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燕北澈!朕早就听闻他有不臣之心,现在竟然敢明目张胆的训练海军,哼,我看他这是王爷做腻了,想做到朕的位子上来了!”
虞南王心有不轨的传闻在宫里传得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从前燕北行听着只是记在心里,毕竟凭心而论,他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将才,可眼下这样的举动,不是想谋反是什么?
组建海军,在海疆发展势力,说不定再勾结周围小国,燕北行越想越气,额上青筋暴起:“岂有此理!”
他拍桌而起,震得桌子都颤了几颤。
“皇上息怒。”昭合欢连忙安抚起来。
“皇上,本朝自古疏漏了海防建设,海疆乃是不毛之地,歹人作乱,如今虞南王他派了军队过去,未尝不是好事,再加上皇上您当真以为虞南王能成得了什么气候吗?”
昭合欢以为,虞南王虽然心怀不轨,可依靠他现在的兵力,远远成不了气候。
“况且皇上您是民心所向,虞南王从军多年,却从不懂体恤民意,那样的人,想要谋权定然是不行的。”
“谋权……”燕北行听了合欢的话,竟觉得在理,就算任由他虞南王再组建十支海军,又能如何?
燕北行只要将皇权握在手中,紧紧攥住朝中的势力,虞南王也是徒然,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想不到欢儿还是一如往昔的聪慧,朕果然是没看错人。”
燕北行冷静下来,也不再将虞南王组建军队的事情放在心上:“说起来,今日虞南王在殿上进贡了一块龙涎香,朕特意将它带来给你。”
昭合欢听闻龙涎香,很是好奇:“龙涎香乃是药中至宝,臣妾虽精通医术,只在书上看过,却不曾见过真的龙涎香,皇上竟舍得将如此宝物赏赐给臣妾,就不怕引得后妃们嫉妒吗?”
“区区一块龙涎香,她们嫉妒便任由她们嫉妒,朕偏要给你,她们又能如何?你是皇后,理应受此殊荣。”
燕北行说起这话的时候,神色飞扬,漆黑的瞳仁里闪烁着流动的光。
昭合欢听到这话不免笑起来,这后宫的勾心斗角虽多,却与燕北行两心相应,倒觉得也没什么了。
“你今日的舞什么时候偷着学的,朕竟不知。”说着燕北行一个横抱将合欢抱起来,放到榻上。
昭合欢娇呼!“你做什么。”
“命你今夜告诉朕,这舞到底是何时学的?”
皇后宫里红烛燃尽,相比之下,容妃的宫中可就不太平多了。
“皇上怎么还不曾来?”今夜燕北行理应是到容妃宫里,可容妃左等右等都等不来他。
宫女从外头进来,低声道:“启禀娘娘,皇上去了皇后宫里。”
“什么?”容妃抬手将手中的茶盏甩出去老远,碎片四处飞溅,吓得宫女跪在地上。
“皇后!皇后!又是皇后,难道皇上心里只有皇后了不成?!”
容妃知道皇上对皇后上心,可今夜理应是来自个儿宫里,怎么皇上为了皇后眼里连规矩都不顾了吗?
“奴婢听说,皇上还将虞南王进献的龙涎香赐给了皇后。”
这句话如同火上浇油,容妃听了顿时火冒三丈。
她好不容易才从虞南王那儿求来了龙涎香,可皇后呢?
皇上一句话,便把龙涎香赐给了她,容妃气得砸了一屋子的古董摆设,却始终不觉得解气,咬牙切齿地咒骂起来。