翻了过来,一把类似金属尖头锤子正扎在心脏部位,血又不断涌出,薛航让派出所的人把人群都驱散到2公里以外,但不能让这些人离开。欧雅派郭阳和小安组织人员对现在的人员都进行笔录询问。
沈伟豪观察了一下尸体,说道:“这是一具男性尸体,你们也看到了这是被害人身上唯一的伤口,而且凶器也在,所以死因毫无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