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大发雷霆,将女官赶走,又命下人去御医院请了她常用的太医。
容妃一手撑额,重重的叹了口气:“你快去宫外给本宫的父亲送信,让他将女官拦下,此事不要传到了皇上耳中。”
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无法言说。
“娘娘,李太医到了,在门外侯着。”一位小宫女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容妃的话。
容妃这才坐直了身子,抬了抬手:“快让他进来!”
李太医进了屋,见礼后开始诊脉,苍老已经有了皱纹的脸上表情晦暗不明:“请问娘娘哪里感到不舒服?”
容妃抿了抿唇,颔首垂眸,她羞于启齿,是一旁的丫鬟冷声道:“娘娘这个月的葵水迟迟不来,麻烦李太医好好瞧瞧。”
李太医会意,可诊脉结果告诉他,容妃的身子好的很,并无大碍。
“或许是娘娘体寒,待奴才开两幅温补的房子调理调理便是。”
容妃怔了怔,黛眉轻佻问:“只是体寒而已么?没有别的?”她一直后怕自己是有了身孕。
李太医摇头:“没有。”
容妃松了一口气,吩咐下去:“送送李太医,再派个稳妥点的丫头去取药。”
“是,娘娘。”
待丫鬟一来一回,见主子终于放下心来,也跟着松了一口气:“娘娘,您这么担心,莫不是以为自己走了身孕?可皇上日日留宿昭和殿,我们这儿清冷的很,还有自从皇后娘娘有了身孕,皇上更是对皇后体恤有加。”
说着说着,丫鬟的声音逐渐变小,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丫鬟慌忙‘扑通!’一声跪下,诚惶诚恐求饶:“容妃娘娘饶命,奴婢口无遮拦,实在该死!”
她怎么能在主子面前提起皇上对皇后的恩宠?明知主子嫉恨皇后,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若在往日,容妃定然要狠狠责罚一顿,可今日的她似乎很是不耐,只摆了摆手:“本宫累了,你们都出去!”
丫鬟悻悻起身,示意宫中伺候的全部宫女离开房间,又带上了房门。
房内的容妃亲自燃上了一些龙涎香,而后才稳稳的睡下。
尚书府,瞿尚书将自己关在房间不肯出门,而瞿秀秀在门外守了半个时辰,可父亲还是不肯见她一面。
“父亲,此事是女儿冲动,可女儿不后悔,还请父亲大人见女儿一面,也好让秀秀为父亲磕头认错!”说着,瞿秀秀的眼眶中蓄满泪水,我见犹怜。
可回应她的没有开门声,而是书房中瞿尚书一怒之下将茶盏摔碎的声音!
听到父亲的怒火,瞿秀秀猛然落下两行清泪。
一旁的老管家劝说道:“大小姐,您还是先回去吧。这个节骨眼上见老爷,只怕是火上浇油!不如等老爷怒气消了再作打算。”
瞿秀秀听后,收起眼泪,径直跪下规规矩矩行李磕头:“父亲,女儿不孝!倘若您还认我这个女儿,秀秀便等您气消了后再来请罪!”
她三步一回头,回了自己的别院。
而书房内的瞿尚书叹息连连,脸色阴霾。于他来说,三王爷燕北兴是仇家,他怎能容许自己的女儿嫁给此人?
可这次偏偏是皇上赐婚,他若是拒绝,那是抗旨。他一人不怕有性命之忧,可族人,整个瞿家还需要依附朝廷!
瞿尚书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会落得个进退维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