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兴明亮的眼神,此时满是委屈,他很不明白,明明不是他的错,为什么那些人总是要抓着他不放。

看着燕北行那高深莫测的双眸,他打了个寒战,下意识的笑出了一口大白牙,让人看起来舒心不已。

“皇兄,你可要为臣弟做主。”

说着,堂堂一个七尺男儿,眼中竟然好像有泪光浮现一样,看到的人都是一愣一愣的,这就是那个自幼在边关长大的三王爷吗?宴会上和虞南王针锋相对,依旧不落下风的那个少年吗?

燕北行有些头疼,这个三皇弟,怎么还是这样。

“这是怎么了,好好说话。”

燕北行眸子柔和了下来,冰冷的眼神也有些许的融化,虽说两人同父异母,可王爷,对他还算是忠心,所以,他也愿意给他些信任。

“上次的事,明明是那些知府知县故意挑事,海防军哪里有他们说的那样辛苦,现在海上风平浪静,民众也各个吃的抱饭,红光满面的,他们能做什么?”

说到这里,他心里就一阵烦闷,海防军可是虞南王的军队。

虽然他们什么都不做,可训练有素,可不像是一支海军,反而更像是一支强悍的陆队,比之京城的虎狼卫也不相上下。

燕北行知道,他要说的不只是这些,依着他对三王爷的了解,他这位皇弟,可是皇室中少有的执着,脑子全用在了大兵布阵上了,心眼却是一点儿也没有。

反正现在没有,至于以后若是有了……燕北行垂头看着下面独自气愤的燕北兴,无声的笑了笑,杀了便是。

燕北兴忽然一阵汗毛竖立起来,他心里好像有了一股沉重的压力,让他喘不过气来,如同沉溺在水中,呼吸困难。

燕北行也注意到了燕北兴的异常,挑了挑眉,不愧是从小在边关长大,对危险的感知,就是不一样,收敛起身上的气势,语气带着些温和道:“老三这是怎么了?”

燕北兴打了一个哆嗦,回过神来,仔细想着,想要明白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没有一点的头绪,有些遗憾的放过心里闪过的一丝异样情绪,莫不是皇兄这宫殿中,也不安全吗?

“可能是刚刚回宫,有些不适罢了。”

燕北兴想来想去,也就只想到了这么一个理由,随后,就不在意刚刚的感受了,还是海防军的事。

“恩,三皇弟可还有事?”

燕北兴抽了抽嘴角,怎么没事?事情可还大着呢,刚刚皇兄是干嘛呢,一点儿也没听皇弟我说话吗,他是一阵的郁闷啊。

“皇兄,您还是长点心吧,海防军可不止皇弟我说的如此。”燕北兴思索一番,还是决定把自己得到的情况告诉皇兄,让他早些抵挡。

“前些日子,我去了一趟海防军的所在地,皇兄可知道我听到了什么又看到了什么。”燕北兴阴沉着一张脸,想起他所听所看,只恨不得一掌拍死虞南王。

要北行有些兴致勃勃的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一只手轻巧的把玩着腰间的玉佩,那是皇室子弟的象征,每个人都有一个。

“哼,他们训练时,穿着铠甲,刀剑上面血迹斑斑,就在那地界如同无人之境一样来去自如,并且还自律,皇兄若是你的虎狼卫在这皇城的大街骑马行走,一个垂垂老矣的妇人摔倒在前,他们会直接踏过去吗?”

燕北兴眼神冰凉,想起那一幕,他就心疼的厉害,明明当时他有机会阻止的,可却没有上前一步。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若是上前一步,被虞南王认出来,等待他的就是五马分尸,这一点他很清楚,燕北行也清楚,所以他没说什么。

至于燕北兴问的问题,他叹了口气。

世人都说他残酷狠厉,可谁又知道,那些人,可比他狠多了,毕竟他和他手下的虎狼卫,都不可能为了前进,而践踏别人的生死,这一点,他自愧不如。

可他不生气,因为,他和他的虎狼卫,是为了守护他的帝国,这里有他们的父母、孩子,还有他们的家他们的一切,所以他们不会破坏只会守护,即使他在残酷狠厉也是如此。

燕北行长叹一声,虽没说什么,可那一声叹息,却说明了一切,不能。

“可他们能,事后那老妇的尸体无人敢去收尸,暴晒至今日不知是何等的模样了。”

想起那名老妇的家人看那些海防军的目光,他就一阵的颤栗。

别人不管如何看他如何恨他,他都没什么感觉,可唯有那次他出现了害怕的情绪,不为其他,只为那一家人眼中那想要报复的火焰,是那样的热烈让人心中发寒。

把燕北兴的反应看在眼里,燕北行突然笑着问他:“怎么,你害怕了?”

燕北兴摇了摇头,他不是怕也不会怕,他只是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感到发酸,害怕他们付出一切的复仇不过是个笑话,伤不了敌人半分,普通人都会气的发狂更何况被仇恨支持着的受害者呢。

他不愿多说什么,把话题转移到他们海上作战。

“而且在海上他们作战如同在陆地一样,船被一根根铁链连在一起,遇风吹又大浪飘过,他们依然不惧站立在船头,打败敌人得胜而归,可虎狼卫从未去过海上,比之差矣。”

燕北兴有些踌躇,毕竟,这可是间接性的否定了自家皇兄这些年的努力,他可不想再被皇兄给教训了。

燕北行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眼前好像浮现出现出了三王爷说的一切,那被晒着的老妇,老妇的家人,失


状态提示:第404章 虎狼卫--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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